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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夫人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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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夫人一直惦記著司馬相被囚的事,心裡越來越不踏實,便叫阿繡去把曾可以找來。曾可以聽說母親病了,趕緊找上妹妹,一起過來請安。盧夫人正在牀上躺著,柳如夢在牀邊伺候著。曾婉兒急切地上前問道:“娘,您怎麼了?”曾可以則把如夢叫到一邊,詢問情況:“娘這兩天一直這樣嗎?”柳如夢輕輕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盧夫人,小聲說道:“自從你上次來,說了那個司馬教主的事之後,娘就一直憂鬱不安,好幾次都要讓人去叫你,我好不容易纔給勸下,可是娘就越發(fā)病重。今天我看娘實在著急,就讓阿繡去府裡請你。”曾可以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責道:“都是我不好,不該說出那件事讓娘擔心。”

這時候,盧夫人欠身起來,讓婉兒扶著她坐起來,招呼曾可以。曾婉兒叫道:“哥,娘叫你呢!”曾可以趕緊走到牀邊問道:“娘,您有什麼吩咐?”盧夫人先讓婉兒打發(fā)奶孃和阿繡出去,才讓曾可以坐到牀邊,抓著他的手說:“以兒,那個人怎麼樣了?”曾可以忙說:“娘,您放心吧。他沒事。”盧夫人問:“你爹就打算把他一直關著了?”曾可以說:“這件事我是偷偷知道的。爹不跟我說,我也不好多問。”盧夫人嘆道:“唉,我總是心裡不安。你看有沒有可能……”說到這裡,她停下來,欲言又止。曾婉兒說:“我想現(xiàn)在我爹也是爲難。殺了他不行,放了他也不行。只怕他心存怨恨,一旦出去便會召集手下來對付咱家。”

盧夫人看了看曾婉兒,又轉向曾可以:“以兒,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讓娘見見那位司馬教主?”曾可以一愣,不解地問道:“娘,您見他幹什麼?”柳如夢和曾婉兒也覺得驚訝。盧夫人說:“我想給他講講佛經,看能否化解他心中的怨氣。”曾可以說:“他現(xiàn)在就像瘋了一樣,見誰都罵,應該不會安心聽人講經的。娘,您就安心保養(yǎng)身體,不必爲這個事費心了。外面的事,有我們去辦。”盧夫人說:“我想去試試。要不然,我這心裡永遠不能踏實。”曾可以望了曾婉兒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娘,這個事是我爹親自做主。孩兒恐怕很難安排。”盧夫人不再說話,只顧咳聲嘆氣。

柳如夢看著心疼,期盼地望著曾可以和曾婉兒。曾婉兒畢竟是女兒,心腸一軟,對曾可以開口勸道:“哥,要不……就讓娘去試試?成與不成,娘也多少安心一些。”盧夫人聽了,擡起頭來,看著曾可以。曾可以爲難道:“可是爹每日都在府中,又有胡大寧專門看守,咱們怎麼安排?”曾婉兒說:“我可以哄著爹陪我去獨樂寺,或是進山遊玩。到時候你只要設法把胡大寧引開,娘就可以去了。”曾可以還在猶豫。盧夫人再度抓住他的手,說道:“以兒,你妹妹說得對。讓娘去試試,成與不成,娘也安心了。”曾可以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孩兒盡力去安排。但願能瞞過我爹纔好。”盧夫人大喜,緊緊握了握曾可以的手,連聲說好。柳如夢也替盧夫人高興,心存感激地給曾可以遞上一杯熱茶。曾可以伸手接了,心裡也忽然一暖。曾婉兒看在眼裡,又想起了吳秋遇,但是在母親面前又不敢表現(xiàn)出悶悶不樂。

回到府中,曾可以又和曾婉兒詳細計議一番,商量好了第二天的行動計劃:先由曾婉兒出面把曾梓圖哄去八仙山遊玩;曾可以安排白鹿司設法把胡大寧引出曾府;然後著人喬裝把盧夫人接入府中。商議妥當,兄妹二人便分頭去準備。

