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後山不久,宏子就耐不住性子了,望著巍峨的山峰道:“建國,這中條山賊大賊大的,咱上哪去找你那老先人的金子啊?”
我指了指獵犬,喃喃道:“這次就指望它了,不知道過了這麼久,它還能不能聞到那的人氣。”
“可是,這茫茫大山,就算獵犬的鼻子再靈,也架不住這時間這麼長啊!”
“當然是有點頭緒的,要是真的就這麼找下去,就是找到老死,也找不到!”
我蹲下身,將獵犬阿黃喊到身邊,叱道:“阿黃,帶我們去有湖水的地方!”
宏子正納悶我爲何跟一條狗說話的時候,卻見那阿黃朝我吠了幾聲,之後朝山上飛奔而去。我一看有戲,忙叮囑宏子跟緊了,可別丟隊了。
這中條山山勢緩,更沒有太高的山峰,最高的也就那麼千把米,只是山上的樹林太密集,又加上灌木的刺,把個山路全封住了,更令人難受的是那熟透了的柿子,稀稀的落了一地,我和宏子只得放慢了速度,邊用鏟子開著路,邊踩著柿子走著。
阿黃見我們走的慢,也放慢了速度,悠閒的在前面帶著路。
大約走了三個小時左右,我和宏子都是滿身的汗臭味,被刺刺破的小傷口混合著汗水,異常難耐。宏子倒也堅持得住,也不喊累,一直拿著鏟子砍著前面的荊棘,看來金子的誘惑力不小啊。
翻了不知道多少的山路,我的鞋子都被劃開一條大口子,老大指頭都探出了頭,宏子看來也累的夠嗆,我們打算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反正天色還早。
阿黃回頭見我們停下了,也回跑了過來,偎依在我的身上,宏子將鏟子丟在一邊罵了幾句娘,抽出根菸吸了起來。
“建國,咱平白無故找那湖水乾什麼,我又不渴,再說那老頭不是說天黑就得回去嗎。咱時間也不多了,還不快找金子,胡亂跑個求!”
我蹲下來,掏出根菸點燃了,猛抽了一口,看著宏子,道:“哎!就這點苦就受不了了啊?以後還有你受的!”我看著宏子被磨出水皰的手,心裡頓時也有些過意不去。
宏子猛抽了口煙,吐出個眼圈,說:“餓不是那意思,就咱著命,天生就是吃苦變大的,咱還能怕吃苦,我的意思是說,咱找那湖水和這金子有什麼關係啊?”
我知道宏子這人最耐苦,是條漢子,看來是我一時累暈了頭,誤會他了。便解釋說:“這湖和金子的關係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宏子一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叫苦道:“什麼?昨晚才知道的!你的意思是說,咱兩來的時候你還沒知道,我靠!你也太膽大了吧!什麼都不知道就來?!”
一聽宏子這麼說,我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便道:“說來這也許是天意,我本來正苦惱無從下手呢,卻不料昨晚那幾個髒東西倒提醒了我。”
“提醒?那些髒東西怎麼提醒啊?你腦袋不會是讓驢該黑踢了吧!”宏子不明白地說。
“媽的!你小子才被驢踢了呢!我說的那髒東西提醒我,是因爲我看到了其中一個黑影的嘴形。”
“嘴形?”宏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對!就是嘴形!不知道你看見了沒有,那個面對著我們的黑影,就在你昏厥後,我剛掀開簾子,就發現他的嘴脣似乎在動,好象是和另外幾個人商量著什麼似的!但直到我昏厥的前一刻,我才發現他的嘴形是兩個字——湖底!而他們的身邊卻堆了堆金子,根據我的夢境和那幾個黑影的裝扮,我敢肯定,他們就是當年搶金子的人,而那堆金子也許就被他們藏在了中條山的一個湖底下。”
宏子聽得一愣一愣的,我卻說得是口水直流。
“哎呀媽呀!建國,不錯啊!快比上偵探柯南了,再精彩點就趕上人民代表的演講了!”宏子呼喊著。
這時,獵狗朝我和宏子吠了起來。
我一看天色,忙對宏子說:“你小子別老是大聲胡吼,趕緊抄傢伙給我開路去!”
