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一回事,那幾個人說的話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猜的不錯,今日的這個霧白不是昨夜的那個?那么如果他不是水仙谷中的那個霧白,那么他又是誰?真正的霧白又去了哪里?還有師傅,師傅她知道眼前的霧白早已不是她認為的那一個了嗎?這個霧白又為什么肯與兄弟反目而救我呢?這一切的事情都令我困惑不解。
眼看著幾招過后,面前的人已被這個冒牌的霧白打倒在地。
那人捂著胸口,“好小子,你有種,忘恩負義的東西,那妖婦若知道你是冒名的,我想她也不會輕饒了你,別忘了,真正的霧白已經(jīng)被你殺了,臭小子,你就在這里等死吧!”
說完,便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他說的是真的嗎?”許久之后,我問道。
他沒說話,而是拉起躲在水里的我,“藥力差不多已經(jīng)沒有了,出來吧!再泡下去就要生病了。”不由分說,將我從水里抱了出來并將他的衣服脫下披在了我的肩上。
縱然如此,我還是凍得瑟瑟發(fā)抖,畢竟已是秋日的夜晚了。他將樹干點燃取暖,“你的師傅呢?”
我搖了搖頭,如果剛剛那人說的是真的,那么等到師傅回來他還有命在嗎!“你為什么還不走,如果師傅她知道,她是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霧白笑了笑,“那又能怎么樣!我怎么忍心丟下你一個人,我還站在這里,就是因為我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我對剛剛的事情表示抱歉,我不知道你與那個人的感情那樣深,你那幾句班哥哥叫的我的心跟著痛了起來,我能想象的出你和他的感情,這讓我猶豫了起來,猶豫著或許你的師傅這么做其實是錯的。”
“你走吧!等師傅回來你就走不成了。”我提醒道。
“他已經(jīng)走不了了。”永香琦冷冷的聲音響在我的身后。
我下意識的將霧白攔在了自己的身后,“師傅,剛剛他救了雪兒,請師傅饒了他的性命。”
“那么霧白呢?難道我一心養(yǎng)大的孩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嗎?”她的雙掌一輝,一股強大的氣力便越過我而向著霧白而去,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單膝跪在地上,無比痛苦。
“師傅。”
“雪兒,你想忤逆我嗎?”永香琦厲聲道:“別忘了你曾許下的誓言。”
我還想辯解,卻被霧白拉在了一旁,“你不用為難她,霧白是我殺的,你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我替他報仇。”他頓了一頓,接著道:“不過,谷主,我在想你也可以留下我,畢竟你的那個霧白是絕對不能幫到你的,或許你可以將我留在你的身邊,來擬補那個霧白所未完成的事情。”
永香琦瞇起了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我怎么可能留一個禍害在我的身邊。”
“或許我可以用一個秘密來做交換。”霧白捂著胸口站了起來,然后消失在深夜中,永香琦沉吟片刻,也跟著離開。
我不知道霧白對師傅說了一個什么樣的秘密,總之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師傅已經(jīng)接受了他,我們一起來到了送子觀音娘娘的面前,這一座歷經(jīng)風霜的雕像,指甲手臂已經(jīng)脫落
,服飾也變得黯淡無光,十分慘淡。
“雪兒,跪下。”
我應(yīng)聲跪了下去。
永香琦道:“這里曾是你父母緣定三生的地方,也是在這里他們生下的你,觀音娘娘見證了這一切,如今你長大了,也該好好祭拜才是。”
我的心跟著師傅的話語快速的跳動著,“師傅知道爹娘的事情,請師父告訴我關(guān)于更多我爹娘的事情好嗎?”
永香琦沒有回答我,而是道:“把你的玉珍珠拿出來。”
我“哦”了一聲,摘下掛在脖子上的玉珍珠舉了起來交給了師傅。
永香琦看向站在一旁的霧白,“你去山口守著,不許有人靠近這里。”
霧白點頭。
永香琦這才將玉珍珠收了過去。
圓月在天,她的手抬在頭頂,小心翼翼的托起那顆玉珍珠,對著月光,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開來,我本能的閉起了雙眼,待到光亮消失不見,送子觀音的頭部已經(jīng)開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安格,她一身白衣已翩翩而起,這種輕功是我從未見過的一種,比起班霽曾用過的還要好看百倍,身形輕飄飄的到了送子觀音的頭頂,然后自暗格中不知取出了些什么,接著飛身而落,來到了我的身邊。
“雪兒。”一塊手掌大小的五彩玉佩呈現(xiàn)在我的面前,玉佩的下方是一本類似書一樣的東西。
“師傅,這是————。”
“這就是玉仙,從今以后,你要好好保護這個東西,因為這與你日后的命運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切記不可丟棄,還有這一本,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無尚輕功心法“茜云追夢”。你要加倍練習,切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番苦心啊!”永香琦的聲音有著一絲顫抖,是不是也在為母親的離去而難過呢?
