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拐彎到一個角落,安末叫住湯籽菲:“籽菲,安音她...”
“叫我葉蘇,或者蘇蘇。”湯籽菲打斷她的話。
詫異的看著她,這么快就改了么。“安音希望你過的好,在她心中,你比她自己更重要,所以才那么迫不及待。你...”
“我知道,但是我會讓她改過來的,今天讓我休息一下吧,不要再告訴我交代的事情做的很好,也不要告訴我我該做主一些什么事情。”湯籽菲再次打斷安末的話。
微微張開的唇閉上,招來對面的月兒,輕聲道:“這是我們后院唯一的丫鬟,月兒。以后就照顧小姐你啦,月兒,這是我們新一任的樓主。”
“月兒見過樓主。”月兒微微躬身說道。
湯籽菲冷聲說道:“安末,我希望以后不要圍繞我為中心,安音即使和常人一樣,但是也會有一點不方便,我想月兒本身就是照顧她的吧,不管我說的有錯沒錯,月兒去照顧安音,我想要丫鬟,我自己會去找的。”
“小姐,這樣,不太好。”安末無力的申辯。
“怎么不太好啦?我就覺得挺好。”湯籽菲眨眨眼,一個人多好,多一個人多一份累贅,安末正想說話,湯籽菲搶著說:“啊,我好累了,需要休息,那間房子是我的?”
指著前面的一間裝潢比較好的房間,看見安末尖尖的下巴點了點頭,立即說道:“我進去了,別跟來啊,那個月兒,初次見面,你很漂亮,下次再見。”
月兒的臉上一片紅霞飛過,只聽見砰的一聲響,湯籽菲不見了蹤影。安末的眼中殘留著她的背影,苦笑呢喃道:“不圍繞你為中心,圍繞誰為中心呢。”
她臉上的紅暈漸漸退去,抬頭發現呆愣著的安末,雙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安左使,你怎么了?”
回過神的安末輕輕的抓住她的手,笑道:“我沒事,不是叫你在家里不要叫我安左使么?”
“那我叫你什么?樓主要叫小姐,新來的樓主也要叫小姐,我都分不清了。”月兒思索了會,歪著頭說道。
“嗯,那這樣好不好”安末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月兒眨巴著眼看著她,天真的語氣問道:“怎樣?”
“你叫末姐姐,叫安音音姐姐,叫新來的樓主小姐,怎么樣?”語氣清晰的說道,閃身帶著笑音離去。
“哇,安末你欺負我。”月兒想清楚了追著她的背影去。
笑音逐漸落下,安音坐在未收拾的餐桌上沉思者,甚至沒有聽見安末進來的腳步聲。
月兒麻利的收拾著東西,余光瞄著安音白瑕的臉,一臉的憂愁,無奈的嘆了口氣,迅速的干完她的和,向安末拋了一個眼神。
搭手在她的肩膀上,安音側身扭動著身體,手剛剛仰起來,安末輕輕的聲音子啊她耳邊響起:“是我。”
警惕的身體放松下來,無力的聲音傳來:“她還好么。”
動作溫柔的捏著她的肩膀,責怪道:“我可是親自勞駕給你按摩了,你就不能放松下你的腦子么?”
安音轉過身拿下她的手,嘆氣道:“你說和我怎么能不想?她絕對是個能擔當大任的人,只是她根本又沒有那個心思,你叫我怎么辦?”
“安音,當初她從皇宮里出來的時候,你問她,愿不愿意做天下的主宰,她連猶豫的話都沒有說就拒絕了,你難道還不懂她的意思么?”安末反問。
“可是那是小姐的心愿啊。”安音強辯。好看的眉都皺在一起。
安末撫平她的眉頭,看著她輕輕的說道:“安音,我只問你一句,小姐的女兒是不是和小姐一樣重要?”
安音美麗的眼睛眨了眨,點點頭。
“那就是了啊,小姐已經不在了,你何苦因為小姐的一個愿望去為難一個同樣重要的人呢?再說她說的也沒錯啊,天下經濟掌握在手中不是也壟斷了國家的命脈么?”安末勸慰她。
“籽菲那樣說只是安慰我的,如果不是我逼著她,她根本就無心任何商業,帝王之坐的權謀。”安音搖搖頭。
安末固定住安音的頭,拿出湯籽菲給她的雪蓮放到她手上:“這是她叫我給你的,籽菲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這些金錢勢力在她眼中都是浮云,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身邊的人,而且,即使她不喜歡,她還是去做了,她母親的給的愿望,她離開之前叫我們去做的,不是已經有成效了么?開拓一個商業王國,恐怕不是一時間就能做的事吧?”拍拍安音的肩膀:“她還是只有十七歲,不要太勉強她了,錢我們有,她過的好,才是最重要的,你的眼睛看不見,但是我相信你的心事明亮的,這些在你的心里都是清清楚楚有底的。”
安末慢慢消失在夜色的籠罩中,留下的是引安音無盡的深思,是自己對她過分的要求了么?
