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鬍子的一番話直聽得我和宏子一愣一愣的。
“鬍子!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能會找到長生不老藥了?”宏子興奮地說著。
我照著宏子就是一個耳刮子,宏子揉著頭,委屈地看著我。
“你幹嘛扇我啊?”宏子不滿地嘀咕著。
“幹嘛扇你,你個豬腦子,還想找靈藥,你也不用用你那已經生鏽的腦袋,就是有靈藥,幾千年前也早被別人搜刮走了,就算秦人不拿,這墓室又不是沒有人來過,哪還能等你來找!”
“哎……你還真唧唧歪歪,我不就是說著玩嘛!”宏子不耐煩的說著。
“建國,你看!”丁鬍子突然指著地面喊道。
原來,那兩具屍體又出現了,我忙一看那燈,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
丁電丁雷的屍體?可爲什麼會沒有頭呢?
“他們,他們的頭,頭呢?”丁鬍子望著碗口大的傷口結結巴巴地說著。
“哎……我也不知道,沒想到他兄弟兩竟遭此橫禍,實在是我的過錯啊!”事到如今,我只有無奈地嘆了口氣。
宏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建國,我看還是儘快開棺,摸幾件明器,咱就趕緊閃人,媽的!呆在這古墓裡,總覺得有人偷看咱們。”宏子說著,徑直向石棺走去。
“宏子!把防毒面具帶上,免得中了屍毒!”我忙吩咐著。
宏子將防毒面具帶上,這才探頭向那石棺內看去。
“咦?!建國,有張皮把屍體裹住了,怎麼辦?”宏子盯著石棺內發問道。
我將防毒面具帶上,也湊了上去,本來我是不打算去見那屍體的,因爲盜墓者有一個規矩,就是三不見,一不見土,二不見坑,三不見屍體。
這也是盜墓者最起碼的遊戲規則,你如果連這些規矩都不能遵守的話,就別指望祖師爺保佑你安全出墓。原來指望宏子胡摸幾件就走,看來還得我自己出手。
我一看那石棺內,才發現,那石棺內還有一個楠木棺材,楠木棺材的外面被一張堅硬的皮給裹住了,只露出個棺材角。
我用手摸了摸那皮,發現竟是牛皮,牛皮的表面有一個口子,似乎是被人給劃開過,不過已經被人用鋼絲給縫住了。
這楠木棺材外面的牛皮是古人用來保護屍體不被腐化的和防盜的。做這一道程序,先得將活牛的整張皮給剝下,然後趁其還沒有僵化,迅速裹在棺材外面,用火將其烤到縫隙融合。
這樣的牛皮不僅能有效阻止屍體的腐化,如果時間一長,牛皮就會堅硬無比,更能發揮保護其屍體的作用。
現在看到那被鋼絲縫合的牛皮,我已經斷定此棺被人開過,估計裡面的東西也被拿走了。
“宏子,我看咱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估計這裡面的東西早就被人拿完了。不如咱撤!”
宏子一聽,不樂意了,埋怨道:“二萬五千里長徵都走了二萬四,就差一步了,怎麼能說走呢!再說,咱不能空手而歸啊!要是這樣回去,咱哥倆的面子還往哪擱!光丁鬍子那筆裝備廢,就得咱兩都破產!”
我一聽宏子這麼說,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轉頭看著丁鬍子,誰知一向害怕的丁鬍子此刻像是中了邪,也是一幅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樣子。
“哎……既然你們都同意,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這一次了,是死是活,就看咱的造化了。”我一狠心,將傘兵刀遞給宏子,示意他劃開牛皮。
宏子頓時來了精神,抄起傘兵刀,朝牛皮劃去。
“吱吱……”牛皮破裂的聲音像蟲子般鑽入我的耳根。隨著那聲音的傳出,隱隱又聽見一聲聲的喘氣聲。
宏子憋著一口氣,用力劃著,嘴裡嘀咕著:“媽來個巴子!這牛皮真***牛啊!想不到這長征的最後一步竟這麼難走!”
