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秦昊買了泥鰍回來,數量很多,足足提了一大桶。
“嚯,怎么弄了這么多,你是給人家飯店清貨去了吧。”陳治愈笑道。
“嗨,這不是你吩咐的么,我找了好幾家店才湊齊這么多,院長呢?醫生呢?那兩個討厭的護士呢,怎么都不見了?”秦昊好奇的問道。
陳治愈一邊在心里琢磨一會兒該怎么操作,一邊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秦昊。
“哎,這就對了!錦寧不愧是咱們金川的好兄弟,這波操作我給滿分,事情就算是圓滿的解決了,接下來你就該施展手段了吧?我還真是好奇呢。”秦昊一臉期待的說道。
“其實很簡單,正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泥鰍這東西,體內有一種z物質,會發出獨特的氣味,對于下毒之人所用的x物質和y物質有著致命的吸引,只要把泥鰍放在薛剛身上,毒素就會順著針孔一點一點鉆出來。
這個過程會非常漫長,但是可以確保安全,而且沒有副作用,當然也會非常痛苦,不過我已經用針封住了薛剛的感知,比打麻藥強多了,他是感覺不到絲毫疼痛的。”陳治愈一邊說著,就從水桶里捉出一條泥鰍,用一根長針穿了,按在薛剛的身體上,正好卡在針與針的縫隙。
泥鰍放上去沒多久,薛剛體內的毒素就有了反應,一股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涌過來,順著針孔流出,全部注入泥鰍體內,不一會兒,泥鰍就變成了黑色,而且迅速的僵硬,很快就死翹翹了。
陳治愈如法炮制,花費了四五個小時的時間,用掉了大半桶的泥鰍,薛剛原本已經呈紫黑色的身體居然就恢復了白里透紅的樣子,只是臉上看去,有些過分的蒼白。
“喏,如你所見,毒素已經完全清除了,剩下的就是好好休養,用不了一個周,就能痊愈出院了。”陳治愈擦了擦手,說道。
“神了!真神了!陳治愈,我真是水土不服就服你!你真是個鬼才啊。”秦昊是眼睜睜看著陳治愈做完這一切的,激動的無以復加。
“接下來我該拔針了,你把這些泥鰍全部提出去,找樓道里的醫生盡快處理掉,千萬不能埋進土里,更不能丟進水里,讓醫生想辦法做無害化處理吧。”陳治愈安排道。
“好嘞。這些家伙身上可全部吸滿了毒素啊,要是造成水土污染,那還了得。”秦昊明白的說道。
等拔完了針,陳治愈才通知醫生,將薛剛轉到了普通病房。
而這個時候,薛剛的父親也趕到了醫院,通過前臺的引導,來到了病房里,當時,院長以及六七個醫生都在病房,欣賞陳治愈創造的醫學奇跡。
“小剛!小剛!你怎么樣!”薛剛的父親一進病房,就著急的問道。
“你是病人家屬么?”院長問道。
“對,我是薛剛的父親薛寶貴。”薛寶貴點頭說道。
“放心吧,你應該慶幸你兒子交了一個非常好的朋友,他的醫術出神入化,硬是把病人從生死的邊緣給拉了回來,說實話,即便是憑借我們醫院的水平,也是完全做不到這一點的。”院長實事求是的說道。
“是陳治愈嗎?我們家薛剛經常跟我提起你啊,今天早晨的時候還特別開心的跟我說要去找你玩呢,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是接到公安局的電話之后才知道的。”薛寶貴看著秦昊,說道。
“額,我叫秦昊,他才是陳治愈。”秦昊尷尬的說道。
“啊?哈哈,抱歉抱歉,認錯人了,陳治愈同學,你好,感謝你啊。”薛寶貴和陳治愈握手說道。
“叔叔,不用客氣,如果不是因為接待我,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陳治愈說道。
“到底是誰下毒暗害我兒子?讓我找到這個人,我一定要討個公道!我們薛剛平日里為人和善正直,學習也是非常好的,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人!”薛寶貴恨恨的說道。
“具體的事情,公安局那邊已經在著手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只要薛剛沒事就好,剩下的事都不重要,你說呢,薛叔叔?”陳治愈問道。
