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右丞相出的手。
蘇淺的心中一股怒氣升起,殺人不過頭點地,害死南逐茍的是她,要報仇找她便是!
她可以許別人想辦法要她的性命,可她絕無法忍受別人害她的同時害蘇恆受一絲的傷害!
如今右丞相害了蘇恆,無異於觸了蘇淺的逆鱗!
雖然早些蘇淺就有必須對付右丞相的想法,而宮中的隨國夫人字裡行間也透著對右丞相的不喜,只是蘇淺並不想參合隨國的事情,就算想要對付右丞相,也想暗中借別人的勢別人的手,可她沒想到自己的遲疑竟會差點害死自己最在意的人,這是她絕對無法接受的。
“禹良。”蘇淺突然擡眸看向禹良,這是她第一次直接喚禹良的名字,但這一次喚了後,就不會是最後一次。
禹良微微訝異的看向蘇淺,隨之眼中一抹驚喜閃過。
禹三公子過度到叫名字,這中間的親疏程度是個人都能感覺出來,但是禹良也知道蘇淺會這麼叫他,定是有事情求他,而事實上,他也在等蘇淺求他,只有蘇淺有求於他,他才能更好的接近蘇淺,以至以後控制蘇淺。
而只要控制蘇淺,便等於控制蘇恆,別看如今蘇恆只不過是一國公子而已。
可樑國只有兩個兒子,也就是說,只要有人推上一把,蘇恆有很大的機會成爲樑王,只要蘇恆登基成爲樑王,就等於控制整個樑國,如今冒一絲險,能得到偌大的好處,他自然不會放過,禹良想著,嘴角露出一絲弧度。
“我想知道右丞相暗中做過些什麼勾當,若是可以,我想要右丞相謀反的證據。”蘇淺說著話,眼睛微微瞇起,一抹刺芒一閃而過。
蘇淺並不知道禹良想什麼,也沒有注意到禹良臉上的細微變化,但是對方靠近自己的目的如此明顯,那就說明她身上有對方想要的好處,這就是個籌碼,即使她如今不知道自己擁有的籌碼究竟是什麼。可只要能利用,那便是潛在的價值!
而且她是真的怒了。
老百姓有句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從南逐茍的性情不難看出右丞相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不說傷天害理,也絕非什麼善良之輩,這樣的人能做到丞相這個位子,絕不可能沒有問題,而蘇淺對禹良說的話,含義也不簡單。
她要右丞相違法亂紀的證據,即使沒有證據,也要創造出證據。
右丞相做的了初一,不代表她做不得十五,敢傷害她家恆兒,就要承受的了她的報復。
而要做這件事情,林音羽翼未豐顯然不合適,如此一來,不斷給她提供情報的禹良,自然走入她的眼中。
她知道禹良如此態度對她絕對有所求,即使如此又如何,也許爲了這件事情她不得不付出很大的代價,可這一次,她非要藉助禹良的勢力不可。她要做一件事情,她要讓世人看到一件事情,誰敢動她弟弟,她就跟誰玩命,光腳的永遠不怕穿鞋的,反正她這個樑國公主也是運氣好保住的性命,她本就一無所有,難道還怕那些家大業大的人。
也許她現在不韜光養晦還惹事生非會讓她和恆兒更難回樑國,可不這樣做也不見得簡單,國夫人既然能買通右丞相對付她,也可能使用別的手段對付她,她不怕別人對付她,可萬一別人拿恆兒做文章呢,這一次恆兒受傷,不就讓她看到了這一可能嘛?
這一點,她不可不防,而想讓別人不敢動恆兒,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所有人知道,蘇恆動不得,動了的後果沒有人能承受。
想到此,蘇淺不禁攥緊拳頭,貝齒更是緊咬。
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更何況,她現在呆的是隨國,而不是樑國,若是能將隨國鬧的亂七八糟,說不定還能爲恆兒爭取一二好處。
一直以來,蘇淺到得隨國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若說有什麼想法,也就是想著保護自己的弟弟,會插手林音的事情不過是她的道德觀讓她不許自己眼睛揉沙,是一個巧合,可這巧合牽連出的一系列問題,卻終於讓她的目的變得明確。
她要在隨國發展自己的勢力,然後帶著蘇恆回樑國,不僅僅要回去,而且要以雷霆之勢回去,她不要再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旁的人控制自己的性命,而想要做到這一點,那就需要一個助力,雖然禹良心懷不軌,可不可否認,這人的確是不錯的助力,而她要做的,就是借禹良之力,先同右丞相鬥,而暗中發展自己的力量。
聽到蘇淺的話,禹良倒吸一口冷氣。他能想到蘇淺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可蘇淺這話中可是帶著一去無回的氣勢,有幾個人敢說,即使沒有證據也要造出證據對付一個人,這般霸氣的言語,雖然蘇淺沒有直接說,可這字裡行間的意思,他怎麼可能不明白。
若說什麼巾幗英才,這樑國公主絕對能算一個。
他還是小看了這個女子。在隨國的地面,竟能生出陷害隨國當權之人的想法,而蘇淺不過是個落難質子而已,還能有如此之大的心,他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即便是他,也不如這樑國公主!
