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珊怔住緩緩松開手,赤哈活動了下胳膊,回頭看我的時候臉上帶著不屑,他在叫囂,轉過頭連忙朝卓瑪跑去:“你放開卓瑪。”
我示意孫小寒松手:“放了卓瑪,我們走。”
孫小寒冷哼一聲,隨我們走出了院子,隨手將門嘭的關上,看起來很氣:“真不明白你骨子里賣的什么藥。”
“你有辦法你說啊,你和小曦發什么火?”季珊挺身護在我身前,“我承認我是害怕你,但是不代表我要唯唯諾諾聽你的話,那樣還不如死了,不過我死可不會那么容易,我會拉你墊背。”
孫小寒冷嘲打著呵呵:“說的那么偉大,還不是有人替你撐腰了,我孫小寒要辦你,誰護著你都不行。”
“你!”季珊氣結。
我攔住季珊,笑著靠近孫小寒:“現在我們主要任務是通過考核,如果我沒記錯,距離最后的考核時間只有五天了吧,哦,不對,今天很快就過去了,四天。”
“你有什么主意。”孫小寒冷靜下來,樣子到還誠懇。
“你好好保護季珊,我去找個人。”我笑看著孫小寒,“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一個人在飽受折磨的時候會拋棄愛情,尤其是赤哈這種人,我不僅不會這么容易放過赤哈,而且會讓他生不如死。”
“不報警了?”孫小寒納悶。
我搖頭:“你覺得風水殺人找警察有用嗎?而且一旦找到警察解決就便宜赤哈了。”
“何必這么麻煩,隨便……”孫小寒不耐煩的說著。
我打斷她的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一大步走到她面前,她本身就比我矮,此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因為他差點害死季珊,我不會再容許我在乎的人離開,誰要是敢動我的朋友,我會窮盡一生去報復。”
“小曦你……”季珊聲音哽咽,“我認定你這個朋友了。”
孫小寒臉色不好,她自然聽出了我在一語雙關的警告她,見她安靜,我滿意的點點頭,再次囑咐兩人注意安全并且要監視好赤哈和庫巴我才離開,走了一段路打到出租車,這次是要回賓館找徐青,從赤哈家里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早晨只吃了早飯現在有些餓了,等到了賓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餓的前心貼后背了,敲開門時徐青再睡午覺,睡眼惺忪。
“這兩天去那里了,看你臉色不好。”徐青關切的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一言難盡,現在有件事情要讓你幫忙,我遇到個急茬子。”
徐青問是什么,我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說了。
徐青皺眉:“你的意思是需要一個短時間內讓人陽氣衰竭的陣法?”
我踱步到床邊坐下指著徐青放在地上的行李:“你也知道我的法器掉到了懸崖底下,這次只能靠你了,我需要的是隱秘一點的陣法,這種讓人陽氣衰竭的陣法我也會,但是隱秘性不好不說,還需要七天時間,赤哈是個壯漢,不是陰柔的女子三四天就能見效,不瞞你說,四天之內必須要讓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否則我做的一切都無用功了。”
徐青表示很為難:“我倒是會一個陣法,但是此陣法需女人來擺,且位置隱秘,只要對好方位在方圓一千米之內擺即可,不會被發現,只是你能行嗎?”
“幾天見效?”我問著,徐青說三天會衰竭而死,若是不想讓對方死,只需要一兩天時間,我正好滿意,點都答應,“世上無難事,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徐青拿起行李就跟我離開,打了車到了貢嘎附近停下,在距離赤哈家附近的千米范圍之內的空地停下,西藏是高原山地氣候,全年溫度較低,江水較少,且每升高一千米就降低六度,赤哈家又在矮山峰附近,更是冷。
我打開徐青的行李箱將東西都拿出來,感嘆徐青東西稀奇珍貴,當然是在心里默念,怎么敢直接說出來,要知道在徐青心中我是個有很厲害師父的人,那他這些東西我自然是應該認識的。
“天色快黑了。”徐青指著空地,“你現在將軟牛角按照十二天干的位置放置。”
我沒有問直接去擺,徐青倒是和我解釋說,這并不是對付鬼的陣法,所以不是擺在四象和八卦位置,十二天干象征人的各個部位,因此鎮壓的是人的煞氣。
擺好后站起來:“然后呢?”
徐青很滿意:“位置準確,這四周能分辨位置的東西不多,天上星子也少,果然是明師出高徒,下一步你需要找到十二地支的位置,然后擺上銅鈴。”
我緘默不語,手上卻利索,其實他說的十二天干和十二地支本身根本不是什么方位,這些都是靠特殊方位推出來的的,舉個例子,比如說十二地支就是時辰而已,但卻能根據太陽落山和光的角度推出十二個位置,這就是陰司中的方位,而十二天干推算方法更為特殊。
“不錯,剩下就是太極,在十二天干和十二地支中間放上四個太極陣法,兩儀,表示陰陽,但是你要記住在陰位放上兩個陣旗,而陽位置放一個,這樣一來四個太極陣法缺陽,另外一定要精準的算好你要害的那個人方位,前后左右的方位分別是那個方位,一定不要錯,害錯了人可是要擔因果的。”
我聽罷,一身冷汗,手上開始哆嗦,此時陣法未成我依舊能感覺到陰陽兩儀在吸我的陽氣,不過不明顯,只覺得渾身沒力氣,等到四個太極陣法擺好我立刻跳出陣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擺好了,位置也測算好了,只是要這位置有什么用?”
“在那四個位置上開生門和死門。”徐青踱著步子解釋,“每個位置都要有生死門,陽氣從生門進,有來無回,陰氣從死門處,有去無回,這樣在加快陣法陰陽平衡的同時也加快了那個人的死亡速度。”
我恍然,好一個四開生死門,動手擺好,陣法打成,只覺得瞬間周身溫度又下降了一些。
“你還真是有天賦。”徐青眼睛微亮,毫不吝惜贊美之詞。
我擺了擺手:“你可別夸我,不過這陣法叫什么?”
徐青哈哈一笑,說出了個霸氣的名字:“兩儀奪命陣。”
我一愣,越琢磨越覺得貼切,隨后徐青問我一會有什么打算,我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苦笑:“我還沒吃飯呢,這樣吧,我們先去吃頓飯,然后你還是回賓館,等我事情完成之后去找你。”
徐青表示同意,旅游的地區最不缺的就是吃飯的地方,而且賊貴,我和徐青‘心甘情愿’的被飯館宰了一頓才分開,之所以不讓徐青和我一起回去,一是因為學校考核的事情徐青還是少參與比較好,第二,城隍璧丟了,這件事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和徐青說,但城隍璧必須是要找回來的,所以才想等這邊事情妥了再和徐青好好計劃,省得他心煩。
到了老先生門口敲開門,開門的確是季珊,紅著眼眶,我一愣:“孫小寒欺負你了?”
“什么就我欺負她了?”孫小寒不滿的聲音傳來,我看過去才發現她好像也哭過。
季珊拉著我的胳膊:“她沒欺負我,是老爺爺,你說這么大年紀了,抱著女兒的照片哭,我想我爸爸了。”
“沒出息。”我長舒一口氣,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季珊關上大門帶我進去,與此同時拉低了聲音囑咐我:“你進去小聲點,老爺爺在客廳呢,抱著李蕾的照片邊哭邊說話,好像和照片在對話,有點詭異,不過我更害怕是精神失常了。”
“屁的精神失常。”孫小寒鄙夷的看著季珊,又看向我,“你進去看看吧,李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