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國都,蕭堇墨家中)
離愁別緒,誰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那些散落的過去,早已不想一一拾回,就讓它隨風而散,雖悄無聲息,卻依然有來過的痕跡。
“父親,快去看看劉蒙叔叔,他好像不太舒服。”寶寶再一次急匆匆的跑進正在閑坐的子夜房間。
“不舒服?不應該啊。”子夜緊皺眉頭的自言自語道。
隨后拿起藥箱,匆忙走向劉蒙的房間,剛一打開房門,便有一股清淡的香薰味道從香爐中裊裊而出,香滿人間,讓人流連。
只見劉蒙竟然開始急促的呼吸,仿若被人扼住咽喉想拼命的吸取空氣,眼眸竟也開始上翻,全身再次**。
子夜疑惑的打開藥箱,的確已經是控制住了,為什么卻還復發?按著這情況看來,莫非···子夜似乎察覺到什么。
“快去看看夢兒的情況。”子夜忽然提醒一旁的蕭堇墨和鬼月。
“嗯,我怎么能大意,兩個人是一樣的病情,治療也是一樣的,該不會夢兒也···”蕭堇墨慌亂的走出房間。
子夜屏氣凝神的注視著他藥箱里的一瓶黑色的藥瓶,表情凝重,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卻又有些擔憂。
“子夜,夢兒睡的很好,一點都沒有看出什么不適。”蕭堇墨再次匆匆回來報信。
“果然不出我所料。”子夜幽幽的說道。
“什么意思?”鬼月好奇的問道。
“該不會兩個人不是一樣的毒吧,這怎么可能呢?”蕭堇墨猜測道,但是卻又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夢兒為其吸毒是大家都看到的,毒素從一個人身上到另一個人身上,該不會變異吧。
“不一樣的毒素,的確有這種可能,但是卻不是這個原因,夢兒的確中的是在樹林中的毒,而當時劉蒙也確實沒有發現他身中別的毒,可為什么回來后的幾天內,劉蒙的身體竟然發生了變化呢?”子夜也不明白所以了。
“你的意思是劉蒙現在身體還有其它的毒素?”鬼月似乎有些明白了此時的狀況。
“據我剛剛的查看來說,現在的確如此。”子夜肯定的回答。
“怎么會有這樣的情況?莫不是誰又給他下的毒?不可能啊,我們這里這么隱秘,不會有人知道的啊,誰又能找到這里要加害于他啊?”蕭堇墨冷靜分析著。
“也是啊,我們這里每一個人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啊,倘若真的要是加害劉蒙的話,直接下手不是更好嗎?為什么還要給他下毒呢?”子夜也覺得事有蹊蹺。
“那現在該怎么辦?”蕭堇墨意識到現在問題的嚴重性,不禁擔憂起來。
“現在只有唯一一個辦法,就是我師傅當年傳給我的寶貝,起死還魂丹。”子夜指了指那個黑色的藥瓶。
“那為什么不趕緊給他服用呢?”鬼月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服用當然是可以,我子夜也不是什么小氣之人,只是要想讓它的藥效發揮到最大,需要一味藥引。”子夜說道。
“藥引?不
論是什么,我一定都要找到。”蕭堇墨頓時覺得又充滿了希望。
“不過···這個藥引確實···”子夜有些糾結的表情。
“不過什么?我蕭堇墨不論多么困難,都定然會救活劉蒙。”蕭堇墨態度堅決的說道。
“蕭堇墨,其實這里也只有你才能救活劉蒙了。”子夜有些遲疑的語氣。
“蕭堇墨?”鬼月也有些驚奇,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又能干些什么。
“沒錯,天下間只有蕭堇墨一人可以。”子夜再次肯定的回答。
“我愿意。”蕭堇墨想都不想就回答。
“愿聞其詳。”鬼月對于此時的答案早已充滿好奇。
“首先這一味藥引叫做心之血,就是說他需要人的鮮血作為藥引,但卻又不是每一個人的血都可以,這就注定了找尋它的困難性,因為它需要一種特殊的體質,而恰恰當時在山谷中給安陵禹灝和蕭堇墨治病的時候,我偶然發現蕭堇墨竟然是這種難得一見的血型,當時就比較震驚,卻也沒覺得有什么和你說的必要,因為畢竟還是普通人,不了解這些體內的奧妙。”子夜回憶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用我的血做藥引,就可以救活劉蒙嗎?”蕭堇墨再一次想要確定的答案。
“應該可以,我還是有把握的,不過必須是你的胸口之血。”子夜肯定的語氣。
“我可以,立刻吧,不要再耽擱了。”蕭堇墨果然還是沒有一絲的猶豫。
“不可以。”忽然有人急速的推開了房門,大聲喊道。
