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行李歸置好,龔烈才坐在床上看著氣悶的我:“我睡沙發,小曦,你要知道我們這次來主要目的在于紅衣男孩靈異事件,而且這次任務有危險,那個什么南瞎子灰袍老者的是次要的人物,季珊的本事是沒錯的,視頻錄的好好的,至于為什么服務員說沒有人住,總要打聽一下。”
我氣餒著大字型往后一躺:“郁悶。”
龔烈挑眉,拿起客服電話:“您好,這里是304,我們需要兩桶泡面,立刻送來。”
我起初以為是龔烈餓了,誰想到當那前臺的服務員送來泡面卻遲遲沒有出去,我詫異的站起來走到門邊,那服務員眼神呆滯的看向前方,而龔烈則是認真的注視著女人的眼睛。
這才猛然想起龔烈的本事,豎起大拇哥點了個贊。
龔烈勾起嘴角一笑,臉上卻是認真的神色,盯著女人問道:“303為什么沒有人住?”
女人一直呆滯的眼神慢慢變得驚恐起來:“因為死過人,被封起來了。”
“可是如果死過人早就傳滿了,為什么你說這附近都住滿了人,只剩下304可以住?”龔烈好奇。
“這件事被封鎖了下來,這家店地理位置好,尤其是前段時間煤礦坍塌事件鬧得很兇,雖然一直被前面的店擠生意,但因為這件事情,莫名的重點地段后移,生意好了起來,只是封鎖了303房間,一直沒有對人說。”服務員眼中露出驚恐,“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的,可是每月的七號,房間里就會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只不過除了一直在店里工作的老員工誰都聽不到,我很害怕,想辭職,可是老板不讓,說留在身邊的人才最放心。”
說完,服務員臉上已經是出了一身冷汗。
“303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問,龔烈重復問道。
服務員搖了搖頭,眼神重新變得呆滯迷惑起來:“不知道,我只知道老板娘是在那場事故中消失的,老板因此頹廢了一段時間,我們也不敢問。”
聽完,只覺得寒芒在背,聽服務員所說,那場時間的確是發生在視頻錄像之前,首先季珊的視頻肯定是真的,那么只有一點可能,那就是南瞎子是陰魂,所以才能隨意進出……
腦子里剛有這樣的想法就被我否定了,首先陰魂沒有辦法拿房卡,再有……我的房間房卡是在我自己手里的,但是南瞎子竟然能刷卡進我的房間,那么此事必定涉及到備用房卡:“你問她備用房卡在誰手里。”
龔烈如是問道,隨后服務員不假思索的回答:“老板。”
我一怔,龔烈了然:“你們老板現在在哪里?”
“老板出去半個月了,也快回來了,走得時候說不會超過二十天。”服務員實話實說。
我點了點頭,龔烈突然視線一松,用手對著服務員眼前晃了晃,才見服務員神色晴明的睜開了眼睛。
龔烈無縫銜接的說到:“泡面我們自己泡,你可以走了。”
服務員一怔,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還提醒我們如果水溫不夠可以叫客服。
重新關上門,我和龔烈心里都有了計較,此時的關鍵點應該是在老板身上,而灰袍老者南瞎子,那個時候能自由出入303,那么現在也能自由出入,而老板關閉303房間到底是不是服務員所說因為有人死去才封鎖,也是未知的謎團。
兩個人就這么休息了一宿,第二天早晨叫了早餐,吃完飯就被龔烈拉著往外面走,這里是煤礦區,但是居住區卻不在此處,打車過去將近用了一個小時,這是集合的小二樓,俗稱小別墅,一片一片的,可以看出來是新房子。
“溫美會在這里?”我疑惑,龔烈是照著資料中溫美的住處找來的,“資料中的照片是一處平房。”
“都多少年了,正常。”龔烈說著,拉住一個走往的年輕婦女,“大姐,我想問一下,這村子里有沒有叫溫美的人?”
“溫美?當然有,她可是我們村子出了名的孝順閨女,你們找她什么事?”那大姐束著一條大辮子,穿著黃色的裙子,很溫婉明朗,說起話來也是亮聲亮氣的。
“哦,我們當然知道溫美孝順,據說她的兩位老人已經瘋了?我和我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這不是聽說了事情來看看,放心我們不要錢的,主要是現在孝順的人多,可是能做到這姑娘這樣的可真不多了。”我嘆了口氣,裝得有模有樣,“咱都是好人,熱心不是?”
“你們能治好那兩位老人的瘋病?這敢情好,這丫頭用光了錢,給老人看病愣是沒看好,現在日子拮據的很,還得靠著大家伙幫襯著,拖累的溫美也不能出去上工,日子苦的很,如果你們能給看好,可是我們全村人的救星。”這大姐說的有些夸張,哈哈大笑起來,隨后指著右邊的房子,“看到沒有,唯一的一家平房,哎,當時就他家錢多,最后全花光了……”
我往遠處眺望,才發現竟然能看到占地略大的一處房子,周圍都是小二樓,只有那家是平房,磚瓦灰突突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道了謝,連忙往那邊走,龔烈邊走邊打趣我:“陳專家?你倒是敢說。”
“趕鴨子上架,大姑娘上轎,反正要上,怎么說還不是全在一張嘴。”我瞥了眼龔烈,仔細走路,“這事兒啊你交給我,只是到了那,你得上心些,用用催眠的手段,這活得是厲害的心理醫生才會,心理催眠又是治愈精神病的手段,即使溫美不簡單也不會懷疑。”
龔烈苦笑說我自己吹得牛逼卻要他跪著走完。
我翻了個白眼:“能者多勞。”
這話說著,已經到了四合院跟前,這房間和以前還是有區別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前是三間房的大戶人家,如今外面圍了個院子,磚瓦新舊還是能分別出來的。
院子門微微張著,我走到門前沒有立刻推門進去,而是敲著門往里面喊:“有人嗎?溫美?”
“哎,來了,誰啊?”院子里傳來一聲溫婉的聲音,聽著是不小了,但透著干脆。
我很難通過她的聲音來察覺出一點惡意,更不會相信這姑娘和這個案子有關系,我寧愿相信她是個善良的受害者。
正想著,溫美已經到了門口,頭發自然的被束在身后,臉上沒有一點皺紋,眼下有很深的青黛痕跡,眼中露出迷茫。
我趁機上前握住溫美的手像剛才介紹自己一般重新介紹了一邊。
溫美疑惑的打量著我們,半晌才嘆了口氣:“那真是謝謝你們了,只是我家兩位老人已經瘋透了,就不勞您了。”
說著溫美就要關門,我皺眉立時攔住門口:“溫美姑娘,剛才村子里的大姐說你尋便醫生,怎么到了我們這就不找了?而且我們免費,不要錢,咱們都是好人,好人幫好人,你就不要有心理負擔了。”
溫美眼神一頓,看向我,似乎在確認什么,最后點了點頭,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我們順勢進了屋子。
這屋子分為東西北三間房子,回憶著,那么小男孩以前就應該是死在了正房的房梁上,瞅著往屋子里看,卻見溫美突然拉住我,指了指西屋的方向:“我爸爸在西房,我哥的丈母娘在東房。”
龔烈聽罷,問道:“怎么不讓老人住在北方,坐北朝南,自然陽光充足一些,身體也會更好些。”
溫美的腳步一頓,訝異看著龔烈:“你們知道我家有兩位老人瘋了,卻不知道我家死了個孩子嗎?是我哥的孩子,死在了正房,老人都不愿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