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佑嫌惡的皺了皺眉,嘆道:“罷了,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幹的好事兒……把屍體給處理掉。”
話的尾音,赫然是衝著角落的一漆黑的黑影所談,應(yīng)聲而出的是一名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透過一雙犀利的眼睛仍能看出這男子定然也是個美男子。
他拱手答道:“是,太子爺。那您這會兒可要去那左臨王府一趟?”
“不。”南宮瑾佑擡起手,回答的十分乾脆。
之後卻是久違的靜默。
身爲太子暗衛(wèi)的默朝也早已習(xí)慣性的靜靜等著南宮瑾佑的下文。
“我聽說最近京都裡不太安生……”南宮瑾佑伸出手託著自己下頷,低語沉思著,“很多官員家中都遭了偷盜,甚者還有官員家中女眷被玷污……可有此事?”
默朝點點頭。“確有此事。”
“那朝中是何人在處理此事?”南宮瑾佑偏過半個腦袋,黑暗中,一雙明如墨珠的眸子帶著幾分耀眼的光芒。
自出事起,這些答案早已在默朝心中爛熟,隨時都等著南宮瑾佑開口詢問,於是立即不含糊的答道:“正是左臨王的世子爺。聽說,萬歲爺對世子期望值很高,盼他能早日襲爵左臨王的王位……”
“呵呵。”南宮瑾佑低沉的笑了兩聲兒,手卻捂住口鼻,思忱半晌,終是說道:“父皇的根基剛定,此刻出不的岔子,況且,我想那些作亂的賊子必定是有因可循的。”
默朝不語。他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等著南宮瑾佑的命令然後完成就對了。
“默朝,你去打探清楚,左臨王世子究竟何時能將這賊子抓獲,安定京都官員的人心。雖然此事一層一層的被封鎖住,但是卻不代表能放任兇手逍遙法外。”南宮瑾佑聲音低沉,始終有著種說不出的森冷感,讓人對他的命令無法拒絕。
“是。”
默朝忽然想起一件事,喉嚨抽了抽,轉(zhuǎn)而又閉上了。
南宮瑾佑見狀,卻是一笑,道:“說吧。還有何事?”
從小跟著伺候到大的暗衛(wèi)的一舉一動都早已被他的主子看的通透,一點小動作也根本逃不了。默朝明白,這也更能說明,眼前這位太子爺?shù)纳畈豢蓽y……
“回太子,左臨王府收留的那名孤女的來歷我已查清了,是左臨王手下的一名遺孤。”
“他衛(wèi)郎能有那麼好心?”南宮瑾佑聽完默朝的稟告便笑了出來,赤裸裸不加遮掩的嘲笑。
似乎像自言自語的說了這話,南宮瑾佑走到燭臺前,轉(zhuǎn)動了機關(guān),出了密室。默朝瞧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面無表情的掏出懷中的一枚藥瓶,往上撒了去。不一會兒,剛還鮮活的軀體便化成了一灘血水……
***
雨靜悄悄地下著,淅瀝瀝的聲音。整個左臨王府都在此時受著雨的吞噬。原本如叢林油綠的景緻在小雨下卻顯得有些單弱,幾株叫不出名字的花草間偶有沾溼了翅膀的蟲蝶飛身著,抖動著……
而院子的兩側(cè)仍站了一排下人小心的伺候著。只因爲正中的那兩人……
衛(wèi)淵身體忽而發(fā)出絢爛的光芒。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向著扶慈飛遁而去。扶慈連忙抽出劍,尖峰直指衛(wèi)淵,內(nèi)裡提著內(nèi)力,當衛(wèi)淵的掌風襲來時,扶慈手不可控的一抖,劍鋒偏了去,雖然退避與防禦還算及時。但是也一寸未近衛(wèi)淵……
進步神速!
衛(wèi)淵心中高興,從未見過扶慈這般有天賦習(xí)武的女子!不過半月光景,已經(jīng)很好的掌握了劍氣和內(nèi)力的訣竅!
這頭還在欣喜,扶慈站穩(wěn)腳後,剎那回神。蓮步生風,似浮光掠影一般追了過去。她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然等到衛(wèi)淵回過神來,她多半就沒有半點壓制的住對方的機會了。
“叮”的一聲!
衛(wèi)淵伸出兩指穩(wěn)穩(wěn)的並住了劍尖。扶慈大睜著眼,怎麼會?
剛剛自己明明已經(jīng)很快了!衛(wèi)淵應(yīng)該毫無還手能力纔是!
“扶慈,今天很不錯。不過,你太急躁了……”衛(wèi)淵的手鬆開扶慈的劍,輕鬆的笑道,沒有半點責怪扶慈的意思。
扶慈咬咬脣,很是不甘心。跟著衛(wèi)淵習(xí)武半月有餘了,
“是。”
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小情緒,衛(wèi)淵一邊接過下人遞來的熱巾擦拭了手,一邊走向扶慈,笑了笑,“怎麼了?不高興呢?”
“扶慈不敢。”扶慈低悶的出了聲。不過這幅模樣,衛(wèi)淵倒似乎很是享受,笑的也越發(fā)順暢了些,忽然神秘兮兮的湊到扶慈跟前說道:“明日我?guī)闳€地方!順道也檢查下你的功課!”
“什麼地方?”扶慈有些興奮,卻在問出口之後意識到了自己的逾矩,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衛(wèi)淵卻在這個時候賣起了關(guān)子,只神秘一笑說:“總之是爲國爲民的好事……”
爲國爲民?扶慈眨了眨眼,迷茫不解。不是爲了保護世子而要習(xí)武嗎?怎麼上升到爲國爲民的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