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以為吳姐是在跟我開玩笑。但吳姐再三申明江樹走之前就是這么說的。
我才起床本該是精神抖擻的,可聽到這話竟有種渾身無力的感覺。我問吳姐:“先生沒說為什么叫我喝這么多嗎?”
吳姐打開冰箱,拿出一罐遞給我說:“夫人不是說昨晚只喝了一口么?先生說喝完這一箱你會更有靈感。”
“靈感?什么靈感?”我無語,哭笑不得。
吳姐笑道:“先生說讓你喝完寫個試飲報告。如果這些還不夠,直接去大門口的超市去買。”
我一陣眩暈,為了一個意見,他這是要喝死我的節奏啊。我忿忿不平地接過吳姐手里的涼茶,窩到書房,拿出紙筆,拉開罐子頗為無奈地灌了一口。用手寫下:口感,一般,冰得有點久,太涼了。再之后,便再也憋出個感受了。直到傍晚時分,我一共就喝了兩罐,剩余的分給了吳姐和其他傭人。
江樹回來時,看到一筐的空罐子很是滿意,但看到我a4紙上的幾個字,立馬黑了臉。
我忙說:“這就是我的真實感受。”
“你喝了一箱就這點感受?”江樹挑眉。
我點頭咬定:“就這點感受。”
他微嗤,說道:“前幾天我連喝了半箱,后來拉了兩天肚子。”
我立馬就驚嚇到了,脫口就道:“那你還叫我喝一箱?”
“你喝了嗎?”他反問,見我面色尷尬便拿著我寫的那行感覺,岔開話題:“冰得太久太涼了?算是你歪打正著吧,楊樹確實不太適合長久冰鎮。”
“可夏季不冰鎮,止渴效果便會打折。”我說道,等江樹望來我忙又說:“我比較喜歡冰飲,但這個太涼。”
江樹聽后微嘆了口氣,說道:“這是配方問題。”
提到配方,我陡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在書房跟人打的一個電話,當時也提到了配方,還說要把配方討回來,難道現在用的配方不是祖傳的?我猛地一驚,怪不得他會警告我,那是商業機密,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
窺探到這個可能是真實的秘密,我心內已然惶恐,為江樹此舉的大膽感到心驚。我想多了解些,但又覺得自己不該多問,猶猶豫豫間,江樹問我:“你想說什么?”
我尷尬笑了下,決定還是把心里的疑問問出來,想了下拐著彎說道:“配方怎么會有問題,奶奶不是用它生產過了很多涼茶,養活過一家人么?”
我說完,便覺江樹兩道目光瞬間變得冷厲,甚至還有審視與探究。他盯了我好一會,從轉椅里起身用告誡的語氣對我說道:“不關你的事情你不要打聽。”
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態度令我心頭一陣不爽,見他欲走,我脫口道:“那你以后也別叫我陪你做戲。”
他猛一扭頭,俊眉皺起,唇角微微抽動,迸出幾個字:“你長膽了。”
我討了這么個無趣,立馬又低頭做悔悟蔫慫狀。
江樹睕了我一眼,下樓朝向餐廳預備用餐,邊走邊漫不經心地說:“昨天李進來公司交的那批海報質量不合格,企宣部周一會給他退回去,估計以后也不會再與他們續約,我提前跟你說一聲,你考慮一下后天還要不要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