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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兄為何如此?”朱舜水對李輝這種非常偏執(zhí)的態(tài)度表示不解,“倭人與我華夏子民都是赤子,有很多倭人亦是我們的一奶同胞,如果日本陷入混戰(zhàn),蒼生何辜,于心何忍”
“老夫子,不知你有沒有看過《推背圖》?”李輝開始順嘴胡謅,“《推背圖》第三九象壬寅巽下兌上中所見便是一輪紅日冉冉東升,預(yù)示著日本侵華,我中華當(dāng)有滅國滅族之禍啊”
“說笑吧”朱舜水睜大了眼睛,“那《推背圖》,愚兄也曾推演過幾次,這三十九卦,三十九,三……”
“三十九卦,頌曰:十二月中氣不和,南山有雀北山羅。一朝聽得金雞叫,大海沉沉日已過。”李輝流利的將第三十九卦背誦出來,“鳥無足,山有月,便是一個‘島’字,十二月中氣不足,便是六月份,正是島國將于六月之時大舉入侵我中華。而‘一朝聽得金雞叫,大海沉沉日已過’便是說此禍患將在雞年蕩平,到時候擊敗島國,重振我漢人河山。”
“如此說來……”朱舜水以酒水在桌子上畫了半天,最后慢慢坐直身子,手指尖彈掉剩余的酒水,長嘆一聲,“看來這亂象已在大唐之時便已定好,我等怕是無能為力了。”
“后進晚輩,有話想說,不知朱老夫子肯允許否?”高元華站起來,朱舜水看著俊朗豐神的高元華,心中贊了一聲好,點點頭,示意他可以發(fā)表意見。
“倭寇地狹,人多,糧少,而其民又喜好宣yin,加之倭人好勇斗狠,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备咴A朗朗說道,朱舜水連連點頭,“日本孤懸海外,地震頻發(fā),海水暴風(fēng)時來侵襲,百姓困苦,現(xiàn)在他們窮困,尚不能成為我中華勁敵,萬一有強援相助,或者有明君登基,首要的目光就要放在咱們赤縣神州,到時候兵災(zāi)連綿,可要重演胡虜入華之禍了”
高元華偷眼看看李輝,李輝不經(jīng)意的點了一下頭,他這才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繼續(xù)說道,“但凡胡虜入華,對我華夏子民無不是斬盡殺絕,古有五胡亂華之痛、安史之亂、后來又有蒙古韃靼南下,殺戮我民,搶掠我地,雖胡虜無百年國運,但終究會讓我九州之地血流成河,流血漂櫓,赤地千里,十不存一。不知正如今日滿酋之亂,不知列位意下如何?”
朱舜水聽到此處,結(jié)合現(xiàn)在的情況,驚出一身冷汗,“照這位小兄弟所言,這日本便是我中華百年之后的強敵啊”
喝酒取樂的眾人不知什么時候都放下了杯子,靜靜地聽高元華的演說,高元華一看大家都在側(cè)耳傾聽,不由的來了興致,“對付東瀛的最好辦法就是占領(lǐng)東瀛,役使其民,讓他們永遠尊于王化,不生叛逆之心。日本島嶼雖然物產(chǎn)不豐,但是多有金銀銅礦,以我東山軍為例,現(xiàn)在我們的全部開支都依靠占據(jù)在東瀛的銀州銀礦,這個列位或許也有耳聞吧”
“是啊”張煌言應(yīng)了一聲,對于這個,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的了,畢竟是合伙人嘛
“所以說,咱們必須要馬上解決這個問題,不能將這個禍患留給子孫后代。”李輝站起來表態(tài),“不希望各位出兵援助,畢竟日本現(xiàn)在的實力也很強,我只希望各位不要干涉我的行動,為了我華夏子孫能夠不被殺戮,不被那幫蘿卜侮辱,就算拼盡我東山軍全部百姓都值得”
在場的很多人對李輝的表態(tài)表示贊賞,什么是為了家國天下毀家紓難,這就是但是他們并不想出兵,尤其是王翊和李天翔。
“不值得。”他們說?!拔覀儸F(xiàn)在的敵人是滿酋,而不是那個窮困的小島國,偏師遠征乃是兵家大忌?!?
也有支持者,張煌言就是堅定的支持者,自從他看到每個月從松州運來一萬兩銀子的時候,心中早就準備在這個小小的島國上多開幾個礦場了,皇漢主義么,漢人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朱舜水也被高元華的一番話打動了,既然如此,我們應(yīng)該給這些小鬼子們制造點麻煩,這就是均衡戰(zhàn)略,你們蓬勃發(fā)展起來就要欺負我們,與其坐等你們強大來欺負我們,倒不如趁著我們強大的時候去好好欺負你們。讓你們發(fā)展壯大?誰都不是傻子。
這也許就是英國的“大陸均衡”戰(zhàn)略的東方翻版吧。
商議已畢,李輝帶領(lǐng)士兵們回到大船上,夜色如水,他躺在船艙里,心情煩躁的想著心事。
“大哥,朱老夫子來了。”高元華從甲板上跑下來,李輝一聽是朱舜水前來拜訪,急忙起身相迎。
“李小兄弟,你說的很對?!敝焖此c頭道,“我可以幫你,在日本我有很多的朋友,但是我只求你不要殺戮過甚,圣人也是這要教導(dǎo)的?!?