“對,還是你說得對啊,只要小剛沒事就好,這半天,可把我擔心死了。小剛他媽媽這兩天正好到外地出差去了,小剛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真是沒法交代啊。”薛寶貴萬幸的說道。
“我聽說薛叔叔是做生意的,想必工作也很忙吧?”陳治愈問道。
“哎,別提了,這兩年生意也不好做,累死累活求個生活,難啊,這會兒也都半夜了,你們趕快回去休息吧,我守著小剛就好。”薛寶貴說道。
“沒事兒,薛叔叔,千萬別和我們客氣,我們和薛剛的關系是親如兄弟的,您工作忙,白天肯定累壞了,還是您回去休息吧,薛剛已經完全沒事了,最多在醫院休養個一個星期,就可以康復出院了,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千萬別擔心。”陳治愈說道。
“好!我知道你和小剛的關系好,自從參加了你們那個封閉訓練回來,小剛就像著了魔一樣,對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我真為小剛有你這樣的朋友而感到高興。那要不我就先回去?這一天天也真是夠累了,明天還一堆事呢。”薛寶貴說道。
“行,薛叔叔您快回去吧,這里交給我和秦昊就行。”陳治愈將薛寶貴送了出去,院長等人在研究了一會兒之后也相繼回家。
陳治愈給小美打去電話。
小美、李賀、許子君三人都被林芳招待了,在林芳的房子里休息。
得知薛剛安然無恙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秦昊,明天你先送小美和李賀回去吧,我在錦寧市再待幾天,得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事兒還挺蹊蹺的。”掛了電話之后,陳治愈說道。
“怎么蹊蹺?你知道是誰下的毒?難道不是酒店嗎?”秦昊問道。
“當然不是酒店了,跟酒店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現在也只是猜測,沒有絕對的把握,而且我也已經把線索提供給警方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陳治愈說道。
“那行吧,我們得趕回去上課了,我們和你不一樣,隨便翹課,成績還是穩穩的。”秦昊說道。
第二天早晨,薛剛悠悠轉醒,秦昊告辭,陳治愈則繼續留下來陪薛剛。
“隊長,這是哪兒?我昨天怎么喝醉了,真是太丟人了,哎呀,渾身疼的要命,昨天那酒喝的是真難受。”薛剛腦袋暈暈乎乎的,渾身像散架了一樣,三萬六千個毛孔全部像針扎一樣的疼,五臟六腑更是如同刀絞。
“薛剛,你不是喝醉了,而是中毒了。”陳治愈給薛剛倒了一杯水,說道。
“什么?中毒了?酒精中毒還是食物中毒?莫非是那家酒店里提供的東西不干凈?其他人怎么樣?”薛剛著急的問道。
“不是,大家都沒事,就只有你一個人中毒了。”陳治愈搖搖頭說道。
“哦,那還好,大家沒事就好。”薛剛慶幸的說道完全將自己中毒的事情沒當回事。
聚會的事兒是他張羅的,如果大家有個好歹,他難逃其咎。
看著薛剛那著急的樣子,陳治愈心里點了點頭,到了這個時候心里還想著別人,薛剛也是條漢子,綜合自從認識之后薛剛的種種表現,陳治愈斷定,薛剛是個值得深交的好兄弟。
“那隊長,我這個中毒又是怎么回事?單純酒精過量,還是酒精過敏?”薛剛問道。
“你自己的酒量你自己知道,昨天喝的并不多,怎么可能酒精過量,而且如果酒精過敏的話,你又怎么可能還一直保持著喝酒的習慣,應該早就發現了。”陳治愈說道。
“那總不能是有人專門想毒死我吧?我也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招人記恨了呢?”薛剛一頭霧水。
“這件事情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而且已經掌握了一定的線索,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耐心等等吧。”陳治愈諱莫如深的說到,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也不敢直接斷定就是童函啊,畢竟二人這么好的關系,說出去怕薛剛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