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扶著浴桶壁,抖了抖渾身的奶水,濕衣裳已經出賣了她玲瓏的曲線,現在就連微微的喘息,都被放大成強烈的胸廓起伏。
“咳……我解釋一下,安少爺請我來獻舞,出了很高的價錢!不過我剛才聽一個女子說,安少爺是一個淫賊,緊接著,我又聽見有人從樓上下來,我一時害怕,就慌亂地躲到了這里……更倒霉的是,這個人也朝這里走了過來,我就只好跳到了浴桶里躲著,最后憋了半天的氣,我一著急,便在水下魔怔了……”
皇甫凌瞧著她,她躡手躡腳地爬出了浴桶,濕濕的衣衫瞬間又灌出了許多奶水。
我伏在皇甫凌的靈魂里,狀若懸浮,我笑呵呵地自言自言道:“沒事沒事,長的不著急就行!”
她抖了抖身上的奶水,又繼續解釋:“好巧啊,那個人自然就是公子你了……不,是皇子你!我真的沒有跟蹤你哦!咳……我剛才好像,好像還抓了不該抓的東西,不過人在垂死掙扎的時候,總會做出點出格的事情,抱歉啊,抱歉??!我一定會補償的,請你不要告發我,我得趕緊走了!”
聽完云翳的解釋,我只注意了一個重點,那就是皇甫凌的身份被云翳發現了!不過這樣也好,她既然知道了皇甫凌是皇室,那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美好時代,就即將宣布到來了!
云翳一路小跑,來到小閣的門前便要拿掉門閂。
皇甫凌卻笑笑,提醒她:“云舞姬都濕身了,還要往哪里跑?”
“**?你怎么又污蔑我……我都和你說過了,我只是被迫做了舞姬,我很快就會贖出自己的,我可是大家閨秀!”
云翳擰了一下衣角,瞬間就擠出一灘子奶水來,水流嘩啦啦地下落,怎料還沒貼上地面,卻又被她的裙擺吸了回去。
云翳看向皇甫凌,微微低眸,略有些害羞道:“人家,人家還是完璧之身……怎么能說是,已經**了呢!”
悠嘻,人小鬼就是不大,她難道能連這個秘密中的秘密,都可以隨意告人么?她這不是給了我,不能放過她的頭號理由了嗎!
因為,我喜歡不經事的女子,純凈如紙。
因為,皇甫凌可以在紙上隨意勾畫,畫她起伏的胸線,畫她狹深的臀溝,畫她的清花褶,陰陽心,百穿頭……
我不禁陰鷙起來。
“我是說,你濕著身子?!被矢α璐蟀l善心,想給云翳指一條明路:“濕衣裳抵不了嚴寒,掩不了耳目,你能跑去哪呢。”
“什么?濕身,原來是這個意思?那我剛才理解錯了,呵呵……呵呵……”云翳自嘲著折回了身子,便走回浴桶旁邊,尋了一個淡黃的瓜瓢。
她托起皇甫凌烏黑的長發,又將木桶里的牛奶水,用瓜瓢滿滿地舀出來,緩緩地澆著,然后極其輕柔地細細打理起來。
不用皇甫凌多說一些,云翳卻已會意,這不是心有靈犀,只是不點自通。
畢竟,只有給皇甫凌清理了垢物,他才能帶她一起走。
而寡人云天依也在浴桶里,趁機犯起了花癡,我撫摸著皇甫凌結實的肌肉,手指所及之處,都被奶水滋潤地豐沛無比,盡是絲滑。
暖爐無人打理,兀自燒得旺旺的,小閣里很暖,冬的氣息似乎褪盡,春意妖嬈繾綣,此時若有畫師,定可勾勒出一副毫不造作的春事閑浴圖來。
皇甫凌出了浴桶,暫時換上了一套早被蓑衣壓著的月白棉袍,我瞧著這些家當,褻衣和外袍全在蓑衣下壓著,很是齊全,穿上褻褲的我才感到踏實,終于不用再晾著涼爽的褲底了。當然,有了幾件蓑衣擋水,衣物也都被保存得很干燥。
云翳被她那身濕衣纏裹了很久,曲線雖婀娜,惹我遐想,但她顯然并不舒服。
皇甫凌伸手理了一下她兩鬢的碎發,溫柔地問詢道:“丫鬟都被叫退了,重新換水太聲張,只能委屈你用我的洗澡水,可好?”
云翳哪里招架地住這么溫柔客氣的征求,便甘愿地點了點頭。
皇甫凌順便指了指蓑衣下面,告訴云翳:“洗好了穿這個,我出去等你?!?
我有些不情愿,就哀求皇甫凌,諂媚至極:“洛軒兄噻,咱們能在里面保護她嗎?”
“不能。”
“哼!等我把她弄回來,我愛在哪保護,就在哪保護!”
“隨你。”
皇甫凌拿掉了門閂便出來等著,外間依舊是霧氣繚繞,他只待了沒多久,棉襖也有些濕了。
云翳動作不慢,等她出來后,入眼就是一套純白色梅花印的落雪錦繡素袍,白色腰帶一點瑰粉,煞是清新脫俗!我十分滿意,因為不是紅色的我都滿意,嘿嘿……不過我不是奉承,她真的很漂亮!
云翳穿白色,沒有了紅時的妖嬈,沒有了紅時的瑰麗,卻多了分白時的明媚,白時的溫婉。
皇甫凌也覺耳目一新,嘴角微微勾起了贊許,還喚她一起出了御夫樓。
大路無雪,小路卻還無人清掃,積雪厚重如被,預示著來年的好收成。
不過皇甫凌又不用種地,他是不是先天下之憂而憂的人,我也摸不準,所以他看到厚雪的想法,和我可能天壤之別,我欷?[不已,這就是我和皇甫凌的區別所在——人心。
只見他漫不經心地挑選小路走,并沒有見到什么人,腳印一大一小,一深一淺,繞過了百回廊,穿過小花園,兩對腳印時有吻合,兩相纏結。
皇甫凌找了一處好墻頭,便喊了云翳趕緊跟上。
“喏,我跟你說,你跑,得有個跑的樣子。”皇甫凌說罷便踩墻而上,簌簌的雪從墻頂上輕輕地掉落,還落了幾朵在云翳的發髻間,像極了自在漂浮的清淡云朵。
“可是我爬不上去??!墻太高了!”
云翳扒著墻壁找不到落腳點,急得仰頭嗟嘆。
皇甫凌低頭露了個笑臉,只嗒地一聲便又落回了地面,他攔腰抱起云翳又是起勢,寒風瑟瑟地親吻了他們的臉龐,只留了一層微微的紅,暈染出云翳心底的驚悸。
“喏,跑,就得走墻頭?!被矢α栌种噶酥笁ν?,然后詢問她:“現在就下去,還是,坐在墻上看會風景呢。”
“喏,跑,是不是該匆忙一些?”云翳此刻正坐在墻頭,學著皇甫凌的問話方式,深感自己跑得太悠哉了一些……
“喏,也對?!被矢α枳旖且还?,忽然一用力,便把云翳朝半空撂去。
霎時間,墻外又有天仙在飛,白衣翩翩,袂帶飄飄。
“啊……”云翳升到了最QQ小說網已經開始下落,她在空中所剩的時間,只夠叫一聲“啊”,并且,“啊”的延長音里,充滿了死前驚恐的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