“媽的!不難走,遵義會議就不用開那麼多次了,宏子!再堅持一下,黨和人民都看著你吶!再堅持一下就是陝甘寧會師了!”我給宏子打著氣。
其實,我更擔心的是那微微的喘氣聲。
“哧!”一聲布被扯斷的聲音響徹在陰森森的墓室中。
宏子將傘兵刀別在腰間,喘著氣,怒罵著:“媽來個巴子,終於劃開了。”
我應聲向棺內看去,那牛皮已經被劃成兩塊,正歪倒在一旁。楠木棺材頓時呈現在我們的面前。
想不到幾千年了,那棺材的光澤依舊黝黑髮亮,在狼眼的照耀下,透著一股的邪氣,一種令人窒息的光澤,這棺材的形狀並不像現在的棺材,那棺材整體是一個長方形,沒有高低頭尾之分。
我示意丁鬍子把槍拿好,萬一出來個什麼東西也好對付。
我和宏子合力將楠木棺材的棺蓋推開……
隨著棺蓋的移動,每個人的神經都在慢慢抖動著。突然,一聲粗重的喘氣聲直灌入耳。漆黑寂靜的墓室中,那喘氣聲顯得蒼白而詭異。
丁鬍子一聽喘氣聲,忙轉著身子,搜尋著聲音的來源,我一把抄起地上的一桿槍,對準了楠木棺材,示意宏子小心一點。
宏子這才又重新慢慢推動著棺蓋,丁鬍子則一手拿槍,一手拿狼眼,照著楠木棺。
隨著棺蓋的移動,一絲青光自棺內射出。
這時,宏子猛然一用力,頓時,整個楠木棺材的內部呈現在我們的面前。兩個頭顱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忙用槍抵著棺材內,察看著動靜,宏子一見是丁電丁雷的頭顱,倒也愣了愣,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大大咧咧的樣子。
宏子伸手向那棺內伸去,我忙變換著角度,時刻用槍指著棺內那沒有頭顱的乾屍。
只見那乾屍身穿鎧甲,挽著發暨。由於年代久遠的緣故,他的皮膚已經有些木化了。身上的甲片也是鏽跡斑斑。最顯眼的是他身邊放著的那把劍,劍身在狼眼的照射下泛著青光,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宏子胡亂翻找著,我忙示意他左腳右肩,因爲古人都愛把好東西藏在這兩個地方。
不知道爲什麼,那劍對我的吸引力十分的強烈,我緩緩提起那劍,本以爲那劍不會太重,卻不料一隻手提起來還很困難。我忙兩手並用,才提起那劍。
我注視著劍身,劍身雖然年代久遠,但依舊很鋒利,泛著青光,看來剛纔開棺那一瞬間的青光就是它發出來的了。
整個劍身大約有一米長,劍身上滿是魚鱗,看來的確是秦貨,再看那劍的樣式,劍身寬而厚,一看就知道是大將級兵刃。整個劍身青光億寸,沒想到幾千年了,此劍依舊能不減其鋒利,我也不禁爲中國當時的冶煉技術感到吃驚。
宏子的漫罵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媽來個巴子!也不知道是哪個狗孃養的,竟摸得這麼幹淨。”宏子邊翻邊漫罵著。
宏子的手粗魯地在屍體上翻找著。
“媽的!你輕點,別他媽把屍體給翻爛了,像你這樣翻,不詐屍纔怪!”宏子一聽詐屍,這才稍微收斂了一點。
“算了,也被找了,這墓室有大隊人馬來過,想留下一件明器都難,後殿不是還有金子嘛!宏子!你趕緊把丁電丁雷的頭顱拿出來放好,咱把著棺槨給蓋好,然後咱就撤!”我吩咐宏子道。
咦?!丁電丁雷的頭顱怎麼會出現在楠木棺材裡呢?
一提他們的頭顱,我不禁心下一驚,這半天都沒有來得及細想這個問題。
(振臂高呼,紅花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