“師傅怎么知道玉仙的秘密?師傅和雪兒的爹娘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她將玉珍珠重新放回我的手里,“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玉仙我已經(jīng)替你找到了,接下來的日子你只需好好的跟著我,直到我認為你有能力報仇為止。”
鳳凰山一行,就在這里告一段落,第二天一早,我和霧白就隨著師傅一起回去了水仙谷,至于師傅為什么知道玉仙的秘密,還有霧白對師傅說的,我一概不知,每每問起,師傅和霧白就好像是串通好的一樣,俱都閉口不言,久而久之,我也就淡淡忘懷不再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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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一轉(zhuǎn)眼過了兩年,曾經(jīng)的事雖難以忘懷卻也總是淡化些許,然而我想要復(fù)仇的決心卻依然未變。
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永香琦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她教我武功,教我如何做到遇事冷靜,教我怎樣看清這個世界,我再也不是那個柔柔弱弱的上官縉綾。
濃茂的森林中,我將手中的白綾一揮掛在了一棵樹上,人已提氣而起,輕飄飄落在了綾子上,隨意的蕩起秋千來,曾經(jīng)班霽說
要交給我輕功,卻始終沒有那個機會,而如今,我卻靠著娘親留下來的輕功心法自己學會了。
此時此刻,我用的正是娘親的輕功“茜云追夢。”
“縉綾。”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幽月,在水仙谷中,數(shù)她最平易近人了,其他的人都冷冷清清的,無聊死了,“我在這呢!”
幽月跑了一臉的汗水,她一邊喘著氣,一邊道:“叫我好找,你怎么來這里了,累死我了。”
幽月是谷中三仙子之一的水靈仙子,其他兩仙子分別是水合仙子冷月還有水云仙子水珠,想到這里,我不禁替她高興,沒想到短短兩年已經(jīng)讓水珠做到了三仙子的位置,這與她的努力自然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的。
而霧白卻是不總出現(xiàn)在水仙谷中的,每每看到他,也總是師傅有事找他才見他出現(xiàn),關(guān)于兩年前鳳凰山一行,他也總是閉口不提,就如同這件事情一直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除了多出的玉仙和茜云追夢的輕功心法能證明那一切不是夢之外,再無可以證明的東西。
我越下了樹干,落在了幽月的身邊,“看把你急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你和水珠,還有冷月在,左不過還有師傅在嘛!”我嘻嘻笑著。
幽月拉住了我的手,道:“是谷主有事急招大家去的,晚了谷主會生氣的,我們要快點。”
未等我說話,人已被她拉著走出了好遠,“幽月,等等。”
她回首道:“怎么了?”
我道:“師傅說過,谷中的大小事務(wù),都不許我過問干涉,難道你忘記了嗎?”
幽月笑了笑,“我怎么會忘記,今時不同往日嘛!今日是谷主親自吩咐一定要你去的,或許谷主想通了打算給你一份差事也說不定啊!”
我道:“我才不像你那么喜歡權(quán)利在手呢!事不關(guān)已,自由自在的多好,師傅知道我的性子,絕不會像你說的那樣,而且,師傅她一直有意讓冷月。”
“噓。”幽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亂說,你不要命啦!冷月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被她知道我們議論她,又不知要多費多少唇舌。”
我微笑道:“跟你說說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再說了,又不是說什么壞話,你太小題大做了,不過她的脾氣啊,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呢!”
幽月掩口而笑,“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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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師傅她從來都沒有讓我去過這種場合,如今這是因為什么?我?guī)е蓡柵c好奇,跟隨著幽月的腳步,來到了水仙谷議事的地方。
水珠正等在門外,一見到我與幽月,連忙迎了上來,“怎么才來啊!快走吧!谷主正等著呢!”
我道:“知道是什么事嗎?”
水珠張了張口,卻又搖了搖頭,“進去就知道了。”
我忙拉住她,“究竟是怎么了?”
水珠道:“縉綾,是因為幽靈教的事情,抓住了一個幽靈教的人,所以。”她嘆了口氣道:“總之進去你就知道了。”
她的話更加的令我好奇,滿腹疑問的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