曾婉兒先去找爹爹撒嬌,說吳秋遇走了,她心情不好,要求爹爹陪她出去玩。曾梓圖知道她對吳秋遇的心思,也就信以爲真,痛快答應。曾可以找來白鹿司,讓他暫停尋找吳秋遇的事,先準備明天的事。白鹿司問是什麼事。曾可以說:“明日我爹會陪婉兒去八仙山,應該不會帶胡大寧同去。他們出城以後,你設法把胡大寧引走。”白鹿司爲難道:“還讓我假扮刺客?明日曾公和婉兒小姐都不再府中,這次恐怕不好騙他。”曾可以擺手道:“不能再用上次的辦法。這次時間要長一些,最好讓他出去個把時辰才能回來。”白鹿司轉過身去想了想,說:“可以。不過公子要跟郝青桐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跟我配合一下。”曾可以點頭道:“這個沒問題。說說你的計劃。”白鹿司便把自己的想法跟曾可以說了,曾可以聽了,點頭同意。

第二天一早,曾婉兒便來找曾梓圖。曾梓圖命人備好車馬,先叫曾婉兒去通知郝青桐、柯老三等人隨行保護,然後派人把胡大寧找來,悄悄囑咐道:“今日我不在府中,你要多留心那裡的動靜,不要叫外人與他接觸。”胡大寧領命去了。曾婉兒很快帶了郝青桐等人過來。曾梓圖和婉兒乘車,郝青桐等人騎馬,一行人離開曾府,出城奔往八仙山。

胡大寧按照曾梓圖的吩咐,獨自坐到花園的涼亭中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假山秘洞。時近巳時,忽聽有人吵嚷。胡大寧起身望去,只見蒙昆押著一個乞丐模樣的人,正在對裘如龍等人說著什麼。司徒豹等人也很快聞聲趕來。胡大寧知道出事了,趕緊過去詢問。蒙昆把手裡那人往地上一摔,喝道:“你說,到底是何人主使?你們有何圖謀?”那人跪在地上磕頭說道:“我是北冥教青衣堂的探子,剛剛打聽到曾老爺出門,正準備通報給長老們,前去劫殺。就被……就被這位蒙老爺給拿了。大俠饒命啊!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呀!”胡大寧一驚,揪起那人問道:“你們來了幾個人?”那人說:“一共三個。他們兩個都跑了,只有我被蒙爺拿住。”胡大寧手一鬆,大叫不好:“曾公有危險!公子呢!快通知公子帶人去保護曾公!”裘如龍跺腳道:“就是找不到公子啊!他好像不在府裡!”

胡大寧頓時慌了,想到北冥教那些長老各個武功高強,憑郝青桐、柯老三他們幾個根本對付不了。他顧不得多想,叫上裘如龍等人便去追趕曾梓圖一行。蒙昆把那個北冥教的人好歹捆了,丟進柴房,找了個家丁看著,自去歇著,心想這回自己立了大功,一定有賞可領。

曾可以老早就接了盧夫人,在後門附近的車裡候著。曾婉兒的丫鬟秋香見胡大寧帶人走遠,趕緊打開後門去給曾可以報信,這都是曾婉兒臨走之前安排好的。曾可以見秋香出來,開口問道:“裡面的情況怎麼樣?”秋香說:“他們已經走了。姓蒙的胖子把那個人關在後院柴房,只有小五在那看著。”曾可以吩咐道:“你先進去,如果花園附近有人,先把他們打發(fā)掉。”秋香轉身進去了。曾可以扶著母親下了車,也走進後門,向花園走去。

盧夫人心裡著急,腳步也快,很快就跟著曾可以來到花園的假山。曾可以掀起青石板,扶著盧夫人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階。盧夫人身子柔弱,好幾次險些失足滑倒,幸虧有曾可以在旁邊扶持。到了下面,曾可以先點燃一支火把,然後護著盧夫人進入石洞。盧夫人顯得有些急迫,急匆匆走在前面。曾可以不得不快步跟上,扶著母親。盧夫人說:“我沒事,你快去打開石門。”曾可以將火把交給母親,自己去開啓機關。