黃色的暖燈映在紙糊的窗戶上,推開門襲進冷風,抬起頭眼前的人,溫柔的臉勾起笑意:“怎么這么晚來了?”
“月兒。”來人淡淡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嗯?”月兒挑眉輕哼著。“你對籽菲的評價怎么樣?”
笑意直達眼底,笑道:“籽菲?安音你還沒放下那些想法啊?”
仿佛知道月兒此時的表情一樣,安音無奈道:“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是吧?快點說吧。”
“好像我們要叫葉蘇或者小姐,不能叫她籽菲了,她的公主身份泄露出去,會出大事的。”月兒強調道。
“知道了,你再岔開話題我就生氣了啊。”安音故作威脅的說道。
“行行行,你聽著啊。”真是怕了她了,月兒看著對面規矩坐著的安音:“今天我扮作丫鬟和她們遇到,安末叫我去伺候她,她卻拒絕了,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安音安靜的坐著沒有搭理她。
“她說,不管我之前是不是照顧你的,現在都得去照顧你。”安音的臉上露出笑意,月兒沮喪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第一次遇見新樓主,竟然會派去做丫鬟。”
安音淡淡的說道:“沒有啊,我覺得你很幸運啊,第一天被主子遇到了就給了你這么好的任務。”
看著她這么正大光明的耍著無賴,月兒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不了解她的人,都以為是一仙女,當你跟她生活久了,就會知道這是一正宗的惡魔。不搭理的她的無賴,已經為了她解惑了,就不需要留她了,多留一分就多一份危險,下著逐客令:“好啦,你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可以走啦,別在這打擾我辦公啊。”
辦公?安音看不見都能想到月兒此時的表情,不過還是聽話的離開了,一個多事之春啊。
清晨,葉蘇選的房間窗戶朝西,公雞打鳴,太陽升在了空中,房間中她在呼呼大睡,一人一獸的睡姿成了一個斗雞狀,門外的窗戶傳來了輕微的叩門聲,月兒甜美的聲音呼喚著:“小姐,小姐起床啦。”
沒有人回應,月兒蹙了下眉頭,都已經是中午了,怎么還在睡...不好的猜測在心中逐漸的形成,再次叩了叩門:“小姐,起床啦.。”
安靜的讓月兒沉不住氣,用力一腳推開門沖進去呆愣在原地,小白橫躺在床頭,葉蘇傾斜的躺在床上,一人一獸就以這么對望的姿勢睡著。
月兒回過身掩嘴笑道:“這個新任樓主還真是有趣。”
起身走進床邊彎身輕輕的搖著葉蘇:“小姐,醒醒。”最先清醒的不是葉蘇,而是小白,一雙大大的狐眼瞪著月兒,仿佛在責怪她打擾了她的好覺,一個爪子踢在葉蘇的胸部,跳起來吱吱的叫著。
葉蘇睜開朦朧的眼現出小白蹦蹦跳跳的,手快速的抓住它的腿,根本就沒注意到后面有人,含糊不清的聲音翻譯著小白的吱吱聲:“你說我懶的跟豬一樣?”
小白昂起頭氣勢非凡的點了點。
葉蘇抓住它的腿一把摔出去,暴吼道:“我不是叫你別來爬我的床么?你竟然還踢我,還敢說我是豬,這些就算了,你丫的還老娘的胸。”
沒有聽見落地的聲響,側躺過身月兒出現在她的視角中,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尷尬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故作鎮定的說道:“月兒,不是叫你去伺候安音么,不用來伺候我。”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在月兒懷中對她做鬼臉的小白。
月兒理所當然的說道:“小姐,現在已經是午時了。太陽已經在空中掛了半天了,安音怕你餓著,或者失蹤了,叫我來看看。”
“哦,我不餓,你出去吧。我待會過去找安音。”葉蘇淡淡的解釋。
“好的。”月兒躬了躬身走出去。
葉蘇嘴角揚起興奮的笑,又發現一個問題了,一個丫鬟的身份竟然直呼安音的名,又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啊。
斜眼瞄了瞄小白,命令道:“到外廳去,我穿衣服。”
小白朦朧的大眼委屈的望了望她,慢慢的移動出去,快速的穿好衣服到外廳拉著小白去走之前叫她們準備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