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輕裝簡行,各自背了裝備,驅了輛吉普車,就出城了,兩三個小時的顛簸,終于到了我們的村莊。
我向坐在村里麥場上曬太陽的老人們打聽了一下雞樹的大致位置。終于,一個須發全白的老人給我說了雞樹的一些情況。原來,這雞樹又名公雞樹,坐落在我們村西南方向的五十里地之外。
當下,趁熱打鐵,我們把車放在我家里,就順著西南方向的土丘出發了。
我算了一下,每人的裝備大約有三十斤左右,我和宏子從小就干慣了活,當然不在話下,可丁胡子正日養尊處優,要是讓他背這么的裝備,不出二十里就得趴下。當下從他的裝備里勻出一些,給了丁電丁雷,他們當過兵,又是特種兵,扛個一百來斤應該不是問題。
宏子又向他媽告了別,我們這才出了村,順著西南方向的一個土丘蠕動了起來。黃土高原特有的土風跟熾熱的太陽將我們一個個弄得跟個泥人似的。
這一片土丘沒有被開墾,一路上,連個樹也沒有,只有光禿禿的黃土。
大約走了三十多里的丘陵路,天就黑了下來,沒辦法,只好搭起帳篷,燒起熱水,開始了晚飯。吃畢,便躺在帳篷里睡著了。
次日早晨,趁太陽還沒有出來,我們便急著上路了。一路與風抗爭著,終于在太陽落山之前,看到了那金子般的公雞樹。
“我的媽呀!這樹還真粗啊!”宏子圍著公雞樹驚叫著。
丁胡子也贊不絕口。
我仔細看了看那樹,的確很粗,雖然,沒有傳聞那樣二十多個小伙子才能抱住,但十七八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太陽已經在我們攀爬丘陵的時候消失了。一輪明月升在了夜空。星星像是棋子似的,一個個灑在月亮周圍。
夜涼星小,北斗七星如勺子般放在夜空。
丁胡子盯著我說道:“建國兄,這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回望了一眼丁胡子,說:“把測量儀拿來。”
丁胡子屁顛屁顛的去拿測量儀,我看準了北斗星的勺頭的那顆引頭星,接著又把丁胡子遞過來的測量儀的一頭對準那引頭星,將另一頭對準公雞樹的雞頭,慢慢旋轉著角度。
可能是由于地勢太高的緣故,風大得出奇,刮得那樹左搖右晃,更讓我惱火的是,那風剛來的時候不刮,偏偏在我測量角度的時候刮。我擺弄了半天發儀器,就是測不出我要的角度,直急得我汗水都流出來了,就差尿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