石門開了。盧夫人三兩步走到柵欄前面,往裡看了一眼。黑衣人仍是背對門口坐著,已經聽到了開門的動靜,但是沒有回頭,嘴裡說道:“又是哪個助紂爲虐的?知道老子一個人無聊,陪老子來解悶了是不是?哈哈哈哈。”這次他竟然沒有開口罵人,反而是大笑起來。曾可以喝道:“司馬教主,你羞得胡言!有人來講經點化你了。”司馬相愣了一下,繼而說道:“這麼說,姓曾的終於要對老子下手了?派你們來給老子超度?”曾可以剛要說話,卻被盧夫人攔住。盧夫人把他推到外面,小聲說道:“以兒,你先去外面守著。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有你在場,只怕他不能安靜。”曾可以猶豫了一下,又往裡面看了看,對盧夫人說道:“娘,您不要離欄桿太近,免得他發(fā)起狂來傷到您。”盧夫人點著頭催促道:“行了,娘知道了。你快去吧。”

曾可以知道,有鐵鏈子鎖著,司馬相出不來,因此放心地出了石洞。他在外面守了一會,便想著先去打發(fā)那個北冥教的人,於是快步登上石階。

盧夫人手扶著柵欄,看著裡面的黑衣人。黑衣人半天聽不到有人說話,覺得有些奇怪,不禁問道:“不是要給老子超度麼?怎麼都啞巴了?你們是哪個廟裡的和尚,不會是見到老子,連經都不會念了吧?”盧夫人眼裡忽然流出淚水,扶著欄桿哽咽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怎麼和尚堆兒裡還有女人?”司馬相聽到是個婦人的聲音,頗爲詫異,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盧夫人放聲哭道:“相公,是我呀!我是韻娘!”司馬相轉過身來,愣愣地望著柵欄外面的盧夫人,半晌說不出話。盧夫人又重複了一遍:“我是韻娘啊!相公!”“你是韻娘!”司馬相終於認了出來,頓時兩眼放光,一下子撐起身子,向這邊撲來,眼看就要摸到欄桿,只聽砰的一聲,整個人又被身上的鏈子拖住,前進不得。他兩手在前面胡亂抓著,大叫道:“韻娘!韻娘!我終於見到你了!”盧夫人見司馬相忽然停在那裡,先是愣了一下,但看到他身上的鐵鏈子,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心疼地說道:“他們怎麼這樣對你!相公,你先坐下來。”司馬相仍然往前掙扎著,只想把鐵鏈子從牆裡拽出來,好去跟盧夫人更近的接觸。可是他努力了幾次,除了增加幾分痛苦之外,並無任何變化。盧夫人心疼地嗚嗚哭了起來。

曾可以來到柴房所在的小院外面,看到家丁小五正無聊地靠在牆上曬太陽。他眼珠一轉,摸出一小塊銀子,輕輕丟到院子門口,然後學了一聲貓叫。小五聽到聲音,往這邊看了一眼,沒看到貓,卻瞥見地上有個東西在閃亮。他站起身來,走近了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塊銀子,喜出望外地彎腰去撿。曾可以迅速上前,在他脖頸上用力拍了一下,小五頓時撲倒在地,昏了過去。曾可以從小五身上撕下一塊布,蒙了臉,拖著小五走進柴房。北冥教那個人看到有人進來,驚愕地看著他。曾可以解開那人的繩子,吩咐道:“你把他捆起來,關在這裡。然後從後門出去,回去等著找白爺領賞。他找你之前,不要在外面露面。”那人趕緊拿繩子把小五捆了,然後順著曾可以的指引,偷偷從後門逃了。原來他並不是北冥教的人,而是白鹿司安排的,專門來哄騙胡大寧出門護駕。白鹿司知道蒙昆好大喜功,於是故意安排讓他撞見,結果蒙昆和胡大寧果然中計。曾可以就地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留下自己的痕跡,這才快步回來看護母親。