獵狗繼續在前面帶路,我和宏子邊開路,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大約又翻了三四個山頭,獵狗站在山頭頂部,朝我和宏字吠著,我和宏子實在是走不動了,靠在一棵數上喘息著。
我覺得獵狗似乎是在告訴著我們什麼,突然,一陣兩風自山頭徐徐吹來。
“媽的!宏子,走!到了!再加把勁金子就來了!”我朝宏子打著氣。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一個大如足球場的湖呈現在惡魔面前,月亮這時候有升了起來,柔和的月光隨意播灑在寧靜的水面上,晚風吹起,激起層層波紋,破壞了一池春水。
雖然景色如此迷人,但我的內心卻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點不對,再一看湖水,剛纔還清澈的水面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卻發現有一種幽綠的光自湖底泛出,周圍的樹木也更密集了幾乎遮住了那一彎狼牙月,讓人覺得好象在黑暗處似乎有雙無形的眼睛在窺視著我和宏子似的。
宏子一見湖水,頓時手舞足蹈了起來,宏子嚷著此刻不下去還等什麼,我示意他再等會兒,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終於,我們還是沿著山路下去了,總這麼遠遠站著也不是辦法,倒不如儘早找到金子儘早離開。
身子剛一到湖邊,才真正感覺到什麼叫冷若寒冰,一股陰森森的寒意自湖底襲來,順著我的褲管直逼三叉點。
這時宏子也好象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勁地瞅著身後。
“建國,咱快點找金子吧!找到了咱好閃啊,這地方餓總覺得邪得慌~!”
當下,擡頭看了看星空,星稀雲少,不是大破之時,便對宏子道:“自古古人藏金都將金子藏在進風口,據說這樣可以使金子的主任延年益壽,你且先讓我看下這裡的佈局,待我找到了進風口,咱就動手!”
四顧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才發現這果然是處風水寶地,三面環山,四面環數,中間一明鏡,正是所謂的聚寶盆格局。看來這兩個公公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沒有將金子帶走,但卻爲自己的後半生增添了這許多的容華富貴。
像這種格局我的手抄書上是有記載的。它的進風口一般都在無山之處,有樹之下。
我和宏子帶著鏟子在東南角無山之處找著洞口,不知道過了這千年之久,還不能不能找到當初的那洞。
足足找了一個小時,鞋底都磨爛了,但就是找不到那洞穴所在。我和宏子邊走邊用鏟子在地上胡亂敲著,要不就是隨便挖幾下,完全把這東南角的缺口處給翻了個遍,就差挖地三尺了。
宏子好似個急性子,一看找了了這半天也沒個蹤影,不禁破口大罵了起來。罵著罵著,一氣之下竟將鏟子摔了出去,這鏟子不偏不斜,正好砸到一棵參天大樹上。
“咚!”鏟子和樹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不禁疑惑的看著那樹,奇怪,這樹和鏟子怎麼會相撞發出這樣的響聲,難道?樹是空的?
我繞向那參天大樹,用手用力瞧了幾下那粗壯的樹身。
“咚!咚……”果然如我所料,這書是空的。頓時,一個念頭閃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一拍宏子的肩膀,大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宏子,你***真是狗屎運當頭啊!”
當下我掄起鏟子朝那樹身砍去,宏子正納悶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時想不通,見我掄鏟子砍起了樹,二話不說,也掄了起來。
這樹身本來就是空的,現在又被我和宏子用鏟子砍著,沒幾下就被砸出個大洞。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樹身內,果然,黑漆漆的看不到底,看來這真是通往湖底的秘道,沒想到竟按在這地方,真是巧奪天工。
“媽來個巴子!這兩個沒根的種倒是挺聰明的!竟然把洞口設在這裡,狗孃養的不是自己的金子,還看得那麼緊,待我進去摸兩快開開眼!”宏子說著,就要下到秘道里去摸金子。
我忙拉住了宏子。
“急個鳥哇!現在還不是時候,到時候有你拿的!”
宏子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我將手指了指他的脖子,頓時,宏子更迷茫了。
還是那句話,我會一直努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