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禾在自己脖見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陸溫一驚,連忙起身朝門口警惕的看了看,將門輕輕關上,抿著嘴道:“禾兒你怎敢……她畢竟這是這家中唯一的嫡女,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爹爹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可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越說越生氣,坐下,不成器的看著寧嘉禾道:“你啊,就是被封華尹那個小子給迷昏了,依娘看太子才是你最好的人選,那八王雖然是王爺,但卻是個不受寵的王爺,嫁過去也就變成了八王妃,但如果你嫁給了太子,以后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了。”
“女兒才不要嫁給那個無用的太子,女兒心中只嫁封華尹,娘當初不也是一心想要嫁給父親嘛,哪怕是做個妾室也心甘情愿的嘛!”寧嘉禾一聽陸溫想要將她和太子綁在一起,便開始口無遮掩的回擊。
“你……說的什么渾話!”陸溫氣罵道,被自己的女兒這樣說著,是何種感受。
“大小姐快和夫人道歉,不要再和夫人置氣了。”老嬤嬤上前勸道。
“啪”
寧嘉禾正在氣頭上,一巴掌就實在的打在老嬤嬤的臉上,口中還罵道:“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來責備本小姐。”
“啪!”又是一巴掌,不過這巴掌是陸溫打到寧嘉禾的臉上。
陸溫也是愣住了,從出生就沒有打過寧嘉禾,如今這巴掌下去也是打痛了她自己的心啊,可瞧見寧嘉禾剛剛模樣,心中不禁又來了氣,“你啊,是要將你身邊的知心人都傷個遍嗎?娘親就是當初一意孤行要嫁給你父親,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哪個當娘的不想自己的女兒好,八王爺固然好,可他現在一心系著那寧析月,你強行插進去,只會落得娘親現在這個下場,你要是非八王爺不可,就該好好的計劃怎么把他的心奪過來,而不是一天到晚想著去殺了寧析月,到時候只會讓寧析月在封華尹的心中永遠留下不可觸碰的地位,就如同你爹爹對雪柔一般,你可明白,娘是不想讓你走娘親的老路啊!”
陸溫的一番肺腑之言到是讓寧嘉禾聽到了心坎里,臉上慢慢浮現愧疚之色,上前拉住陸溫撒嬌道:“娘親,禾兒知錯了,您就原諒禾兒吧。”
“哎,你若真的想要嫁給八王爺,娘親也一定會幫你的。”陸溫道,突然想起什么,轉身看著身后大丫鬟綠綢道:“你去將小姐割血為老爺治病的事傳開,切記小心點。”
“是。”綠綢得令便退了出去。
寧嘉禾疑惑的看著陸溫道:“娘,寧析月那個丫頭不是說這方法會害了父親嗎,娘為什么要將這事又傳出去呢?”
陸溫點了點寧嘉禾的額頭,道:“剛開始我們都被那丫頭騙了,這鬼神醫是什么人,能被她一個臭丫頭救了,還這么白白的就將這寶貴的醫術教授與她,想當年紅蕭長公主想要拜鬼神醫為師都被拒之門外,如今會看上她一個臭丫頭,而且我派人查了,鬼神醫早在一個月前去了西域。”
“恐怕是怕你在老爺面前得了好,才如此詆毀你的,她肯定料不到我們會將消息傳開,到時候我們在老爺面前親自揭穿她。”
“好,到時候我一定要這個賤蹄子吃不了兜著走。”寧嘉禾陰狠道。
一間小院子內,寧析月滿臉通紅,手中還拿著一瓶桃花釀,腳步虛幻的在院子中逛著,時不時的回頭望著那俊美的男子傻笑,“呵呵,華尹你什么時候得了這么個好地方,這個……額……布置深得我心啊!”
在轉頭時,眼角細細的留下一行清淚,華尹你可知道今日這酒多半是為了你而喝,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只好將自己灌醉。
呵呵……
原來自己再次為人也是這般膽小。
封華尹眼神迷離的看著寧析月,眼神中似還帶著些疑惑,仰天飲下一杯酒,“月兒不記得這是我為你打造的院落了嗎?”
“我?”寧析月傻乎乎的指著自己,搖搖晃晃的走到封華尹身邊坐下,笑道:“是嗎?這一世的事我還不太熟悉,原來……原來……”
還沒說完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去了。
這一世?!
“月兒為何我感覺從你回來后,我就開始摸不透你的心了呢?”封華尹挑開貼在寧析月臉上長發,喃喃道。
忽然一道黑影出現在封華尹的身后,張衛半膝跪地稟告道:“王爺,屬下查過自從王爺走后,寧大小姐送來了一個會說趣事的丫頭外,寧二小姐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還有就是今早寧大小姐割血治病的孝心事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
“誰!”忽然封華尹將手中的酒杯甩向一個暗處,卻未見酒杯的碰撞聲,可見是被人接住了,張衛剛想有所動作,便瞧見從黑出走來一個人,生生的住了手,此人便是剛剛入京的牧越國太子納蘭書。
納蘭書聞了聞手中的還是滿杯的桃花酒,一雙丹鳳眼戲謔的看向一旁醉倒的寧析月,笑道:“本太子聽聞八王爺清心寡欲,看來傳聞還是傳聞啊。”
封華尹伸手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了寧析月的身上,正好擋住了她的臉,“太子今日怎么來了本王這個別院,豈是那春風院的姑娘不和太子的心意了?”
自從納蘭蘇來了京城后,基本都不會住在使館,幾乎都在春風院,表面上看似一個無所事事,尋花問柳的太子,封華尹清楚,他只是不想受到皇上的監視,順便以紈绔太子的樣子來偽裝自己。
有些人一輩子花也看不透,而有些人只需要一看便可知根知底。
納蘭蘇走到封華尹對面坐下,晲斜了一眼趴著的寧析月,可惜被披風擋住了,看不清臉,只好收回眼神,依舊一玩世不恭的樣子,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釀飲起來,“這扶辰國的姑娘的確水靈,不然也不會引得清高的八王爺去灌醉一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