石洞中。盧夫人緊靠著柵欄,把手伸到裡面,與司馬相握到一起,流淚說道:“相公,你這些年到哪去了?怎麼一直沒有你的消息?”司馬相說:“當年我外出賣菜,不幸被馬匪打劫,裹挾到塞北。他們看我會些武功,就逼著我入夥。我?guī)状蜗胩樱急凰麄冏交厝ァ_^了一年多,才被北冥教的人給救了。我跋涉著找回家裡,那時候你們已經不在了,聽說是村裡遭遇劫匪,死了不少人,活著的都逃到別處去了。我找了你們幾年,一直沒有你們母子的消息。無奈之下,我就想著再去學點武藝,將來好有能力保護你們母子。後來我習武有成,陰錯陽差進了北冥教,還當上了灰衣堂的堂主,後來又稀裡糊塗被推爲教主。此後也派人打聽過你們的消息,可是始終沒有找到你們的下落。韻娘,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盧夫人點了點頭,說:“我還好,倒也沒吃太多苦。就是一直惦著你……”說著又哭了起來。

司馬相問:“對了,韻娘。你怎麼跟姓曾的……你怎麼到了姓曾的家裡?”盧夫人哭得更大聲了。司馬相安慰道:“韻娘,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畢竟這些年,我杳無音訊。”盧夫人擦了擦眼淚,說道:“那年村子遭劫,我躲進咱家的菜窖裡面,才僥倖逃過一劫。劫匪走了以後,我挺著大肚子,好不容易纔從菜窖裡爬上來,發(fā)現(xiàn)村裡的人要麼被害了,要麼逃走了,一個活人都沒有。我很害怕,拖著身子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後來在村頭的菜地裡昏倒了。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炕上,是被人救了。救我那個人就是曾梓圖。我醒了以後,又驚又怕,也非常想你,每天都哭。他對我很照顧,而且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後來兒子出生了,他對我們孃兒倆更好了,照顧得無微不至。那時候他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跟其他師兄弟相處不錯,對我們母子也好。後來有人勸我,說我一個人帶個孩子,生逢亂世,孤兒寡母的日子很難過。既然相公那麼久都沒有消息,應該是已經被劫匪給害了。說曾梓圖人品不錯,也很能幹,都勸我爲孩子著想,跟他一起過日子。我當時也以爲你死了,又沒有生計養(yǎng)活兒子,看他對孩子也好,就狠心嫁了。其實我心裡……”

司馬相心如刀絞,也有很多無奈,含淚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些年委曲你了。咱們兒子呢?他現(xiàn)在好麼?”盧夫人說:“他,剛纔……他……他很好。”盧夫人心裡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馬上告訴他剛纔那個就是。司馬相此時已經猜出了八九分,試探著問道:“就是剛纔陪你來的那個後生,是不是?”盧夫人點了點頭:“曾梓圖給他取名叫可以,他就是咱們的兒子。”司馬相回想了一下曾可以的樣子,忽然興奮地叫道:“以兒,咱們的兒子,那個就是咱們兒子!太好了,太好了!”盧夫人說:“他這些年出落得不錯,識字,也會武功。”司馬相更加歡喜,急忙問道:“他人呢?剛纔還在,現(xiàn)在去哪了?”盧夫人說:“我怕他一時不能接受,先打發(fā)他出去了。”司馬相點頭道:“對,對。這個不能急,不能急。”盧夫人說:“我會找機會跟他說的。”“好,好。”司馬相見到妻子,又知道兒子很好,興奮得只會連連說好。

盧夫人看了看司馬相身上的鐵鏈,心疼地說道:“你受苦了。我會讓以兒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司馬相搖頭道:“不,我不出去。如果能經常看到你和以兒,我情願在這裡待一輩子。”說著,緊緊抓住了盧夫人的手。盧夫人道:“說什麼傻話,我怎能讓你一直待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司馬相說:“曾梓圖心機頗深,爲人謹慎,怎會給你們這種機會?我不希望你和以兒爲我冒險。只要你們母子過得好,我吃點苦不算什麼。”盧夫人說:“不,我一定要救你出去。不過你要答應我,出去以後,不能讓你的手下前來尋仇報復。”司馬相說:“其實我早就不想當這個教主了。現(xiàn)在知道你和以兒活得好好的,我只想帶著你們遠走高飛,再也不過問江湖上的事。”盧夫人驚訝道:“你說的是真的?他這樣對你,你不恨他?”司馬相搖了搖頭,笑道:“見到你之前,我確實非常恨他。我每時每刻都在想,怎麼設法逃出去,然後帶人來把曾家剿了,把曾梓圖拿住,好好折磨他一番。可是現(xiàn)在見到你們好好的,他縱有千般罪惡,至少對你們有恩情,我已經不恨他了。”盧夫人大喜:“相公,你一點沒變,還是像原來一樣善良寬厚。”司馬相苦笑道:“唉,我也有許多無奈呀。身在江湖,又身爲一教之主,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有時也難免狠心狠手。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是快樂的,才能心平氣和地做回自己。如果我還能活著出去,唯一的願望就是咱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生活,從此再也不問江湖上的恩怨。”盧夫人說:“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我回去就跟以兒說,讓他儘快想辦法救你。”司馬相點頭道:“好,我聽你的。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旦曾梓圖有所發(fā)覺,事情難辦,你們千萬不要冒險。我受點苦不要緊,不準你們捨身犯險。你千萬記住,一定要答應我。”

