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僵持了好半會兒,才從她的言辭里聽出來,原來鄭老板的女兒還活著,原先以為跳了崖的人,此刻就站在跟前。
“鄭穎,你還活著。”
“是,咱活得好好的呢,不過是在那山頭落下封信,沒想到我老爸就誤以為我輕生了。”
“你爸爸很擔(dān)心你,既然活著為什么不回去?”
“你是誰啊?你憑什么用這種口氣和我說教?”她似乎從一開始就對我?guī)е蟮臄骋猓藭r更是干脆收起笑容。
想起鄭老板每每提起女兒時滿臉的傷心和愧疚,還有不管我之前如何拿鄭穎的事開玩笑,他都不計前嫌地堅持認了我作干女兒,反看這個既然活著卻在外邊逍遙快活的女子,似乎還在外邊玩得很開心。
“你把聶子遠害進牢,我還沒找你算賬,你以為自己躲到這里就相安無事了嗎?你必須回去澄清一切!”
“你怎么知道?”
“是,我還知道你的男人就要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你卻還在這里逛街!”
喔愣地看著鄭穎,她怎么也知道梁非白和我的事,難道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嗎,已經(jīng)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了嗎?她從哪里探得的消息?
“聶子遠會替你坐牢那是他好,是他笨!那個笨蛋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才去可憐你!”鄭穎大著嗓門,眼神無比痛恨。
她的激動、憤怒、不甘和嫉妒我都理解,明明自己喜歡的男人卻替別的女人頂罪,怎么說也是打擊。
“我會回去的,你不用擔(dān)心。”
“是嗎!你會回去?”她完全不信任地看過來,“你不是喜歡逍遙法外嗎?你就讓那個臭男人在牢里臭死了唄!”
……她到底想說什么?
“反正他都說了就是你認罪他也不會承認,就讓那個笨蛋受罪去吧,不管他了。”鄭穎忽然瀟灑地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了聶子遠,反而說了些氣話。
“鄭穎,跟你爸爸打過電話了嗎,他很擔(dān)心你。”可憐天下父母心,那個人在那頭哭,她在這頭無理取鬧。
鄭穎或許頭上長有反骨,她極其不悅地說,“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爸既然已經(jīng)判了我死刑,那我就是死了!”
“可是你還好好地活著。”
“活著有用嗎?婚姻大事都不能自己做主!”
這樣……誰又能自己做主呢。能自己做主的,又沒有意中人。上帝從來都喜歡開玩笑,這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
“我要回去了,你住哪里。”
她走過來攀住我的臂彎,“走吧。”
“……”
原來鄭穎故意離家出走,卻在新聞上聽到自己的死訊,看著電視上自己被老爸無情地宣布死亡,無奈之下她只好將計就計,外出流浪。
直到那天在網(wǎng)上看到聶子遠的新聞,看到他結(jié)婚的消息,偷稅坐牢的消息,她這才有所動搖,更是不遺余力地想要將我捉拿歸案,只苦于實在沒探出我的行蹤。
現(xiàn)在她住到我那空蕩的房子里,每天都要盯著我看一百八十遍,看完后喝口茶吐掉,好像這樣才好受點。
她很可愛,和朗欣一樣可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