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位至尊以真火熔煉道宮,半日時間,黝黑的道宮燒得赤紅一片,眾人看到道宮燒紅,心中除了解恨,臉上都是扭曲的笑容。
道宮之中,熱浪滔滔,猶如天地熔爐,蒼和白鹿來回走動,心中焦急,卻未敢出聲。
寧澤一手托著歸藏瓶,一手虛引,瞬間一根黑色柱子鑄成,他抬手一引,十三道火焰圍著柱子熔煉……
他腳下一動,又是一根黑柱立起,十三道火焰又被引來,時間不大,道宮中立起了九根火柱。
寧澤對著墻壁一招,以囚牛為的龍之九子出現,它們看著九道火柱,遲疑不前,非常忌憚,寧澤可沒有時間和它們墨跡,他催動道文,九龍子被投入了火柱之中,成了柱魂。
九龍子被十三道真火燒得悲鳴不已,在生死關頭,它們爆出了龍族頑強的生命力,它們開始吞噬真火,鎮壓真火。
九根火柱上的真火慢慢內斂,直到消失,柱子依然通紅,卻沒了火焰,每個柱子上盤著一條吞火龍子,九根盤龍柱煉成,它們按九宮之位分列,橫三豎三,將道宮分為九格。
寧澤走入中宮,在中宮地面刻劃古文,一篇道德真文書成,又引來熔煉,四面八方歸中宮,中宮古字猶如一個個火焰精靈,字字起舞。
寧澤腳下移動,東宮龍文鳳章,西宮魔紋,北宮異文,南宮鬼文……他每完成一格就引至尊之火熔煉,等他填完九格,除了正北云床之上,道宮地面九格火焰文字跳動,每格舞姿各不相同,或端莊,或威嚴、或華麗、或陰柔……
蒼和白鹿趴在云床上癡迷地看著道宮地面大汗淋漓,它們大口出氣,感到快被烤熟了。
“你們呆在此處別動,”寧澤歉意地對他們說道。
燒得迷迷糊糊的一人一獸,恍恍惚惚地點頭,他們也只有立足之地,四處都是可怕的火煙,人家在外面燒,宮主還將火給接引了進來,這是要**啊!
道宮之外,十三位至尊,不管有傷沒傷,他們都沉浸在大煉死活人的興奮中,想想元神受傷,想想諸天毀滅,想想道會無禮,他們更是精細地控制著火焰,莫要煉死了,不急,慢慢煉。
他們不急正合了寧澤的心意,他借十三位之真火重練道宮,立九龍柱,劃九宮,整合道文,將原來雜亂道文抹去,分門別類,重新定位。
他凌空而立,刻出三百六十五個天文,以全周天之數,道果歸藏瓶放出日、月、星,三光,寧澤以自己的道果三光點亮周天星辰,日月同輝,斗轉星移……
殿中星圖亮起之時,外界星空投下了星光,內外星空呼應,同步運轉,天象一變,十三位至尊臉色大變,不好,一定是他在搗鬼。
那張籠罩天地的周天星圖仿佛立在了他們面前,就連天碑都難以逃脫,有些大意了,這位根本不是至尊,給他時間,他天地都能攪亂。
“諸位道友,盡快煉化,遲則生變,”東海龍皇趕緊出聲,什么折磨報仇,都拋在了腦后。
“是……”十二位也心中毛,十三道真火熊熊燒起,先燒死再說,陰溝翻船也不無可能。
寧澤冷笑一聲,當他好欺負不成,那就試試這招,他對著地面一指,九宮火文滲入地面,飛出宮外,無數火焰文字在古文帶領下以九宮列陣,呼啦啦形成火文墻,以火防火,眾位至尊的真火被火墻隔離。
十三位至尊看著自己真火難越火墻,還被吹了回來,冷汗直流,以火防火,他們難以理解。
就連紫霄宮主也是片刻失神,怎么會這樣?
“烈火焚燒,莫要間斷,”紫霄初衷不變,他就不相信合他們十三位之力,還煉不死他。
“煉……”
眾位齊喝一聲,真火更加猛烈,就連虛空都承受不住,出現道道裂紋,火焰反撲,以勢突破,文火墻步步后退,要不是有九宮限制,墨守成規,恐怕有潰亂之險。
寧澤剛將九百天文刻劃于南方墻壁,見火墻難以為繼,他又一揮手,九根龍柱伸出殿外,定住九方,九宮格內眾多火文重振旗鼓,擋住真火,盤在柱子上的火龍張口噴火,反攻至尊真火。
四位龍皇看到火龍柱,心中沉悶,怒火中燒,卻難以吐出,這該死的孽障,竟然將龍族九子換著法子用。
“燒……”四位龍皇面紅耳赤,大吼一聲,拼命催動水中火。
其他至尊也是一陣難受,北冥也太損了,龍之九子又被煉成了火龍柱,龍族的臉都被打腫了。
此時大殿依然滾燙,蒼騎著白鹿飛上星空,他們一臉癡迷,星空竟然溫涼,他們現自己竟然夠不著頂部,不管他們怎么飛,離星辰的位置總是那么遙遠,他們可不知道,殿頂的星辰是三百六十五個天文所在,帶有天道規則,有星空屬性,自然無邊無際。
寧澤返回云床,他在北方墻壁,也就是他身后,刻劃三千真文,這才是他自己的道文,他寫了一夜,外面也煉了一夜,無論火焰多大,來勢多猛,一夜時間都未攻破九宮陣。
十三位至尊收起真火,低頭不語,煉化道宮,煉死北冥的計劃,胎死腹中,眾人情緒低落,他們都累了,費盡心機將人困住,道宮不敢破,合力煉了一天,結果如何?
不知過了多久,九根火龍柱子和火文都已經散去,道宮又恢復黝黑,不僅如此,道宮還有了異樣的光澤。
十三至尊更加心塞了,他們幫人家把道宮重練了一遍,十三位至尊先以溫火煅燒,再以烈火錘煉,可謂盡心盡力,此時即使他們想要破開道宮恐怕都不可能了。
“龍皇,該如何收場?你得拿個主意,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火鳳面色蒼白,她以鳳元燃火,消耗過甚。
“是啊,是殺是放,必須有個決斷,”伏流老祖開口。
“殺?怎么殺?放?你敢放?”九命半死不活地說道,當時就不應該參合進來,諸天破碎,又不是自己一家,如今元神受傷,還大仇難報,他腸子都悔青了。
“那你說怎么辦?就這樣守著他,誰也無法脫身,即使我們愿意守著,可你們想過沒有,他要是想出破除天龍索的對策,我們拿什么拼?”
“紫霄道友,你可有對策?”
紫霄冷漠地說道:“既然殺不死,或囚禁或流放。”
“囚禁?流放?”龍皇開始思考。
“不錯,將此道宮沉入絕地,我們再聯手封印,讓他永生不能出世,或者將他推入天外混沌之中,即使不死,也很難回歸,”紫霄解釋道。
眾位看向紫霄的眼神不對了,既佩服又防備,如此狠毒,不愧為原天庭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