盧夫人剛要回答,忽聽有人說話:“娘,經文唸完了嗎?”這時候,曾可以回來了。盧夫人趕緊抽回手臂,擦乾眼淚說道:“唸完了,唸完了。”她小聲對司馬相說:“你快坐回去,不要讓以兒看出破綻。”司馬相點了點頭,退了兩步坐下,不過這次是面向柵欄方向。盧夫人轉身對曾可以說道:“以兒,孃的經唸完了。咱們可以回去了。”曾可以來到近前,往裡邊看了一眼,見司馬相平靜地坐在地上,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暗自驚奇,沒想到母親每日吃齋唸佛,竟有這樣的作用。司馬相望著曾可以,心中激動不已,卻不敢表露在臉上。

盧夫人深情地回望了一眼,便快步走了。曾可以關上石門,趕緊去追上母親,開口問道:“娘,您剛纔唸的什麼經?竟然如此管用。我看他平靜多了。”盧夫人含糊答道:“是心經。咱們快走吧,別讓你爹他們發(fā)覺了。”曾可以也正擔心這個,於是趕緊護著母親出了石洞。

回到地面,把青石板放下,重新掩蓋好了,曾可以帶著母親走出後門,扶上馬車,送回了住處。盧夫人如願見到了司馬相,確認那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相公,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接下來就是得想想,怎麼跟兒子曾可以說這件事。

再說胡大寧帶著裘如龍、司徒豹等人騎馬追趕曾梓圖一行,一路向東出了城,過了穿芳峪,一直到了八仙山附近,才終於趕上。曾梓圖聽到後面的馬蹄聲,透過車簾望見是胡大寧等人騎馬趕來,不禁驚訝,趕緊命人停下車馬。柯老三、郝青桐等人也都一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只有曾婉兒心知肚明,暗自歡喜,她知道哥哥的計劃就要成功了。

等到胡大寧等人來到近前,曾梓圖掀起車簾問道:“你們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胡大寧跳下馬,走到車前說道:“剛剛捉到一個北冥教的探子。他們得知您乘車出門,準備沿途埋伏,設計劫殺。據(jù)說可能還有長老一級的人物參與。我擔心這裡人手不夠,才帶人急忙趕來保護。”曾梓圖一愣:“有這種事?那探子現(xiàn)在哪裡,他的話可信麼?”胡大寧說:“蒙昆把他押在府裡,等候回去再審。那人交代,他們一共三個人,蒙昆只捉住一個,另外兩個跑掉了。您出門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北冥教了。”曾梓圖捻著鬍鬚想了一會,扭頭看了看曾婉兒。曾婉兒估計哥哥應該已經得手了,而且從這裡趕回去至少也得半個多時辰,於是說道:“啊,有人要謀害爹爹?那,咱們趕緊回去吧!爹爹的安全要緊!”曾梓圖輕輕拍了拍曾婉兒的手背,點頭道:“嗯,也好。這次事出有因,爹爹食言了。改日爹爹再帶你出來玩。”曾婉兒大方說道:“沒事,爹爹不用放在心上。”

就在此時,忽見前方不遠處,有幾個人影在路旁的樹叢中閃過。胡大寧最先看見了,趕緊招呼衆(zhòng)人加強防備。那幾個人在樹叢中往這邊張望了一下,見衆(zhòng)人停下不走,似是互相嘀咕了幾句,然後有人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呼哨,那些人便快速向兩旁散去了。

