g市,人民醫(yī)院。
夏純把人家扶進了格子間,又體貼的替她關門,歉意地說:
“大姐,你先等等,我很快就回來啊?!?
“嗯,好?!?
沒得選擇,那中年女人只得答應,夏純微微一笑,伸手替她關門,嘴里說著:
“大姐,你先把門鎖上,我這就去給你找衣服來換?!?
隔壁一間格子間的門在她和那個女人說話的時候打開,付敏欣彎著腰,幾步跑出了衛(wèi)生間,夏純也轉身離開,去給她找衣服。
“噓!”
夏純和付敏欣相視一眼,正猶豫著要不要先出去看看有沒有人,便聽見走廊里響起一陣整齊的跑步聲,還有著人小聲議論:
“這是什么人這么大排場啊,真是威風啊?!?
“這是部隊哪位首長來看病吧……”
夏純眸色一亮,激動的抓著付敏欣說:
“走,是接我們的人來了?!?
話落,手機便響起,她想也不想的接起電話,那端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
“嫂子,我是小張,君哥讓我來接你們,我們已經到了婦產科外面,你看到那些軍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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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yī)院,夏純長長地吐了口氣,臉上綻放出輕松釋然的笑,又像是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心里特別有成就感。
走到路邊,已經有個軍人打開了車門,恭敬的招呼她們:
“夏小姐,付小姐,請上車?!?
“嫂子,君哥讓我把你們安全的送回a市,請上車吧!”
夏純還沒來得及回答,身后便又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正是前兩天才鑒證了她和梁上君吵架的小張。
聽到他說梁上君要他送她回去,夏純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又想起那天被他看見他們吵架的尷尬場面。
不過,前兩次小張都是便裝,今天一身軍裝,身后又跟著幾十號同樣身著軍裝的軍人,他的形象瞬間便高大威嚴起來,與跟梁上君在一起的時候,全然不一樣。
看著他英俊威風的模樣,夏純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著不知梁上君穿上軍裝時會不會比他現在更威風神氣,英俊挺拔。
“嫂子?”
小張的聲音把夏純驚醒,她眸色微變了變,心里暗罵自己沒事想那個人做什么。抿了抿唇,轉頭看向臉色微微發(fā)白的付敏欣,溫和地說:
“付小姐,你快上車吧,一會兒他們見不到你該找的。”
那個中年女人還在衛(wèi)生間等著她給她找衣服換,她的兩名保鏢也不知道她不見了,等他們發(fā)現,不知會有什么反應。
付敏欣眉心凝著猶豫,似乎難以下定決心,剛才她是被夏純說得心動,加之強烈的母愛在那一刻刺激著她,讓她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寶寶。
可現在出來了,她心里卻又無可自抑的害怕。
她這一走,若是她表哥司翰宇傷害阿浩該怎么辦,她表哥的狠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上一次阿浩就失明了,下一次,會怎樣……
“付小姐,別擔心,上車吧,張營長會送你回a市的。”
夏純連哄帶推的把付敏欣塞進了車。
“嫂子,你不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張營長見夏純沒有上車的意思,不禁不贊同的皺眉,說:
“君哥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把你一起送回去的?!?
夏純正要解釋,她同學便打來電話:
“純純你跟哪里去了,你不是看病的嗎,怎么跑得沒人影了?”
“嫂子,你看病,你生什么病了?”
夏純一不小心按到了免提,以致于她同學在電話里說的話清晰的鉆進了身旁那些人的耳朵,她臉色一變,眼神閃爍著說:
“沒什么,就是有點不舒服。你們先走吧,我現在不回a市。”
“不行,嫂子,你要不跟我們走,君哥那里我交不了差,你看病為什么不在清安醫(yī)院看,要跑到g市來看呢?”
能當上營長的小張腦袋里裝的自然不是豆腐渣,他看著夏純的眼神銳利中透著探究,不知是他一身軍裝的模樣看起來威嚴,還是夏純做賊心虛,在他銳利的眼神下,她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好,我跟你們走?!?
夏純看了眼車里的付敏欣,心想早一點把她送回a市,讓她和阿浩見上面,她和阿浩在一起了,司翰宇應該就不敢再逼著她打胎了。
“嫂子,請上車!”
見她答應,小張立即展顏一笑,向她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夏純回以一笑,只是笑得牽強,彎腰鉆進車里。
“老同學,對不起,臨時有點急事,今天不看了,晚些時候再跟你打電話?!?