若蘇淺並非女子,而是男子,這樑國將來當家之人必定此人,而樑國的崛起,也絕對勢不可擋,除非……
還好蘇淺不是男子,沒有爭天下的能力!
“怎麼?禹三公子難道沒有信心做這些事情嗎?若是做不到,禹三公子可以拒絕小女子。”遲遲不見禹良回答,蘇淺擡眸看著禹良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公主都能有此魄力,我怎麼可能退縮,不過我若幫了公主這個幫,我又能有什麼好處呢?”禹良看著蘇淺一字一句說道。
和往常不同,這一次,禹良看著蘇淺提出利益要求,這對蘇淺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好事說明禹良有所求,蘇淺至少不用懷疑禹良的心思,恐怕禹良之所以會要求好處也是因爲這一點,不得不說禹良確實很厲害。
至於壞處,那便是禹良如此行徑,恐怕會掩蓋掉禹良的真實想法,但這對蘇淺來說也沒什麼差別,畢竟,沒有這樣的要求,蘇淺依舊不知道禹良想要什麼,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周旋。
只是以前的周旋和現在的周旋不一樣了而已,以前的周旋是不讓對方有靠近的機會,現在的周旋嘛——就是與虎謀皮!
雖然更危險了,但是得到的也多不是嗎?
無論什麼事情,想要得到必定要失去一些什麼,她不知道自己會失去什麼,但是如今只要不違揹她的本心,還能震攝那一羣想害她和恆兒的人就行。
至於這最後的危險,蘇淺的眼睛微微一瞇,禹良能有所算計,難道她蘇淺就是酒囊飯袋之輩不成,不想參合一些事情是一回事,可既然不得不做一些事情,她蘇淺也不是好惹的。
和初到這個世界相比,有了劉夫人和國夫人對付她的經歷後,她也更明白這個世界的殘忍,想要好好活下來,活的還要好,並不容易,別人狠,自己就得比別人更狠,一直以來,她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不願意去做什麼而已。
隨國右丞相,你就當我蘇淺第一次出刀的踏腳石吧。
如此一想,蘇淺嘴角露出一絲弧度,只是這弧度冰冷異常:“禹三公子想要什麼好處呢?”
突然看到蘇淺嘴角乍現的笑容,明明感不到一絲溫度,可就是這冰清玉潔和遠遠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竟讓人覺得吸引人至極,就是禹良這般經歷過許多女子的人,也不禁一呆,一時間竟忘了回話。
事實上,蘇淺並不美,但是有一點,女人其實和男人一樣。在她們認真起來的時候,都是最讓人著迷的時候,而蘇淺認真了!
好一會,禹良才反應過來,他自然知道自己失態了,可他卻絲毫不掩飾自己失態的狀況,反倒是看著蘇淺半真半假的開口:“公主不僅有膽量,還顛倒衆生,若我說我幫助公主只想讓公主隨我回禹國,做我的公子夫人,不知公主會如何反應?”
蘇淺聽到禹良的話,沒有生氣,卻是笑意盈盈,只是這笑不及眼底:“若公子真有此想法,小女子還真求之不得呢,畢竟當一國公子夫人,也比當這隨國的質子要好不是嗎?”
“不過,我曾答應我弟弟,不助他成爲樑王,誓不嫁人,恐怕要拂了禹三公子的美意了。”
“呵呵,我明白。”禹良語氣一轉:“那我就要恆公子成爲樑王后,同我樑國結爲同盟,我相信有公主在,樑國定會越來越強大。”
聽禹良這語氣,竟是對蘇恆等上樑王之位有十分之信心,就連蘇淺也不明白這禹良的信心從何而來,要知道她對此也沒如此大的信心。
還有禹良的條件,這條件說有,還不如說沒有,禹良究竟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呢?
之前是打消她的疑慮,而現在卻是讓她疑慮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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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溜回家碼字上傳,最近真是有些麻煩,天天下雨,天氣突然轉涼,也不知道是不是凍著了,我天天都暈乎乎,昨天更是因爲前天被雨淋了不舒服,所以纔沒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