柯老三慶幸道:“果然有埋伏。幸虧老胡來得及時。”於是曾梓圖吩咐衆(zhòng)人調轉馬頭,開始往回走。曾婉兒不得不佩服哥哥的完美計劃。郝青桐等人也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因爲來之前曾婉兒跟他們交代過,萬一遇到歹人,不必戀戰(zhàn),保護爹爹要緊。如今埋伏的人自行散了,這樣一來倒省事了,連打都不用打了。

衆(zhòng)人回到府中。曾梓圖進入大廳,吩咐胡大寧去把北冥教的探子帶來審問。胡大寧去了一會,直把被捆得結實的小五提了回來。小五仍在昏睡著。曾梓圖命人將他救醒。小五慢慢睜開眼睛,還不知發(fā)生了什麼事。胡大寧怒問道:“你怎麼在柴房?北冥教那個人呢?”小五說:“蒙大爺讓我在柴房守著,我一刻也不敢偷懶。後來,後來好像被人打了一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胡大寧跺腳道:“看來他們果然是結夥來的!那廝一定是被同夥救走了!”

這時蒙昆大列列走了進來,上前邀功請賞:“曾公回來了?大家全都安好吧?”衆(zhòng)人全都看著他,沒有說話。蒙昆竟未察覺現(xiàn)場的狀況,還在繼續(xù)說著:“幸虧我抓了那個探子,要不然……哎,你怎麼在這?”他這纔看見跪在地上的小五。胡大寧斜眼瞅著他,說道:“蒙昆,你跑哪兒悠閒去了?那個探子早跑了。”蒙昆撓著腦袋,一時摸不情狀況。曾梓圖一擺手:“算了。沒有出事就好。想不到北冥教的人仍未死心,還在設法算計老夫。大家以後都要多加小心。”衆(zhòng)人拱手稱是。只有蒙昆愣愣地看著大家,扭頭小聲問柯老三:“剛纔怎麼了?”柯老三隻瞅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這時候,曾可以匆匆趕來,假裝驚訝地問道:“哎,爹和妹妹不是去八仙山遊覽了麼?我剛去娘那裡請了安,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曾婉兒趕緊上前說道:“嗨,別提了。我們還沒到八仙山,就遇到了埋伏。幸虧胡叔叔他們及時趕到。那些人才沒敢動手。”曾可以驚訝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真是太可恨了?知道是什麼人乾的麼?”胡大寧說:“是北冥教的人。”曾可以問:“胡叔叔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胡大寧說:“蒙昆早上捉了一個北冥教的探子,那人交代,他們得知曾公要乘車出門,要報知他們的長老在路上劫殺。”曾可以扭頭看了一眼蒙昆,衝著衆(zhòng)人拱手施禮道:“多虧蒙兄機警,衆(zhòng)位出力,讓我爹和妹妹避過一劫,曾可以在這裡拜謝大家。”衆(zhòng)人趕緊還禮客氣。尤其是蒙昆,剛纔本以爲能討個好彩頭,卻被衆(zhòng)人冷眼相待,正在鬱悶,聽到曾可以第一個就感謝自己,當然心裡樂開了花。

曾可以上前對曾梓圖說道:“孩兒疏忽了,明知爹爹要出門,卻沒能隨行保護。”曾梓圖說:“以兒,這不關你的事。爲父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總之這一次有驚無險,蒙昆立了首功,其餘衆(zhòng)人也都功不可沒。你吩咐下去,今晚擺下筵席,大家好好暢飲一番。”曾婉兒和曾可以相視一笑,知道父親並未起疑心。其餘衆(zhòng)人一聽有酒宴,也無不歡喜。

曾婉兒跟著哥哥走出大廳,問了問當時的情況。曾可以便把母親唸經安撫、司馬相平靜許多的事跟妹妹說了。曾婉兒聽了也不禁稱奇。經過一番精心策劃,終於滿足的母親的願望,兄妹二人都很高興。

