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間的日頭落了些下去,但在這冬日裡也是足夠暖和了。
南宮瑾佑的書房置了炭爐,扶慈慢條斯理的拾墜好後進去時,屋內已經熱騰騰的了。她走進去,隨意坐到了靠門的位置上。
正在案桌上整理卷宗的男人擡頭瞟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坐過來些。”
扶慈又起身,靠了過去,坐到了他跟前的位置上。
南宮瑾佑放下手中的卷宗,看向扶慈,一雙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道:“早晨我進宮,母后與我講,下月初八會爲我和洛心兒辦婚?!?
“那,恭喜太子爺了。”扶慈眼神微斂,一臉平靜。心中卻頗有微詞。
似乎早已料準扶慈是這般反應,南宮瑾佑也沒有表現出意外,而是徑直問道:“還有一側妃,是魏家小姐?!?
“那便是雙喜臨門了。”
南宮瑾佑幾不可聞的嘆聲氣,站起身來,緩步走下了書檯,邊走邊說。“你呢?爲什麼不要求我娶你?”
扶慈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嘴角一勾,扯出的卻是嘲諷的幅度,她微瞇著雙眸,掃在南宮瑾佑俊朗的臉面上,盈盈笑道:“太子爺還是說點正事兒,你叫我來,可不是問我這個問題吧?!?
“魏家以往在朝中本是無足輕重的,突然間如此受到母后及父皇親睞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待那魏二小姐嫁了進來,你便看著她吧?!蹦蠈m瑾佑站定在扶慈跟前,低下眼瞧了眼女子面色若黛,實在好看的緊。
扶慈愕然,這個男人,安得什麼心?!
想了想,扶慈終是說道:“太子爺覺得她是誰送過來的眼線?我也是衛家的人,此刻卻擔此重任,唯恐不妥?!?
故意忽視了她話中的諷刺,南宮瑾佑坐到了扶慈身旁的位置,解釋道:“並不是叫你去做她的侍女,只是叫你替我盯著她。你說話不必帶刺,我知道你在怨我??傊沂切湃文愕木褪橇??!?
“相比我衛家,太子爺果然還是更擔心其他人吧。”扶慈敏銳的察覺出,送來這未來太子側妃的人只怕不是如衛家一般的動機,而是涉及到更嚴重的某些問題,比如:龍子奪嫡……
“呵呵。”南宮瑾佑輕笑,將手放在中間的茶幾上,有些戲謔的瞧了眼扶慈,而後笑道:“你這丫頭倒很是機靈?!?
扶慈側過眼去,打量了南宮瑾佑一陣,那張臉的笑似乎不如以前那般刺眼,甚至多了幾分真心出來。扶慈微微蹙眉,是自己瞧錯了嗎?
輕輕搖搖頭,甩開了自己的疑慮,又問道:“青青去哪裡了?”
“我派她去辦了點事,估計得十天半月才能回來了?!蹦蠈m瑾佑回答的流暢,半點聽不出假意,甚至問道:“那叫瑤兒的伺候的不好?”
扶慈擺擺手,“不,只是一時間不習慣罷了,我不需要人伺候。就青青已經習慣了。”
看著女子認真的神情,南宮瑾佑卻在一瞬間冒出了一個念頭:有些事情,只怕已經瞞不住這女人了……尤其是昨晚兩人有了親密行爲後,南宮瑾佑很難保證自己對扶慈日漸囂漲的感情不會壞事……
罷了。只是,過不了多久便要成婚,終究是要委屈她了……
南宮瑾佑的眼神越來越輕柔,如風過一般的拂在扶慈的臉龐,似乎覺得有蚊蟲在臉上叮咬似的,扶慈下意思的去摸了摸臉頰,卻發現並無異物,一側頭,卻緣來是男人的眼神太過熾熱了些。
扶慈尷尬的笑了笑,摸著臉頰問道:“我臉上有髒東西?”
南宮瑾佑這才收斂了笑,淡淡說道,“沒什麼,你先回去吧,我這有些事兒要處理,晚些過來看你?!?
“嗯?!狈龃葢艘宦暎鹕肀阃T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