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易南潯冷哼一聲,嘲諷說道:“天下人誰不知道這蒼茫山之約即將到來,在這裡碰上軒轅天越有什麼稀奇的,如果這樣有預謀的碰面都能算得上緣分的話,那咱們跟碧瑤的公主的緣分也是不淺!”敢跟小言兒搶人,他怎麼能給她好臉色看。
這話一出,洛碧瑤身後的婢女臉色一變,指著易南潯不悅說道:“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對公主如此不敬!”
看著那一臉怒火的婢女,易南潯冷笑一聲,“我算什麼東西?這個我不會回答你,但是,我瞧著你們都不是東西!”
“你,我們怎麼不是東西了!”那婢女反駁,可是話剛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她們是東西,這分明是在自降身份!她瞬間意識到是易南潯在給她下套,當即惱羞成怒,“你放肆,竟然敢侮辱公主!”
易南潯冷笑一聲,有些人就是找上門讓人侮辱的,活該!
“好了,靜香,剛剛易先生不過是同你開玩笑,易先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仁義之人,怎會詆譭侮辱別人,你怎可如此誤會他,還不向他道歉!”洛碧瑤忽然衝著那婢女責怪說道。
靜香聞言,小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可是,公主的命令是不容違抗的,當即說道:“請易先生見諒。”
易南潯看著對面正衝著自己歉疚一笑的洛碧瑤,心裡頭卻是涼的徹骨,這女人如此高擡他,分明就是罵他詆譭她,若他繼續(xù)說下去,倒是顯得他小氣了。準確來說,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肯定以爲是他欺負人了,這就是小言兒曾經(jīng)說的白蓮花吧,真是看著都覺得倒胃口。
“時辰不早了,該進去了!”軒轅天越忽然說道,他單手揹負,直接朝著前方而去。
“太子這般著急,莫不是太子妃已經(jīng)到了?”慕容笙簫看著前方的身影淡笑說道,眼底閃過一絲揶揄之色,“太子殿下還真是愛重太子妃呢。”紅衣曳地而起,他跟著前方的紫色身影而去。
太子妃?洛碧瑤臉上的笑容忽的裂開了不少,先前她已經(jīng)聽到傳言了。
“公主,這天越太子真的有太子妃了嗎?”靜香焦急說道,他們這一路上可是聽了不少傳言,可是她們始終不敢相信,那般天縱絕才的天越太子竟然會娶一個醜女,來到這裡她們始終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天越太子的推脫之詞,可是剛剛聽慕容世子的話,這分明是真的。
洛碧瑤很快恢復了冷靜,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自信,“傻丫頭,說什麼呢,天越太子分明一直都有太子妃。”
靜香一愣,看著洛碧瑤臉上的笑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跟著笑著說道:“公主所言極是,您纔是當之無愧的太子妃,一直都是!”可是想到軒轅天越剛剛的態(tài)度,她不由擔心,“可是天越太子他……”
“太子自來與旁人不同,他會明白,誰最適合當他的太子妃,況且,本宮與他纔是真正有婚約的人。”洛碧瑤微笑說道,這就是她最大的倚仗。
靜香聽著這話,點頭說道:“公主所言極是,無論是樣貌,身份,您都遠遠超過那個醜女,她絕對不會是您的對手。”
“死丫頭,怎麼什麼人都拿來跟本宮比!”洛碧瑤橫了靜香一眼,可是眉眼間的驕傲卻如何也掩飾不住。
“是啊是啊,不是什麼人都能跟公主比的。”靜香笑著說道,不是她誇大,她們?nèi)魅菝蔡煜碌谝唬簿吞煸教幽軌蚺涞蒙希浯危骺墒潜菹伦钐蹛鄣呐畠海瑯O有可能是未來的太女,這樣尊貴的身份,世間根本就不可能有女子比得上。更何況是北楚國那個醜女加庶女。
“她若是做不了,本王瞧著你更是不配!”後方忽然一個暗怒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身絳紫色錦袍的男子走了過來。
洛碧瑤微微一愣,看著那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冷沉。當然,她更多的是在思索著眼前之人的身份。
靜香見公主受辱,當即辯駁,“你是誰,竟然敢如此對工作不敬!”剛剛吃了易南潯的虧,她不敢在說什麼東西了。
後面容芙走上前來,看著靜香冷笑說道:“這是我們北楚國軒王殿下,你一個賤婢也敢對軒王不敬!”
靜香一愣,北楚國軒王,那身份與公主是相當?shù)模谥芭c北楚的戰(zhàn)事中就是這個人打敗了他們。對於這北楚國軒王,南乾國人沒有不討厭的!再加上她侮辱公主,就更加不可以了!
