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我的聲音微啞,變字剛說出口,我就變回了豹子。
慕容長安把變回豹子的我摟過去,說著:“這手感也是不錯的。”
不錯你大爺!
我郁悶地腹誹著,然后壞心地想著,如果慕容長安發現我是一只公豹子,他會怎么樣?
我在腦中自行想了想,突然覺得畫面美的不要不要的。
“變回來吧。”慕容長安說著。
我搖頭,才不要,變成人以后,在被他弄上血,又得聽他的話。
這種事,傻子才會去做。
我現在這樣子多好啊,我樂得晃動自己長長的尾巴。
慕容長安放開我,離開了龍床,他說:“我回來后,不想看見……還是豹子的你。”
不想看見我,我也不想看見你。
我沖慕容長安的背影吐了吐舌,準備趁他走了以后,我在溜出這個王宮。
雖然一開始的計劃看樣子是不能實施了,但是為了我的自由,我還是多辛苦一點,多幫助幾個像蒼葉靈和花夜修他們那樣的人吧。
我身姿矯健地從‘臥龍殿’里跳了出去,殿外的那些禁衛軍都沒有察覺到。
我樂壞了,立即歡快地跑掉。
借著夜色的遮掩,我躲開禁衛軍的巡邏,慢慢地接近王宮的大門。
能不能離開這里,就看這一次了。
我貓著腰,準備一舉沖過去,然而,我終究是慢了。
一個太監舉著一張令牌,邊跑過來,邊大喊著:“皇上有令,速速關了宮門,不許任何人、任何東西離開。”
同時一隊禁衛軍從他身后整齊地跑出來,擋在宮門的前面,禁止任何東西靠近。
那手拿令牌的太監,又沖著四周喊著:“皇上說了,你現在回去,他可以饒恕你這一次。”
呀呀呸,還饒恕我?!
老子被他脅迫來王宮,老子都沒跟他計較,他倒好,吃干抹凈,還跟我耍帝王的威風。
我是不會回去見他的,我悄悄地躲在暗影處,借著暗色的遮擋,準備從宮墻上跳出去。
然而,我以為關了宮門,我還能從宮墻跳出去。
當我看見宮墻下站了無數個禁衛軍,他們中間只隔了一人的間隙。我想,來首音樂他們都能手拉手跳小蘋果的廣場舞。
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我郁悶地趴在暗影處,想著慕容長安還真是夠警覺的啊,就差那么一點點,我就能出去了,他倒好,給我來這么一出。
也在這時,有很多的太監手拿燈籠照亮每一處暗影,同時,禁衛軍的手上也被分發了一個燈籠。
整座王宮慢慢的猶如白晝一般,我被很多個太監看見了。
我也沒想過躲,所以,我跑回了‘臥龍殿’。
慕容長安換了一身衣裳,連龍床上的床鋪也被人換過了。
我郁悶地停了下來,看著慕容長安。
慕容長安說:“變成女人,過來。”
我搖頭,變身也是很疼的。
慕容長安走了過來,我準備后退來著,只是終究慢了。
迅雷不及掩耳,慕容長安扣住我的豹子頭,他的唇吻住我的豹嘴。
我的豹身咻咻兩下,就變成了女人?!
一點痛感都不曾有,這好神奇的嘞!
慕容長安抱起變回女人的我,把我放在龍床上,說著:“別想離開。”
“你的口味還真奇特,既然會對豹嘴下口……”慕容長安你牛掰。
被他扣在龍床上的我,除了動動嘴皮子,我也沒那個本事,能把他也氣的跳腳。
慕容長安又壓住我,說著:“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還如何對你‘日久生情’?”
“不要!”我抗拒著。
然而,激情還是在掙扎與摩擦下開始了,慕容長安的體力好的不像話,我佩服,真心佩服。
完事后,慕容長安低語著:“紅裝素顏,最是一抹胭脂笑。”
我迷迷糊糊地想著,我穿紅裝時,笑了嗎?