車子發(fā)動后,她的信息也發(fā)送了出去。
**
與此同時,a市射擊場里氣氛僵滯,梁上君和司翰宇之間是劍拔弩張,手中的五四手槍漆黑槍口對著的不是前方的靶環(huán),而是雙雙抵上僅隔一步之距的對手額頭。
時間因此凝滯!
室內氣氛極度緊張!
四目相對,猶如冰與火的較量。
同樣高大英俊,氣場強大的兩個男人,一個五官剛烈,眸色沉暗。一個面部猙獰,眼底一片陰鷙。
只要手指一彎曲,便可打破對方的頭。
“梁上君,你知道我這些年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嗎?”
司翰宇深暗的鷹眸里怨恨涌動,盯著梁上君的眼神冷厲中透著一股子陰森,話語里的恨意仿若清晨的濃霧,濃得化不開。
梁上君冷冽勾唇,深邃的眸子里亦是暗沉無邊,面對他的槍抵在自己額頭沒有絲毫的惶恐和怕意,反而淡然道:
“知道,你最想做的就是殺了我,可惜,你一直殺不了我!”
司翰宇眼底倏然劃地定抹凌厲,英俊的臉龐因為惱怒而顯得猙獰:
“對,我就是想殺了你,你害死了翰林,你早就該去陰朝地府向他道歉?!?
他捏著手機的力度收緊一分,昏暗的室內,可見他指節(jié)泛青。
梁上君冷嗤,挑眉道:
“好,那我們一起開槍,一起去找翰林,告訴他,真正害死他的人是我,還是你!”
“你說什么?”
司翰宇惱羞成怒地瞪著梁上君,眼底的恨意越積越濃,手中的扳機隨時都可能扳下,連胸膛都因為怒意而劇烈起伏著。
梁上君微瞇起眼,眸底迸出冷厲的光,一字一句道:
“司翰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真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云南之行,你在背后搞的小動作,翰林為什么會落入毒販手中,為什么會被注射毒品,其實是你,因為你一直恨我,嫉妒我,你想借著毒販的手除掉我,但他們不知那人是你弟弟,結果你就把你自己親弟弟給害了。”
“梁上君,你胡說!”
司翰宇厲聲打斷他,呼吸急促,面目猙獰,連拿著手槍的手都在顫抖。
梁上君冷笑,把他的激動和無法接受事情的懦弱看在眼里,繼續(xù)說道:
“我以前不揭穿你,是看在翰林的面子上,看在我們曾經是同學,是戰(zhàn)友的份上,我以為你總有一天會醒悟,你的恨意總有一天會淡化去,但是我沒想到你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司翰宇,你可以恨我,可以報復我,但是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親人?!?
他一字一句如重錘敲打在司翰宇心頭,震得他臉色發(fā)青,因為仇恨而腥紅了眼,他不是意外梁上君知道真相,他是無法接受害死自己弟弟的事實。
他恨梁上君,是因為他想弄死梁上君,他卻好好的活著,他同胞手足的弟弟陰錯陽差的卻失了性命。
“梁上君,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嗎,我最恨的就是你這副假仁假義,清高傲慢,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樣子,對,我是想弄死你,在云南時你就該死的,你要是死了,翰林現在就能好好的活著?!?
司翰宇咬牙切齒,抵在他額頭的槍口因為惱怒而往前遞了一寸,冰冷的槍口觸及著他的額頭。
“你這叫害人終害己?!?
梁上君語帶嘲諷,手里的槍穩(wěn)穩(wěn)地對著他的額頭,面上一臉凜然之氣,即便在這個時候,他亦是讓司翰宇嫉妒得抓狂。
“梁上君,你真不怕死嗎?”
司翰宇眼底劃過狠戾。
“有本事你就開槍,要是不敢開槍就把你的槍放下?!?
梁上君俊眉輕挑,說得云淡風輕。
“那你為什么不先放下槍?”
司翰宇惱怒地瞪著他。
梁上君冷笑著道:
“我雖不會行兇殺人,但我可以自衛(wèi)。司翰宇,今天話已跟你說明,你別想再把翰林的死歸咎到我身上,更別因為你那扭曲的靈魂而到處害人,我再警告你一遍,若是再敢傷害我的親人,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怎樣不客氣,像現在這樣,用槍指著我,還是殺了我,然后去自首?”
司翰宇眼底盡是陰冷,想到某件事,他心頭的怒意又瞬間被一種*的快意所取代,嘴角泛起*的笑。
“我不會用槍指著你的頭,我會直接讓子彈穿透你的頭,為民除害,按法律的程序對你執(zhí)行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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