“好”李輝點頭道,“其實這個計策我早就和黃宗羲黃老夫子訂好了,還有鄭家國姓爺,我們聯(lián)手,一定能消除禍患,同時占據(jù)……嘿嘿,銀子。”李輝終于暴露出自己的本來目的。
“不如咱們這樣這樣……”三個腦袋湊在一起,圍著一盞孤燈,偶爾被燎到眉毛也不在意,只是在紙上指指點點,畫著各種只有他們自己才看得懂的符號。
……
前面就是松州了,早就得知李輝要前來,張翼帶領(lǐng)一批官員來到碼頭迎接,大家許久不見,自是格外想念,熱情的寒暄一番,李輝將朱舜水介紹給大家。
約翰遜緊走幾步來到李輝面前,“親愛的統(tǒng)帥,我們的明燈,愿上帝保佑你”
“我的工程師閣下,不知道我的船制造的怎么樣了。”李輝笑道,“希望我可以很快的擁有足夠的船只為我運輸貨物?!?
“當(dāng)然,這個并不是一個遙遠的夢想?!奔s翰遜指著遠處停泊的一排船只,上面還未安裝風(fēng)帆,“那就是我為你制造的捕魚船,希望他們可以幫助你訓(xùn)練優(yōu)秀的水手,也幫你獲得更多的魚作為我們的糧食?!?
“非常好”李輝看著那些船,數(shù)量在十艘以上,“可是我要的戰(zhàn)船呢?”
“沒有足夠的大炮,你的戰(zhàn)船不過就是一群沒有牙齒的雄獅?!奔s翰遜說道,“只要有足夠的銅礦,鐵器,樹膠和原料,我就可以為你制造出世界上最大最強悍的戰(zhàn)船,那將是世界上的一個奇跡?!?
“希望你的這個愿望能夠早日實現(xiàn)?!崩钶x總結(jié)道,“好了,咱們進城去談吧”
現(xiàn)在看來,松州的發(fā)展前景不錯,至少有足夠的造船所用的木頭,附近的兩座山已經(jīng)被砍平了,山上光禿禿的,留下一條條被雨水沖刷出來的巨大溝壑。
對于這樣的水土流失,李輝甚至感到一些報復(fù)的快意,***小鬼子,誰讓你們當(dāng)年在鄂爾多斯草原上放牧山羊破壞我們的草場來著,這回也讓你們嘗嘗這環(huán)境破壞的滋味。
松州的變化不大,要說變化,最大的就是挖出了深達五尺的護城河,將附近一座小山上的溪流引過來,注入護城河中,作為屏障。
從松州通往銀州的路上,修建了大量的溝塹和鹿寨,還有很多木石結(jié)構(gòu)的碉堡,里面由士兵們操縱大風(fēng)弩進行防守。
“日本人常來襲擊么?”李輝問道。
“是啊這個月總共來了三撥,每次都是上百人的隊伍,”張翼介紹道,“我們通往銀州的路上也被襲擊了好幾次,幸好銀州和松州之間有海峽相隔,要不然保不準他們會殺到銀州去。他們都是些山匪,并不強悍,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有人支持。他們使用的羽箭都是一樣的規(guī)格,很明顯都是一起生產(chǎn)出來的。”
“那一定是有人盯上咱們了?!崩钶x皺皺眉,指著附近的一座小山,“在那座山上修建一個前進哨,隨時注意敵人的動向?!?
張翼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李輝沒有聽清楚,但是憑腳趾甲想都能猜得出這是張翼在發(fā)牢騷,“有什么困難么?”
“對面那座山山勢陡峭,軍士往來頗多不便,而且山上有大量的毒蛇,不是末將無能,看不出那座山的重要,而是實在不便啊”
“哦?那好辦了,就在山上擺上幾百個草人,記得弄得真一些,嚇唬嚇唬那幫膽敢來騷擾的日本鬼子?!崩钶x如此建議道。
“好,屬下稍后就去辦。”張翼點點頭,李輝沒有言語,站在城墻頂上向遠處眺望,過了好久才走下城墻,回到住處休息。
一個瘦削的日本人站在院子中間,旁邊的石鼓上坐著的正是朱舜水。只見那個日本人神色謙卑,兩只手不停的顫抖,似乎很激動的樣子。
“石原君,這封書信就是我給一條昭良大人的親筆信。”朱舜水從懷里拿出早已經(jīng)裱糊好的信封遞給他,“只要你將這件事辦得圓滿,你要做我的記名弟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真的?”石原雙目放光,“謝過恩師”
“快去吧”朱舜水看著面上微微帶笑的李輝,一擺手,那個叫石原的日本青年站起身,沖朱舜水拜了一拜,轉(zhuǎn)身健步如飛,跨上一匹小毛驢,向遠處跑去。
“這文戲我已經(jīng)唱足了,現(xiàn)在就要等你的武戲了?!敝焖此Φ?。李輝并不答話,招手叫過今村秋野,“今村,你現(xiàn)在便是我東山軍駐日本屯田軍千總世襲旗官之職”
今村激動得差點沒一下坐在地上,拍拍屁-股站起來,“多謝侯爺,多謝”
“不要謝我,我還有事要你去辦。”李輝也從懷里拿出一封信,交給今村秋野,“你現(xiàn)在馬上啟程前往江戶,將這封信交給幕府將軍德川家光?!保ㄇ笤缕保^續(xù),堅持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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