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蘇老神醫(yī)就將《玄女心經(jīng)》交給了我,讓我不求甚解,三天內將其背熟,還好這個世界的文字也是繁體字,我大致還認識,另外,他還給了我一副“人體全身穴位圖”,讓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更好的掌握人體穴位的具體位置,以利于今后的習醫(yī)和練武。練武,習醫(yī),其實遠比我想象中困難得多,辛苦得多,我不停地用“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來安慰自己,才度過了初期那段難熬的時光。轉眼間,在這蝴蝶谷中已呆了近一年零兩個月,現(xiàn)如今又是新的一年的五月,又是彩蝶滿天飛的季節(jié)。
直到今日,我的內功心法也只練到第四層了,這心法是先淺后深,最后又由深入淺,很深奧,有些地方甚至很難理解。醫(yī)術則還在原始階段,識草藥,中醫(yī)博大精深,很多草藥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這日,是蘇老神醫(yī)每隔兩個月出谷一次,采買日常用品的日子,也是我們放假的日子,我們過的是半隱居的生活,并不是完全與外界隔絕的。蝴蝶谷坐落在清水鎮(zhèn)北面的群山中,煙霧繚繞,外界沒有人能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從谷中到鎮(zhèn)上至少要一個時辰,也就是最少兩小時,所以天剛亮,蘇老神醫(yī)就出門去了。
我和金亦宣并肩漫步在花叢中,陣陣的花香撲鼻而來,真是如臨仙境一般!我不由自主地拉起金亦宣的手去追逐著蝴蝶。當我們跑到瀑布前,看著陽光普照著大地,眼前的瀑布如白練垂空,銀花四濺,歡騰飛躍,氣勢磅礴,無比壯觀,我不由得想起了李白的那首《望廬山瀑布》,低聲吟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師妹。”金亦宣輕輕地喚了我一聲。我有些疑惑的轉頭看著他,因為這么長時間以來,金亦宣從來不會主動找我說話,我覺得金亦宣什么都好,就是話少,可能是因為他之前除了蘇老神醫(yī)就沒有再見過別的人,不知怎樣跟人相處,現(xiàn)在他主動開口,我倒有些驚訝了,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見我呆呆地看著他,他笑笑,道:“師妹,怎么老喜歡發(fā)呆呢?”我的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真是跟什么人學什么樣,這話可是蘇老神醫(yī)常說的。
抬眸看著他,莞爾一笑,“師兄,叫我何事?”金亦宣清澈明亮毫無雜質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笑道:“也沒什么,就是想問你,剛才那詩寫得很好,很入景,是你做的嗎?”詩?我哪會做詩啊,那是剽竊人家李白的,不由好笑道:“呵呵,師兄,你師妹我可沒有這個本事,這是以前我在家中聽別人做的,覺得很好就記了下來,今天正好派上用場。”金亦宣又瞥了我一眼,才收回目光,望向瀑布,淡然道:“銀河是什么?”啊?我愣在當場,茫茫然地看著他,詫異道:“你……不知道……銀河?”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著我笑著搖搖頭。
“MYGOD!”我抱頭痛苦地大叫,“你這問題還真的是難倒我了?”金亦宣俊秀的劍眉微微皺起,俯頭望著我問道:“師妹,‘賣高的’又是什么?”我頓時泄了氣,苦笑,有沒有豆腐啊,我想一頭撞死。無奈地搖了搖頭,忽然眼珠子一轉,我笑盈盈地轉了話題,“師兄,認識我這么久,沒見過我跳舞吧,忽然覺得心情很好,就為你舞上一段吧。”不等他回答,我就走到了一片開滿鮮花的草地上,調整了姿勢,跳起了《神話》里金喜善跳給成龍看的那段舞蹈。
在百花中,在云霧間,漫天的彩蝶在她周身繽紛地飛著,陽光穿透枝葉,一束一束地投射在她的身上,幻化成七彩虹光。她微笑著,那笑容是那樣的自信,那樣的春風得意。她那輕盈的身段在空中輕輕的飛揚,腰肢柔軟的舞動,轉身、回旋、俯地、扭腰、甩袖、緞帶在空中飄落、揚起……此時的她彷佛墜落凡間的精靈,那樣的美好,那樣的出彩,她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引力一般,攫住了他的視線,他的心口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調皮地亂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