慕容長安像是起了說話的興致,他說:“你知道嗎?我一直都不喜歡女人,除了我的母后,現在多了一個你,雖然你不是人。但是,我還是喜歡與你待在一處。”
慕容長安說了很多很多,以前他身邊伺候的也有太監有宮女,然而,在他登上皇位后,他身邊的宮女都變了。
宮女們想的是,如何爬上龍床,如何在他面前表現自己,能夠獲得寵幸,成為妃子;而他的妃子想的是,如何早日懷上,生下子女,能夠讓宮外的娘家更有靠山。
“只有你,你雖然是只豹子,朕也知道,你總是想要離開這里;只是朕留你在身邊,沒有目的,只想著有一個我喜歡的人,純粹地待在朕的身邊。”
我迷迷糊糊地聽著他說,無奈地想著:當皇帝也有無奈,總要想著,身邊的人誰是真心,誰是虛情假意。
果然,每個人身上的責任都不簡單,都藏有無奈,卻不得不背著責任一直往前走。
就這樣,一個月,我被困了整整一個月。就算我能變回豹子,慕容長安總有法子讓我變回女人。
古籍我也得到了,還是慕容長安主動交出來的。
古籍上面殘缺不全,但是慕容長安克制我的法子卻保存完好。
上面記載著,如遇黑豹者,先辨明真偽,如所遇黑豹能修得人形,切記,以血制之;解之,陰陽交合。
然后是殘缺剩下的另一頁記載著:‘……血痣形成黑豹額間,擁血者,話一出,黑豹動……’另一頁則是記載著‘……交合,吻之化人。’
慕容長安說,曾經他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也有幸遇過黑豹子,不但開創盛世,四海之內更是歌舞升平。他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還和豹子育有子女。只是,那些生下來的子女都活不過成年。
慕容長安上朝去了,寥寥幾頁的古籍被我翻來翻去,也不能再瞧出個所以然來,我郁悶地趴在桌上。
“莞貴人到!護國夫人到!”殿外的太監高聲叫著。
護國夫人,菲婭?
我還沒讓慕容長安幫我這個小忙,她倒好,自己找上門來。
先行進來的是莞貴人,一身裊娜娉婷的宮裝穿在她的身上,更顯她是一個眉目如畫,貌美如花的人兒。
慕容長安那晚真是腦袋短路了,放著這么好的人不去寵幸,非要折騰我。
菲婭跟在莞貴人的身后進來,看著趴在桌上的我,儀態萬千地說著:“就是這個女子在這里住了一個月,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莞貴人說:“的確只是爾爾,可是卻能黏住皇上,獲獨寵一個月。”
我語笑嫣然地抬起頭,坐直身子揉了揉后腰處,說著:“還不是皇上不讓我走,還每天……”我停了下來,眉眼含著春意,瞟了她們一眼,語氣傲嬌地說著:“你們也懂得,像皇上正值壯年,一晚上……”
“夠了!”
“我們不是來聽你說這個的!”
莞貴人的手扯壞了她手上捏著的絲帕,菲婭的眼睛里面出現了殺氣。
我一副我好怕怕,但是你們又能奈我何的樣子。哼,既然你們來者不善,我就不能像個軟柿子,讓你們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皇上到。”
在我正要繼續刺激她們兩人時,慕容長安就跨了進來,來到我的身邊,問著:“為何不在床上多躺著?”
“皇上吉祥!”
“皇上萬歲!”
收了一臉怒容的莞貴人和菲婭一同向慕容長安見禮,慕容長安卻問著:“誰讓你們過來的?”
“臣妾……”莞貴人看向了菲婭,菲婭笑吟吟地說著:“皇上,今天我和莞貴人一起過來,其實是為了這位姑娘的事。她進宮也有一段時日,不知皇上要作何安排,是要給她一個名分呢,還是……”
“不,我不要名分,我只想要時時刻刻陪在皇上身邊,名分對我來說,就像天上的浮云。”我轉身抱住慕容長安的腰身,打斷菲婭未說完的話,深情無悔地對慕容長安說著。
對付這樣的女人,就要在她面前,抱她在乎的男人,讓她在一邊嫉妒上火去吧。
慕容長安安撫似地把手放在我的肩背處,反而冷聲對菲婭說著:“哼,護國夫人不關心國家大事,反而關心起朕的‘家務事’,是誰給你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