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被水流沖進(jìn)洞口,頓時覺得身體落了空,心想這下完了,這邊該不會是懸崖吧?!
“撲通!”一聲,我剛準(zhǔn)備睜開眼,突然一雙有力的將我提了起來。
睜開有眼一看,原來是宏子,丁胡子渾身濕淋淋的站在他身后,摸著屁股。
我一看他摸屁股,頓時明白了,敢情剛才是宏子堵在了那洞口。
我被宏子給拽是上了岸,幾只銀色的小魚,從我的懷中跳了出來。
“媽呀!這魚也太厲害了吧?!”我這才感覺到懷里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伸手一摸,原來是血。
那小魚跌落在地上,兀自翻滾著,渾身長著堅硬的銀色魚鱗,嘴中的牙齒更是突出嘴唇很長。最詭異的是它的眼睛,竟泛著幽幽的藍(lán)光。
“不好了,不好了……”
宏子一見我連連叫著不好,忙瞪著眼睛:“什么不好了?!”
“魚!是魚!”我指著地上的魚,吼著。那魚的牙齒仿佛已經(jīng)深深地嵌入了我的肌肉之中,渾身不禁一陣哆嗦。
“嗨!我還以為怎么了呢!原來你是說那魚啊!不就是幾條長得有點(diǎn)對不起同類的小魚嘛!沒什么可怕的!”宏子將血跡斑斑的衣服脫下來,放進(jìn)了河里。
“你干什么!”
“衣服上有血,腥味怪濃的!我洗洗!”宏子邊擺著衣服邊悠閑的說道。
“媽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么消閑,趕緊給我跑!”我使勁將宏子給拽了回來,朝他屁股聲給了一腳,丁胡子一見情形不對,忙拉著宏子跑了起來。我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河中的水,血跡已經(jīng)開始擴(kuò)散,那血跡像是一朵凋零的玫瑰,妖艷卻沒有人性。突然,玫瑰似乎被慢慢吞噬了,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慢慢消失。我大叫一聲不好,拽出步子,就奔了起來。
原來這是一條地下河通道,地下河的兩邊剛開始也許還有很大的空間,但被我們那一放,給淹沒了,這下就只有在水中奔跑了。無形中,便受到了水的阻力。
丁胡子在最前面跑著,我和宏子在他后面。
宏子邊跑邊吼著:“建國,我看這里挺安靜的,干嘛沒死沒活的跑哇?”
“呼!呼……你懂個屁,呼!剛才那魚是亞馬遜河流域的食人魚,剛才幸好遇到幾只,要***人家的大部隊來了,咱早就給下肚了。”
宏子一聽,歪著腦袋,似乎在想什么。
“你衣服上的血跡在河中擴(kuò)散,便會吸引更多的食人魚,到時候咱可就真玩完了。”
“撲通!”***,話還沒有說完,腳下突然一絆,我那苗條的身材瞬間與大地接了個吻。
丁胡子手里的狼眼迅速照射過來,借著燈光,我隱約看見一塊通體紅色的石頭,正橫蹲在我跑過的地方,奇怪的是,那石頭的形狀是扁平的長條狀,石頭表面上隱隱還有一層的紅光。
“建國,快跑,那不是石頭!”丁胡子吼了起來。我和宏子一聽,也沒有心思再研究它是什么東西,撒開步子就跑。
現(xiàn)在我們都養(yǎng)成了一個習(xí)慣,就是只要覺得不對勁,就跑!也不管跑對不對,總不能傻站著吧!
沿著地下河的通道跑了不到三是米,忽然一連串的“咕嚕……”聲自河中傳了過來。
丁胡子一聽不妙,一臉的疑惑,忙將狼眼向河中照去。
順著狼眼望去,微微泛紅的河水中間形成了一股水勢,似乎是水下有什么生物游動帶起的水勢。
“哧!哧……”突然間,一條條銀色小魚在水勢上跳躍著。鋒利的牙齒在燈光中閃著寒光。綠幽幽的小眼球發(fā)著兇光。“不好!是食人魚!”我大吼一聲,顧不了那么多,撒腿就跑,呵呵,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們唯一的武器了。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一陣鉆心的疼痛自腳后跟傳來。
現(xiàn)在還管什么疼不疼,只是一個勁的跑著,背后的食人魚紛紛砸來,砸得脊背生疼。這時,無數(shù)的食人魚已經(jīng)游到了我們面前,并且一個個跳躍著,兇狠的目光似乎要把我們給撕扯掉。
“媽的!怎么這么多!砸得我生疼!”
