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步一頓,心竟然撲通亂跳緊張無比,前一刻的揪疼因這兩聲叫喚平息。糾結了片刻,我忍不住回了頭。江樹已翻了個身,蓋在身上的毛毯被他壓在身下,睡得格外香沉的樣子,令我一時間有點恍惚,到底他剛才有沒有叫過我?
“江樹?”我走過去,搖了他兩下,但他沉睡得沒有絲毫知覺。我不覺嘆了口氣,費了老大力氣才將毛毯拖出,蓋回到他的身上。
出門時老汪提著幾個服裝袋正好上來,看到我略顯驚訝地問道:“夫人怎么還沒有睡?”
“我聽到聲音,就過來看一看。先生怎么喝醉了?”我看隨意地問道。
但老汪已然是個人精,他為難地看了看我,說道:“先生參加了一個朋友的生日派對,多喝了幾杯。”
“哦。”我應著,雖然點頭,但并不相信。
老汪把紙袋交給我,我瞄了一眼,是幾款男裝,江樹常選的服裝品牌。我朝老汪笑了下,他客氣地同我說了聲‘夫人早點睡’就轉身下樓。我望著他的背影,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問道:“先生的那個朋友是蘇小姐嗎?”
老汪驚忡了下,未了圓滑地搖頭說:“不是,是商場上的朋友。”
我尷尬笑笑,為自己的沖動后悔,老汪是江樹的心腹,江樹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從他這又怎么可能打探得到?
第二天一早,我被房內翻動東西的聲音驚醒,睜眼看到江樹正在衣櫥邊對著鏡子穿衣服,精壯的后背,肌肉塊塊分明,每一個動作都傳達出一種陽剛的力量感。
江樹從鏡中看到我醒來,手上動作略停了一下,然后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等到穿戴整齊后,他開門出去,不消片刻便有汽車發動的聲音傳來。這種聲音昭示著江樹已回歸到從前正常的生活狀態,接連兩天與鐘魚的打斗,就如同鬧劇一般,各種情緒都因為醉過一場而消失殆盡,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之后一連幾天,江樹都沒有回家,連帶著老汪也不見了人影。我趁機去了趟李進來公司,一再保證江樹不會拆他公司的前提條件下,做起了廣告設計師。
對于這份來之不易的實踐機會,我很是珍惜,為避免同事對我豪門身份的介懷,同時也顧全江家面子,我給自己起了個英文名,叫格麗絲。
我用著這個名字大熱天的跟著業務員和老設計師四下里跑客戶,沒出幾天整個人就黑瘦了不了。搞得李進來很是為難,生怕哪天江樹尋來了拆他的小廟。
一周后的一天,我正電腦前畫圖,一個老業務風風火火地進來,興奮地宣布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跟了好幾個月的那個廣告項目到手了。”
“真的?那你發財了,江氏集團對廣告的投入從來不手軟。”格子間里立即有人羨慕著附和。
老業務呵呵一笑,說道:“對方說是初次合作,業務量不會很大,也就出出他們飲品工廠的海報圖樣。文件我已經拷貝回來了,你們幾個晚上得加班制版了。他們后天開新品發布會要用。”
“后天開,今天才拿來?”有人抱怨了一聲,又說:“把文件給我。”
老業務拿出移動硬盤遞了過去,沒大會格子間發出一聲:“有沒有搞錯哦,就這設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