晚飯時,曾婉兒不想看那些粗漢鬧酒,就沒有一起去吃。酒席宴間,胡大寧仍舊不飲酒,裘如龍等人都喝了不少。蒙昆喝得最多,已經舌頭髮硬了,還端著酒杯四處找人敬酒。他轉了一圈,沒看到白鹿司,迷迷糊糊問道:“哎,白……白鹿司哪……哪去了?躲著老子,怕……怕喝這杯酒……酒啊?”柯老三等人這才發(fā)現(xiàn)白鹿司不在,不過都沒放在心上。只有曾可以和胡大寧若有所思。曾可以快速思索著白鹿司可能的去向,自從知道那天白鹿司在門外偷聽,他對白鹿司一直心存幾分疑慮。胡大寧悄悄站起身來,走到曾梓圖的身旁,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曾梓圖瞅了胡大寧一眼,想了想,似是點頭同意。曾可以看在眼裡,已經大致猜到他們在說什麼。柯老三等人也注意到胡大寧到曾梓圖身旁耳語,不知他搞什麼鬼,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胡大寧見有人看他,趕緊堆出笑容說道:“也不知怎麼了,我這肚子忽然有些不爽。大夥盡興,我去去就來,去去就來。”說完就捂著肚子出去了。望著胡大寧走出大廳,曾可以心裡有些惴惴,一方面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陪母親進入石洞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另一方面也怕白鹿司揹著自己偷偷去探查花園假山。他也希望透過胡大寧確認一下,白鹿司有沒有去偷窺那個秘洞。萬一白鹿司發(fā)現(xiàn)了司馬相,那可要出大事的。

過了一會,曾梓圖站起身來,對衆(zhòng)人說:“老夫今日奔波往返,有些累了。衆(zhòng)位自行暢飲,我就不陪著了。”衆(zhòng)人忙起身恭送:“曾公好生休息。”曾梓圖示意大家落座繼續(xù)。曾可以跟柯老三等人打了招呼,便趕緊上前,扶著爹爹回房去歇息。主人走了,留下衆(zhòng)人更加肆無忌憚,大廳裡很快吵嚷起來。筵席還沒結束,蒙昆、司徒豹二人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曾可以攙扶曾梓圖回到房間,扶他坐下,又倒上茶水遞了過去:“爹,您喝口茶,解解酒。”曾梓圖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把茶杯放到桌上,開口說道:“今天去你娘那裡看過了?她現(xiàn)在怎麼樣?”曾可以說:“有如夢姑娘陪著說話,還有奶孃她們伺候著,娘比以前開心多了。今天還問起爹的身體呢。”曾梓圖似是有些驚訝,臉上馬上露出笑容,說道:“哦,好,好,她開心就好。”曾可以知道,爹孃雖然相敬如賓,但是這些年已經很少在一起,聽說母親能主動問起他的狀況,爹爹應該是真心高興。曾梓圖看了一眼曾可以,忽又說道:“如夢姑娘……你去那裡,恐怕不單是爲了看你娘吧?”曾可以也不掩飾,笑著說道:“什麼都瞞不過爹的法眼。”曾梓圖見曾可以如此坦白,點了點頭:“如夢姑娘是個好姑娘。”他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想起山西邵家的提親,他知道曾可以並不喜歡那個邵九佳,而是傾心於溫柔善良的柳如夢,不禁隱隱覺得有些爲難。曾可以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娘已經認了如夢作女兒。爹,您看這個事……”曾梓圖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就心中暗喜:夫人這個事辦得好!他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說道:“如夢姑娘知書達理,符合你孃的脾氣,收她作女兒,是好事,是好事。”曾可以原本是希望曾梓圖能在這個事上幫他一把,沒想到爹爹卻從容接受了這個女兒,不禁有些失望:“可是我們……我們以後……”曾梓圖故意裝糊塗:“以後怎麼了?你要好好對待這個妹妹。”曾可以更加焦急:“爹,您應該知道孩兒的心思。我是真心喜歡如夢。”曾梓圖嘆息了一聲,語重心長地勸道:“以兒啊,爹當然知道你的心思,不過,咱們已經答應邵家的提親。你早晚是要娶邵家小姐的。”曾可以說:“我不喜歡邵家小姐,我不會娶她的。”曾梓圖說道:“這個事不能意氣用事,咱們從長計議吧。”曾可以還要再說什麼,這時候聽到有人敲門。

