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懷疑。”姜潮緩緩分析著。
他說,臨走的時候其實他和老爺爺說的只是他是警察,讓老爺爺放心,不會用民眾的性命來成全自己,老爺爺自然安心了不少,不過他的目的其實只是去聞一下老爺爺身上的味道。
“你在別墅,而我在外面等你的時候就發現了,他身上有一股子味道,類似于中藥味,只是距離太遠。”姜潮皺眉,“而且那種藥的味道,是一種鳥的食物,剛才看到鳥的真容,老爺爺又說那鳥中國沒有,我才敢斷定,那鳥是噪鵑中的鬼噪鵑,屬于杜鵑科噪鵑類,噪鵑我們國內有,但是鬼噪鵑卻指在東南亞生存,我之所以知道這種鳥是因為以前學本草綱目的時候略有涉及,這種鳥夙冥又稱鬼郭公,很邪氣,與平常的鳥兒不同,在東南亞一帶有人用藥喂食噪鵑。”
“藥?”我詫異。
姜潮點頭說是:“是藥三分毒,一般的鳥吃了藥,別管是什么,每過幾天就死了,但是鬼噪鵑不同,用特殊的藥材喂,越喂越強壯,我和你說的鳥喉骨就是被喂了藥的鬼噪鵑掐下喉嚨所成的藥。”
“原來如此,那這些對于這件事情有什么幫助?”我的意思是,我聽不出關于主謀的一點關系。
姜潮的意思是:“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鬼噪鵑只吃新鮮的藥材葉子。”
我依舊不懂,姜潮手握著方向盤打了個彎:“這種藥材也只在東南亞有,新鮮的藥草葉子只能是空運,說明背后的人很有錢,非常之有錢,空運鳥食,呵!”
姜潮的一聲冷呵驚得我瞬間清醒,心中百轉千回,嘴上快速的說著:“所以你懷疑孤狼,包括這次在背后害你倒掉的?”
姜潮搖頭:“那次倒吊不像,應該是兩批人馬,你看,我上次倒吊在燈上,昏迷期間,萬龔去幫忙了,萬龔是誰?孤狼所在組織的警局眼線,說白了,打下手的,連帶關系,他沒有必要幫我,所以孤狼和上次倒吊我的應該是兩伙人。”
說著姜潮猛地長呼一口氣:“欸?小曦,你還記得上次在北京野林子,我被挾持那件事情嗎?我倒是覺得那像孤狼的手段,沒有親自出來,派人,而且上次的隊伍也人也很多,像是大規模的截殺,我看到過那些黑衣人,完虐綁我的去倒燈的人好幾個等級,再加上這次害人的手法,也是高出幾個等級,所以我懷疑野林子里挾持我的人也是孤狼,只是我不明白,而且……”
姜潮突然斜頭看我:“小曦,我說了你別生氣,我這次真的相信和你有關系了,他們是想用我來威脅你,或者擾亂你,畢竟萬龔一直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死去的李森也是這么認為的。”
我點頭:“應該是我的原因。”
不過我卻不明白,為何上次吊燈的背后人也要去傷害姜潮,其實我現在思路很清晰,第一伙人孤狼,,第二伙人,吊燈的人,背后的人極有可能是袁墨,因為照片!我收到了從小就熟悉的白色信封和背后帶字的照片。
只是鄒秦,在其中不知道扮演的什么角色,是好是壞,我還真是分不清楚。
說著說著,兩個人都保持緘默了,保存體力,等到天津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六點多,天色已經暗了,我越發的擔心姜潮,害怕萬龔已經不在警局了,然而姜潮卻說,萬龔時常在警局加班,所以在的幾率比較大。
“還真是敬業。”我稱贊。
姜潮卻冷嘲熱諷:“這一塊他必須親自監督,在警局看似放權和上下打成一片,實際上每個重要的案子多看得死死的,你別忘了他吃的是什么飯,腦袋瓜子可是別再褲腰帶上。”
姜潮雖然話中帶著嘲諷,可是不可否認說的是事實,到了警局門口,姜潮讓我在車里等著趴下一些,隨后進了鏡湖居,不一會萬龔隨著姜潮走了出來,我微微抬起頭從車上車燈打過去的方向看,萬龔臉色陰沉,不知道姜潮說了什么。
不一會手機響了,竟然是姜潮的,我按了接通鍵,兩人的對話清晰的傳了過來。
“你所這話有什么證據?”首先傳來的是萬龔的聲音,滿口的不屑。
姜潮也不著急:“過了今天我就任由你背后的組織擺布了,這樣我是斷然不會活著的,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哼,萬龔,你我不一天認識,我姜潮什么人,你明白吧?”