只見蕭父神色緊張的踏進房門,他怎么允許自己的兒子冒這么大的風險呢,蕭堇墨的身體狀況誰人不知,倘若沒有救活劉蒙,再搭上他兒子的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父親,你怎么進來了?”蕭堇墨有些吃驚的表情。
“蕭堇墨,我警告你不許這么做,你的身體已經不能承受太多,讓他愛找誰找誰去。”蕭父幾乎有些憤怒。
“可是現在就我可以啊,我怎么能袖手旁觀?”蕭堇墨依然不放棄這個念頭。
“那就讓他聽天由命吧。”蕭父用眼睛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劉蒙。
“父親,你平日里是怎么教育我的?今天為何這般不通情理,這個人我今天救定了。”蕭堇墨這樣一個懂事孝順的孩子竟然有意的反抗了。
“我就是堅決不同意,你是我生養的,身體發膚授之父母。”蕭父竟也毫不退讓。
“蕭父,可否進一步說話?”子夜看著父子兩人的針鋒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蕭父,子夜都說話了,何不聽他一敘呢?”鬼月竟也開口勸慰道。
“也罷。”說完,轉身先走,子夜緊隨其后。
(蕭父房間)
子夜跟隨著進入到蕭父的房間,轉身輕輕的把門推上,房間里只剩下蕭父和他。
子夜似乎并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仔細端詳著屋內的擺設,嘴角微微透出一絲微笑。
“子夜,不知你和老夫有什么要說,
如果說是前來勸解我同意蕭堇墨救那個人,我看你還是不要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蕭父直截了當的說道。
“哈哈,蕭父果然是爽快之人啊,不知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像現在這般爽快呢?”子夜話里有話的說道。
“老夫實在聽不明白。”蕭父滿臉的疑惑。
“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要裝糊涂?”子夜繼續問道。
“公子到底在說什么?老夫淺薄,望說的明白一些。”
“那恕我多嘴問詢一個問題,為何這間房屋沒有沁人心脾的香薰呢?”子夜眼眉輕佻。
“香薰啊,你說的是劉蒙房間內的吧,夢兒房間也有啊,我覺得他們兩個是病人,當然是需要好好調養了,所以我特意上山采來的草藥,有助于提神醒腦,對身體也大有益處。你莫不是懷疑那藥草有問題吧?”蕭父解釋道。
“藥草肯定是沒有問題。”子夜也贊同道。
“這就對了啊,倘若真有問題的話,夢兒也應該有反應吧,你看她現在不是很好嗎?”
“越是這樣月說明一件事,不是藥草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吧。”子夜竟然毫不掩飾的說道。
“盡管你和墨兒是好朋友,你也不要血口噴人啊。”蕭父有些不悅。
“同樣的毒素,同樣的治療,為什么結果卻不同?劉蒙反而會加重呢?除非是有人想加害于他,而恰恰這個想害他的人是最了解他的,知道劉蒙的身體還被下著蠱,所以特意選取了西域的特效引蠱神藥,這樣一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劉蒙,而沒有中蠱的夢兒卻不會因為那熏香而受到影響,自然也就把自己洗的一干二凈吧。”子夜看來早已看出破綻。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蕭父有些神色緊張的欲推門而出。
“我知道和鬼門肯定有關,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為何也會了解劉蒙的身體狀況,或許我們是友而不是敵呢?”子夜繼續說道。
蕭父抬起的手在聽到子夜剛剛話語的時候,卻又慢慢的放下,這樣的動作與遲疑便承認了剛剛說的一切。
“為什么不放過蕭堇墨?”忽然緩緩的說出這么一句。
“你應該知道他的價值吧?”繼續打著啞謎。
“他是我兒子。”
“他也是我們的救星。”
“其實你是有別的辦法救劉蒙的吧?”蕭父雖是疑問的語氣,卻是肯定的態度。
“你以為我真的是神仙嗎?”
“鬼王知道你要救寶寶的心那么急切嗎?好像要蕭堇墨的血還不到時候吧。”蕭父毫不示弱的提醒道,他似乎對于子夜的回答并不滿意。
“你到底是誰,為何?”一語說中,的確子夜是心急的,因為寶寶的身體也確實撐不了多久,他也知道鬼王還沒有下令,他這樣冒然行動要是讓鬼王知道,一定也不會放過他,他只是怕以鬼王的為人,到時候幫助鬼王完成任務,他會違背諾言,救不了他的寶寶,這樣的話,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