門是開著的,胡大寧走了進來,看到曾可以也在,只點頭打了個招呼,沒有急著說什麼。曾梓圖對曾可以說道:“以兒,前面的酒宴還沒結束。有大寧在這裡陪我就行了,你去前面照顧大夥喝酒吧。”曾可以已經猜到他們要說什麼事,於是起身說了聲“爹,那我先過去了,您早點休息”,便走了出去。曾梓圖示意胡大寧先去把房門關好。胡大寧在門口望著曾可以走遠了,才輕輕推上門,回到曾梓圖身邊。曾梓圖問:“那裡怎麼樣?有什麼異常嗎?”胡大寧說:“我仔細檢查過了,其他的倒也沒什麼異常。只是他不像原來那麼狂躁了,送去的東西也吃了不少。”曾梓圖問:“這是第幾天了?”胡大寧算了一下,說:“第七天了。”曾梓圖想了一下,笑道:“看來他捨不得死。關了這幾天,慢慢認命了。”胡大寧說:“咱們留他一命,已經算是仁慈了。他若不瘋不傻,乖乖在那裡待著,大家倒也省心。”曾梓圖囑咐道:“飲食上不要虧待他,只要他肯吃,不必吝惜好酒好肉。只要他不想著逃走,一切都好說。”胡大寧點頭記下:“我知道了,飯菜一直都是給他最好的。”曾梓圖又特意問了一下:“那幾條鏈子沒問題吧?”胡大寧說:“沒問題。那是咱們精心打造的,我都檢查過,就算給他十把斧子,他也砍不斷。憑他現(xiàn)在身上那點功力,就算沒有鏈子鎖著,他也出不來。”曾梓圖點了點頭,但還是囑咐道:“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萬一走露風聲,北冥教有人來救他……還是得多加防範。”胡大寧應道:“嗯,我知道了。有那幾條鐵鏈,旁人想救他也沒那麼容易。”

曾可以從曾梓圖那裡離開,原本是想過要回去偷聽一下,看看胡大寧到底發(fā)現(xiàn)什麼沒有,不過他知道曾梓圖是個謹慎小心的人,一定能想到這一層,於是便忍住沒去。他正在院中徘徊,忽然看到白鹿司的身影。白鹿司也看到曾可以,便向他這邊走來。曾可以上前問道:“白兄,你去哪了?剛纔酒席宴上大家都在找你。”白鹿司先往四周看了看,見左右無人,才小聲說道:“日間動用了那麼多人,我總得還願哪。先去打發(fā)了那個扮作探子的,晚上又陪著那幾個外出埋伏的朋友喝了點酒。我剛回來,怕酒後失言,就沒敢去大廳裡湊熱鬧,想著直接回去睡覺。”曾可以拱手道:“今日有勞白兄了。辛苦了一整天。”白鹿司擺手道:“公子不必客氣。呃,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到底在懷疑胡大寧什麼事?三番五次地要支開他。”曾可以說:“他原來是個嗜酒如夢的酒徒,可這次好了以後,突然不飲酒,話也少說了,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我怕他是別人假扮的,有心探探他的底細。好在沒事,都過去了。他果然是胡大寧沒錯。”白鹿司搖頭笑道:“嗨,就爲這個呀!他日日跟在曾公身邊,曾公還能不認得他?公子真是多心了。哈哈。”曾可以說:“是啊。兄弟江湖經驗少,聽風就是雨,讓白兄見笑了。不過,這個事千萬不能讓胡大寧和我爹知道,免得大家心生嫌隙。”白鹿司說:“那是自然。公子儘管放心。說起來,裡面也有我的份,我怎敢在他們面前亂說。哎,你怎麼出來了?沒跟大家一起熱鬧?”曾可以說:“我剛剛送爹回房間。你不在,胡大寧可能起了疑心,明日要多加小心,不要被他問出破綻。”白鹿司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公子還有什麼吩咐麼?”曾可以說:“白兄快回去歇著吧。我還得去廳裡撐場面。”兩個人便各自走了。跟白鹿司說完話,曾可以心裡踏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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