“我說了你沒證據,而且我什么角色你知道,我怎么說得上話。”萬龔急了眼。
姜潮穩穩的:“你說不上話我就更說不上話了,我中了降頭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十二個時辰,等于二十四個小時,我給你十個小時找到對我下蠱的人。”
說著對著萬龔笑:“只需要你找到,我們自己去解決,如果你找到了,但是我沒解決掉,那我不會將你的事情揭發,從此以后你沒了威脅,如果我找到了,你萬龔之前所做的事情,我和小曦裝作不知情,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于情于理你都是贏家,不過就看你又沒有得罪東家的心了,你萬龔和孤狼去接觸,恐怕籌碼更大,畢竟你守著天津的警局,如果不出我所料,這次應該是孤狼的組織將你調來的吧?有大案子?”
“呵……”萬龔冷笑似又無奈,“小瞧了你是我最大的失誤。”
半晌,萬龔才苦笑的答應:“我沒有別的選擇了,希望你記得自己的話,先在是八點半,六點半之前我給你消息。”
“謝謝。”姜潮拍了拍萬龔的肩膀,隨后朝著車上走來。
我偷偷的掛斷電話,直到車子慢慢遠離警局,過了兩個路口才將身子坐直:“我的天啊,姜潮,你還真是厲害……”
“小意思。”姜得意的笑著,半晌表情嚴肅的看著我,“我有能力給你依靠。”
“怎么說起來這個了……”我略感慌張,“送我回家吧,先好好睡一覺,明天早晨六點半起萬一得到消息,有我們忙的。”
“行。”姜潮也不糾結剛才說的話,開著車,直到小區門口我才讓他停下車。
“別往里面送了,回去吧,我走兩步。”我下了車,招呼姜潮離開。
隨后回了家,家中很冷清,虎叔走了,徐青也不在,再加上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有些害怕,卻又覺得這沒什么,洗漱好回了屋子,將手機調成最大聲音,倒頭就睡。
睡著睡著,只覺得刻刀似乎有了一點震動感,我想睜開眼睛去看,卻怎么費力都睜不開眼睛,最后迷迷糊糊的,雖然感覺在睡覺,卻又感覺很清醒。
只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隨后床鋪塌了一下,像是有人坐到旁邊,不一會臉上一涼,一雙五指分明的大手摸上我的臉頰,動作中規中矩,像是小時候爺爺摸我一樣。
我不禁心里大驚,渾身警惕起來,這應該是鬼壓床的一種,想著努力掙扎起來,突然,渾身一松,睜開眼睛的同時只感覺一陣陰風乍起,刻刀也隨之震動了一下,只是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
我活動了下身子,按照典籍上記載防止鬼壓床的方法將枕頭翻過來,隨后將放在床邊的拖鞋打亂方向,才繼續躺下睡覺。
只是腦子里卻始終對于刻刀突然的震動疑惑不解,煩亂中翻了個身,手落到床上的瞬間,突然碰到紙質的東西,驚愣間坐了起來,竟然看到紙,紙上赫然就是虎叔的那封紅色信件,明明消失了,卻又回來了。
我拿起來仔細瀏覽,猛然呆住,這預言信上最新的預言日竟然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