而這時,洛碧瑤卻先回過神來,阻止了靜香的發(fā)作,她看著楚翰軒笑著說道,“不知本宮是哪裡得罪了軒王殿下?本宮是南乾國三公主洛碧瑤!”對於北楚國,她所知道的也就兩個人,一個是王侯榜上那位北楚楚王,他可是與天越太子齊名的人物,足智多謀,不容小覷,其二就是這位北楚軒王,早在幾個月前他打敗了南乾的軍隊就給她留下了印象。不過,當初那一戰(zhàn)雖然是南乾輸了,可是卻幫她除掉了大皇兄,她甚至還要感謝他呢。說來這位北楚國軒王最近風頭正盛,有傳言說他將要成爲北楚國皇儲,若是如此,現(xiàn)在可是拉攏的時機啊。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就不相信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世上任何人都不準侮辱她,記住,是任何人!她若不好,那不如她的你們只會更加不堪!”楚翰軒冷冷看了洛碧瑤一眼,直接朝著前方而去!好像眼前的人在他而言如空氣一般沒有形狀。
後面楚雲(yún)靈走上前來,惡狠狠的瞪了洛碧瑤一眼,“你看起來比容淺那個女人還要討厭,下作,天越太子纔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說著她揚長而去。
靜香見狀氣急,差點破口大罵,這些人都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對公主如此無禮。
“容淺嗎?聽說這軒王與那女人曾經(jīng)有過婚約,看這樣子,他對她是念念不忘了,本宮倒是好奇會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能引得這麼多男人側(cè)目。”洛碧瑤含笑看著前方,眼底的狠意一閃而逝。
蒼茫山,玉雪峰上,觀星閣
兩道白色的身影靜坐在樓閣中央,兩人中間放著一個棋盤,正在對弈著。其中一人坐在輪椅上,他面容俊朗,眼神溫潤似水,觀棋局的時候,目光似有若無的掠過對面的人。
而他對面的男子,一身雪衣,面容精緻中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冷豔,冰肌玉骨,膚若凝脂,似女子一般,那雙眼睛燦若星辰,可是卻不帶絲毫的暖意,眼底更是沒有多少情緒的波動,只是看著眼前的棋盤,一步步下著棋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高處不勝寒的氣質(zhì),冰冷,讓人難以靠近,也或者是不敢靠近。
“溫嵐剛剛這一步走錯了。”
楚溫嵐回過神來,看著棋盤上自己這邊被吃掉了大半,心頭無奈,果然跟她下棋,半分都不能馬虎,這一分神就輸了。
“無言的棋藝似乎更勝從前了。”楚溫嵐將棋子放回到棋盒中,笑著說道。
奈何對面的人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說出的話更是悠遠,“無所謂好與不好,不過是求勝罷了。”
這是在說,真正的下棋,不該執(zhí)著於勝利麼,而她現(xiàn)在卻是迫切想要勝利,說實話,她的棋不似從前那般穩(wěn)固了,總覺得帶著些許的急躁。
“你近來過得可好?”楚溫嵐忽然問道,他們也只是昨天才碰上的,今天約出來,也只是那一盤棋的功夫,他還來不及問她最近的近況。
君無言,不,準確改說是容淺,她臉上的表情有細微的變化,卻讓人察覺不出來,“無所謂好與不好,棋下完了,不如四下走走。”說著她直接站起了身。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兒,楚溫嵐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已經(jīng)隔了千山萬水,真的是回不去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亭中,單膝跪地,“啓稟主上,少公子在山上與人打起來了。”
容淺聞言,冰冷的臉上掠過一起冷厲,“南無憂人呢?”倒是會給她惹事,這次是用無心當幌子嗎?
“回主上,二將軍在場,不過欺負少公子的人太多了。”那黑衣人說到這裡,忍不住嘴角抽搐,“二將軍說讓屬下來請城主坐鎮(zhèn),實在是這次參與的人身份都不簡單。”怎麼瞧著都覺得是二將軍在看主上的熱鬧,反正二將軍對給城主添堵是樂此不彼,不過也是因爲這次在場的人的確身份不凡,所以他纔來請城主!
容淺聞言,看了那人一眼,“都有些什麼人?”
“有天越太子,慕容世子,北楚軒王,南乾的碧瑤公主……大將軍已經(jīng)趕過去了。”來人如實回答著。
天越太子?容淺燦亮的眸中劃過一絲一樣,很快又是冰冷一片。
“無言,鳳九幽在那邊,他們不會有事的。”楚溫嵐忽然笑著說道,“就無心那功夫,想吃虧都不容易。”
容淺微微皺眉,“九幽不擅長處理這些,我去去就回。”話落,那雪色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真的是因爲鳳九幽不擅長處理,無言,怕是你自己都猜不透自己的心思吧,楚溫嵐搖頭嘆息,俊朗的臉上滿滿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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