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看你這水靈靈的模樣兒,細皮嫩肉的,還真是個****呢!就算老子今天不玩你,將來到軍營也是千人騎,萬人枕,那倒不如先讓老子樂和樂和。”一個士兵模樣的人正壓在一位青衣女子的身上,一雙狹小的眼中露出獸性的光芒,他一只手托起那青衣女子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不!不要!放開我?。∏笄竽恪蹦乔嘁屡拥碾p手被另一個稍年幼的士兵牢牢抓住雙臂,她死命地掙扎,卻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士兵淫邪的表情。
“放開你?”那壓在她身上的士兵仿佛聽到天方夜譚,惡狠狠笑了起來,“可以啊!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自然可以放你走。”說著,他的魔掌就伸向那女子的胸前,抓住衣襟一用力,女子的外衣就被撕了開來。
“不!不要??!”意識到即將發(fā)生什么,那青衣女子不由驚叫起來,恐懼地扭動著身子,卻在那士兵孔武有力的手掌下無法動彈。
那士兵把破衣隨手一扔,目光淫穢地緊盯著青衣女子裸露了一半的胸膛,“咕?!耙宦曂塘送炭谒Φ溃骸皣K嘖嘖,這皮膚還真是白啊,這身材還真是棒??!”
那年幼的士兵也咽了咽口水,也是一臉淫笑道:“尤大,等你完事了,也讓兄弟我樂和樂和。”
那叫尤大的樂得哈哈大笑道:“那是當然,有我的,還能沒有你的?!?
“……救命啊……救命啊……”青衣女子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救命?”那尤大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娘們,老子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這荒山野嶺的有鬼才會來救你,你就乖乖地讓老子爽爽吧?!闭f完,他伸手向那青衣女子的胸前抓去。
我循聲趕到的時候,眼前的一切真令我大吃一驚,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要對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用強。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拳頭越捏越緊,還好,還好我趕來了,否則,這個女孩……
我甩了甩腦袋,不敢再想下去,凌空翻了三個跟頭,猶如從天而降般緩緩地落在他們的面前,冷笑道:“真是很不巧?。∵@荒山野嶺的還真有鬼?!?
“什么人?”兩名士兵一驚,猛地轉(zhuǎn)頭向我這邊看過來,見到我,愣了一下,隨后眼睛一亮,面上一喜。
青衣女子見到我,一臉茫然,道:“仙女……”
那年幼一點的士兵咽了咽口水,淫笑道:“尤大,我們今天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這……這,居然讓我們遇到如此絕色?!闭f著,他的口水都流了下來。
話音剛落,一個淺藍色的身影在我眼前閃過,帶起一陣勁風,我一愣,是韓俊啟。緊接著就看到那兩個男子連吭都沒吭一聲的便倒在了地上,驚愕地睜著雙眼,猩紅的血從他們的脖子處不斷的涌了出來,已經(jīng)死了!
韓俊啟手上握著一管碧綠色的玉簫,玉簫的前端有一把通體黑亮渾然天成的短劍,簫既是劍,劍既是簫,原來這就是韓俊啟的武器,一把殺人不沾血的劍,一把隱形的劍。
半晌,我才回過神來,撇撇嘴,嗔怪道:“喂!韓俊啟,干嘛這么快就把他們殺了?我還打算拿這兩個人來試藥呢?!?
“看到你流口水的男人都該死!”韓俊啟已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也沒了平時的吊兒郎當,而是眼睛微微瞇起靜靜地看著我,眸中滿是憤怒。
不知為什么看到此刻的他,就讓我不由得想起了蕭亦風。
——看你看癡的男人都該死!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眼神,讓我不由得呆了三呆,深吸了口氣,訕笑道:“韓俊啟,你別這么嚴肅嘛,否則我會很不習慣的,呵呵?!?
“……”韓俊啟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走過來輕輕將我的頭按到他的胸前,隨著起伏,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淡淡道:“雪兒,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我呵呵干笑了一聲,推開他,走近那青衣女子,只見那女子躺著,一動不動,滿臉驚恐地看著那兩具尸體,看來是驚嚇過度,被嚇傻了,我嘆氣,蹲下,輕輕喚道:“姑娘,姑娘……”
那女子終于動了動,茫然地轉(zhuǎn)頭看向我,待看清我時,忽然眸光一亮,起身,猛地撲進我的懷里,雙臂環(huán)抱著我,痛哭失聲!
我靜靜地抱著她,柔聲道:“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聽我這么一說,她越發(fā)矯情,哭得更大聲,我無奈地輕嘆一聲,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暗道:還是讓她發(fā)泄一下吧,待她哭累了,自然會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哭聲漸漸地小了下來,最后變成無聲的抽泣,我暗嘆:總算哭完了。
我干脆利索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道:“來,先把衣服穿上?!?
她抬起紅腫的雙眼,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快速地把衣服穿上,隨即跪下,向我猛磕頭道:“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謝謝姑娘……”
我連忙將她扶了起來,理了理她凌亂的發(fā)絲,問道:“對了,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的?”
她正要答話,然,見到站在我身后的衛(wèi)祁武和韓俊啟的時候,身子猛地一震,圓睜雙眼,道:“三王爺!!”
三王爺?我定定地看了眼前的少女一眼,蹙眉道:“你認識衛(wèi)祁武?”
那少女卻不看我,疾步地走到衛(wèi)祁武的面前跪了下來,磕頭道:“三王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爹,我爹他是冤枉的?!?
“你是……”衛(wèi)祁武疑惑地看著她。
那少女抬起頭,急切地說道:“民女錢紫彤,我爹是……”
衛(wèi)祁武“哦”了一聲打斷她的話,道:“你爹是錢吉濤?!?
“是,王爺,我爹是冤枉的,求三王爺救救我爹。”
“錢吉濤?”我皺了皺眉,喃喃道,“這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
“傻丫頭,”韓俊啟寵溺地看著我,輕笑道,“錢吉濤不就是你買下的那個府邸的前任主子嗎?”
“貪贓枉法的那個?”我又問。
“我爹沒有貪贓枉法,我爹他是冤枉的!”還沒等韓俊啟回答,錢紫彤搶先大叫道,她的眼神滿是憤怒和委屈。
我怔了怔,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們不是被發(fā)配邊疆了嗎?怎么你會在這里?而且還……”
她垂下頭,緩緩開口道:“我們現(xiàn)在就是在趕往邊城的軍營,離這里還有二十里地,這兩個人是一路押解我們的官兵,他們見就快到達目的地了,所以就想……,然后我就逃……,最后就是姑娘你剛才看到的那樣了,姑娘,我知道您是好人,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吧,我爹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爹真的沒有貪贓枉法。”說著說著,她的眼淚便撲簌簌掉落下來。
“這個……恐怕我?guī)筒涣四恪!边@皇上已經(jīng)定了罪的事情,就算真是被冤枉的,又如何?難道讓皇上認錯,放了他們,怎么可能?
沉默了半晌,忽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下一秒,她已站起身,身軀挺直,她的眼睛沒有看我,只是茫茫然地望向遠處,淡淡道:“那……那姑娘剛才根本就不應(yīng)該救我,反正到了軍營,我還是會……會被千人騎,萬人枕的?!闭f完,她轉(zhuǎn)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披散的長發(fā)隨風起舞,她的背影單薄、蒼涼。
見她一副從容就義的決絕,我不由又有些心軟,我……終究還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往火炕里跳,若不救她,我想我的良心會一輩子不安的。仰天長嘆了一口氣,道:“等等,你爹現(xiàn)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