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沐之唯無奈的叫道。
該怎么說,這丫頭才明白,不再傷心。
自古情是最傷人的,她一頭熱的扎進去,滿心歡喜,可是到頭來,卻得知是好友的相公。
對于一個少女,是殘酷,對于花月兒這樣一個女子,更是折磨。
活潑開朗的一個女子,怎么能變成......
花月兒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微笑出來,甜甜的聲音響起,仿佛剛剛哭泣的不是她。
“之唯姐姐,我們回去吧,明天就要比賽了,葉蘇不在,我們要努力。”
摸摸她的頭,知道她是在強裝堅強,也沒有揭穿她。
兩人挽著漫過桃花林,沐之唯陪著花月兒子桃林中嬉鬧,直至正午,肚子咕嚕咕嚕叫,才直奔蘭亭閣。
“剛剛是你的肚子在叫。”沐之唯肯定的說道。
花月兒甜甜的聲音反駁:“才不是我咧......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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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來便看見千生定定的站著,正午的太陽高高的掛著空中,雖然太陽從背面曬來,但是汗水還是有點滲出來。
花月兒拉著沐之唯走貓步似的走過來,小心的戳著千生的臉。
軟軟的,只是汗流的太多,有點油膩。
“之唯姐姐,今天的太陽有點大哦。”
“嗯,是有點。”沐之唯用袖子漫不經(jīng)心的擦了一下臉,望了望天空說道。
只是袖子上依舊光潔,一點水漬的痕跡都沒有。
千生閉著的眼眸睜開瞧著花月兒,無奈的聲音說道:“月兒,幫我把穴道解開。”
手剛剛伸過去,突然一個回旋,勾著壞壞的笑容。
“那你先告訴我,是誰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你定在這兒曬,而且,看著你的樣子,還是曬了不久啊。”
千生不說話,已經(jīng)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有一個時辰就自動解開了。
“不說話啊?不說話那我走了啊。”花月兒眨著眼睛笑道。
“是我。”黑子溫厚的聲音在后面響起,走到千生身邊就點開她的穴道。
烏黑的眸子從千生身上隨意的落過去:“你要是想找我來報仇就盡管來。”
千生垂眼,直接走去自己的房間,根本就沒有掃一下她們。
花月兒見狀也就不說話了,拉著沐之唯跑去廚房找吃的。
自從來了蘭亭閣,就不是黑子做飯了,每天準時都要小廝送過來,只是味道不如黑子做的好。
夜幕,準時降臨。
沐之唯躺在屋頂上看星星,今天沒有喝酒,只是一臉醉意。
“最近有心事?”陳沉隨意的問。
坐著沐之唯靠邊的陳沉擺弄著手中的蕭,卻無意將它吹響。
“沒有。”清冷的聲音隨意的答。
“那你每天都坐著這里看星星是為了什么?”
陳沉滿臉笑意的看著她閉目養(yǎng)神,有些時候真是有些疑問,是不是跟著她的女人都是不愛嫁人的,不然怎么眼前的沐之唯怎么一拖再拖,拖到二十五歲還是未嫁。
沐之唯睜開眼掃了一下他的笑臉,立即又閉上。
“喂,說話。”玉簫變成了筷子,戳著沐之唯清麗的臉龐。
沐之唯鳳眸突然睜開,瞪大,陳沉手中的蕭停頓了一下,便沒有將它再去放近。
簫收回來,眼神專注的看著天空中的星星,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這把簫你不是不用了么?怎么又拿出來了?”沐之唯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陳沉托著下巴的手一顫,頭歪了一下。
回頭看著沐之唯奇怪的眼神,嘴癟了癟。
“我只是拿它吹不出最好的簫,但是我可以把玩啊。”
無賴的回答迎不來回音,連風拂過的聲音斗沒有。
遠處紅色的衣袍翻飛著,陳沉一愣,左手推了推沐之唯。
“沐之唯,那兒有人。”
沐之唯的右手將陳沉的手打過去,嘟噥著:“小時候你就愛這樣玩,都這么大了,還沒玩夠呢?”
陳沉一聽,無語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捉弄人了好不好?
再次推了推她,誠懇的聲音說道:“真的,一個穿紅衣服的,在院子的門口。”
“男的女的啊?”沐之唯涼涼的聲音問道,語氣中分明是不信。
仔細看了看,從上往下,又隔得太遠,取法估量他的具體身高,分不出來:“我不知道是男是女,看不清楚。”
沐之唯的手還沒有等他說完就落到了陳沉的頭上。
“啪”的一聲響,陳沉的腦袋避無可避的被沐之唯的魔抓拍了。
“在哪兒呢?我怎么沒看到......”沐之唯坐起來就說,突然又停頓了。
兩人的身影飛過來落在紅衣人面前,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一股凝重。
是個男的,還是肖家那個出名的少爺。
“不知道肖家少爺在我們蘭亭閣的門口做是什么?找人嗎?”陳沉率先問出了口。
沐之唯撕下一截衣服遮住了面容,站在陳沉的右邊。
肖昇左右一望,妖媚的桃花眼閃著驚奇,只是夜空下之能借著院子門口上的兩個燈籠的亮光看的朦朦朧朧的。
“這里面是菲羽樓嗎?”誘惑的聲音輕輕飄來,沐之唯心臟一跳,慢了半拍,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妖孽。
一身紅裝,在夜空下,似是女子,只是那高挑的身材讓人有些疑惑。
陳沉微微一笑,大方的承認:“這里是菲羽樓所住的院子,只是不知道肖公子半夜來訪有何貴干呢?”
肖昇微微一笑,手中的折扇緩緩開來,具有磁性的男音說著:“在下來拜訪菲羽樓樓主,自覺白天人多不合適,特地深夜拜訪更顯誠意。”
沐之唯的眼睛抽搐了了兩個,白天不合適,特意深夜拜訪,還真是夠獨特,夠新穎。
“那可真是勞煩肖公子煞費苦心了。只是我們樓主不在,請肖公子還是改天白天來吧。”陳沉將不在和白天兩個字咬的極重。
沐之唯低低的笑了笑,只是衣服上撕下來的布將她的臉遮蓋的嚴嚴實實,儼如一個口罩。
肖昇指了指她,又笑著看向陳沉:“傳言菲羽樓只有男子,沒有女子,不知道這是不是屬實呢?”
沐之唯掩藏的笑意更深,你不讓他晚上來,他就說你是女人。
“傳言只是傳言,并非信得真,我這個大活人已經(jīng)站在肖公子面前為你解惑,不知道夠不夠?”
陳沉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漣漪,依舊涼華如水。
折扇一收,將它別在腰間,雙手抱拳。
“那恕肖某唐突了,回去睡覺了。”
還沒有等陳沉回來,便一搖一擺的走了過去,別在腰間的扇子又被他拿出來,一搖一晃的,沐之唯問著陳沉:“很熱嗎?”
后者聳聳肩:“他一直都是一個傳奇,怪異的傳奇。”
們還沒有開,剛剛兩人是飛過來的,也只有飛進去了。
直落到院子里,沐之唯一把扯下棉布,單手捂著肚子。迷迷糊糊的音從她嘴里吐出來:“哎呀,笑死了,陳沉你說你哪點像女人?”
陳沉的臉書瞬間黑了,只是在黑夜的遮掩下,沐之唯看不到。
該死的肖昇,明明自己像個女人,還諷刺我像!
“還笑,我就給你下點藥,讓你明天早上起來毀容。”咬牙切齒的威脅道,突然哎呀一聲:“我剛剛怎么就不記得給他下點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