宏子邊奔跑著,邊吼著,丁胡子則在最前面死命跑著。
食人魚魚越來越多了最后竟像是雨點(diǎn)般砸落在我們周身,也有混亂中咬住身體的,我想這一類的大概都是食人魚里的特種兵了吧?!飛空咬人!
更可怕的是,那魚只要咬住,不論濃密怎么拍,怎么抖,就是死咬住不放,眼前的宏子正好在食人魚的包圍之中,這會他身上早已掛滿了食人魚。
我實(shí)在是被那魚給咬得堅持不住了,索性掏出寶劍,朝空中砸下來的食人魚胡亂揮舞著,宏子則用槍托在身上疼的部位使勁砸著,相對于我們來說,丁胡子的情況就好多了,不知道是我和宏子的魅力大的緣故還是怎么的,那食人魚就愛包圍我和宏子。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在丁胡子周圍糾纏著。
“媽來個巴子!你咬就咬準(zhǔn)點(diǎn)嘛!偏偏不好好咬,卻往老子臉上砸,我美麗的臉龐怎么能毀在你這死魚的身下。”宏子看來是被食人魚擊中了臉部,就像被人抽了幾個耳光子似的,臉上幾條紅印,他也不跑了,將槍上了膛,漫罵著朝水中銀色的密集處掃射了起來。
頓時,本來就泛著紅的河水,徹底變成了血紅色,一條條食人魚隨著子彈的射出,一個個翻起了魚肚子。
宏子變射著,邊摸索著剩余的子彈,身子在槍的沖力下不斷往后移著,紛紛砸落的食人魚不斷砸在他的周身。
見此狀,我也加入了這項捕魚工作中,喲喝了一聲號子,猛將寶劍揮向空中的魚,丁胡子見我們都停下了,忙將狼眼照了過來。在狼眼的照耀下,一道道的銀光自河中躍起,朝我們砸來。刺眼的銀光更讓我們眼花繚亂起來,忙用手將燈光給擋住。丁胡子見狀,忙將蘭眼的光給調(diào)小。揮舞著他那唯一的武器,螺紋鋼,殺了過來,加入了這項十分有前途的工作。
“建國,這魚雜還沒完沒了呢?”宏子摸著所剩不多的子彈,看著漫漫的魚群,有點(diǎn)擔(dān)心的樣子。
“這魚一般都是成群結(jié)隊,現(xiàn)在不用看,就知道我們遇到了魚群,并且還不是一般的魚群,這可能是食人魚的部隊也沒有不可能!”
“媽的!這地下河什么也沒有,還不把他們給餓死。”宏子瞪著驚恐的眼球盯著密密麻麻的魚群嘀咕著。
“你以為這魚跟你家養(yǎng)的金魚一樣啊!告訴你,這魚生命力強(qiáng)得很,就是幾百年不吃,光喝水也活過來了。”我邊揮舞著寶劍,邊胡謅著。
“嘩……”一陣水流聲自我們跑過的河道傳來。
丁胡子忙用狼眼照向聲音的出處。
巨大的水流翻騰著浪花,依稀可以看見水流下是一片銀白色。
“媽呀!”丁胡子驚呼一聲。
“建國,好多魚啊!”宏子喃喃著,不知道他說的魚多,是高興還是擔(dān)心。
頓時,銀色迅速將整個地下河給淹沒了,我們身邊本來已經(jīng)不多的食人魚,瞬間又恢復(fù)了生機(jī)勃勃的情景。
“操你***!來呀!小崽子!”宏子朝起沖鋒槍,迅速沖向魚群。“噠噠……”宏子瘋了似的連射著。
我忙叮囑丁胡子去前面找出口,我看準(zhǔn)了宏子,摸著黑拽著他的胳膊。
“媽的!還咬我的胳膊!”宏子那傻子竟把我也當(dāng)食人魚了,幸好他沒有朝我射擊,只是用槍托砸了一下我。
“媽的!你個死人!我是建國!”我朝宏子怒罵道。你個傻子,下手還真重。
“哦!建國,你怎么讓丁胡子走呢!黑燈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見。”宏子邊說,邊胡亂射著,周身不斷傳來被魚砸到的感覺。
忽然,我們腳下的石頭,突然被水給淹沒了,頓時一陣鉆心的疼痛自腳后跟傳來,我忙大聲喊道:“宏子!快閃!媽的食人魚把水給擠上來了。”
“咚!”宏子不知道把什么東西扔到了水中。
“媽來個巴子!沒有子彈了!”宏子跟在我后面,邊跑邊吼著。
背后的水流聲越來越大了,無數(shù)的食人魚已經(jīng)開始了最后的進(jìn)攻,用它們的牙齒,去撕殺獵物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