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西門辛竹臉孔猙獰,鋼牙緊咬。肌肉突起的時候,將剛好稱身的銀白甲冑撐的鼓鼓的。看樣子,飽滿的肌肉似乎要將甲冑撐爆一
般。
破軍刀連連揮動、劃破空氣,招招狠辣,專門招呼壬姮的要害部位。而對方的巧妙抵擋,令他屢屢失手,心中好生不痛快。
眼看壬姮一劍劃過,後身一覽無遺。刀身立即轉動,直劈壬姮後背,眼看就要得手。
哪知壬姮乃是欲擒故縱,有意露出破綻,西門辛竹果然上鉤。身形一閃,堪堪躲過,右手擎著劍柄狠狠錘下。劍柄結實的打在西門辛竹背上
,而後,以防反撲,連閃開來。
“噗”,只見西門辛竹噴出鮮血,小迷修爲讓人玩弄。
毫不在意,擡手擦了擦嘴角,猙獰的道:“好一個拋磚引玉”!而後,不計傷痛,再次擎刀衝了上來。
火山、烈矢、炎姬這邊則不甚如意,三個手無寸鐵的武修,吃力的拼著茂風四鬼,冷無情、酒和尚、毒公子、蝠行空。
三人只能依靠一雙護腕,勉強敵對著茂風四鬼。
茂風四鬼的武功兵器走勢詭異,令幾人防不勝防。尤其冷無情那冷對天下的眼神,以及力量不弱的龍牙刃,常常叫火山的人吃虧不已。
而不管怎麼打,火山等人永遠站在一起,似天生結成一般。介於此,雖然單個力量稍弱,但緊緊團結卻是不然。令四鬼等人頭疼不已。
再者,強橫霸道的力量,也是令對方畏懼而不敢輕易接近的原因之一。酒和尚就不說了,倘若一拳結實擊在蝠行空、或者毒公子那乾瘦的身
子上,不死也得修養半年。
忽然,一個白色身影猛的穿過人羣,如風一般,令人看不真切。
“啊...”,一聲女子特有的尖叫傳了開來。
“不許動”,卻是被邢淨羽追著打的公輸應龍。現在,他已經抓住了一旁觀看的高婉茵,左手狠狠掐住高婉茵的脖子,對著衆人高聲喊道。
效果十分明顯,如火焚燎的戰鬥經他一喊立時停了下來。
邢淨羽還在追著,到了公輸應龍一丈開外的地方,卻是不得不停了下來。
局勢瞬間倒戈,本來旗鼓相當的兩方,現在竟是被邪道佔了主動權。
“不準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公輸應龍用手中的掀雲劍指著在場諸人大聲吼道。但針對的卻只是正道和火山等人。炎姬哭喪著臉想要上
前,卻是被火山一把拉住,大聲道:“不要過去”。被強行拉住後,炎姬還在掙扎著。
自然地,邪道和皇朝四守護神走到了公輸應龍背後,現在,他們有了叫囂的籌碼,不怕正道一干人等亂來了。
邢淨羽緊了緊手中的惡翼刀,小心翼翼的一步步上前。他不能看著這個救過自己命的人就此香消玉殞,不能,他要救她。他在試探,試探公
輸應龍的心理。
“啊...不要-過來”,公輸應龍臉色猙獰、幾近發狂,用手中的掀雲劍指著邢淨羽,一字一句的道怒喝道。
果然,邢淨羽再次停下了腳步。
“放了她,你有什麼衝我來”,邢淨羽臉色平靜,對著公輸應龍道。
“哈哈哈哈”,公輸應龍笑得是那般猖狂,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桀驁與不馴。道:
“放了她,我憑什麼放了她”?臉上寫滿萬分的不可能,直直望著邢淨羽。接著繼續道:
“現在我就殺了她,你信不信”說著,鬆開高婉茵的脖子,換過來抓住左肩,把手中的掀雲放在了高婉茵那白皙的脖子上。
公輸應龍的一系列動作,引得火山等人一陣悸動,唯炎姬最甚。險些就在再次上前,卻又被火山一把抓住。
“嗚嗚嗚...”炎姬玉臉橫淚,眼前的一幕乃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如果可以,她真的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兌換劍下的高婉茵。因爲,她與高
婉茵並不止主僕的關係那麼簡單。作爲女人,她覺得,她欠她的,實在太多了。
每一次,她看到婉茵的笑臉,她的心裡就會感覺無比的快樂,就好像那個快樂的人就是她自己一般。
她和婉茵的關係,誰說的清?
追溯。
時間:二十多年前。地點:雪族王宮門口的石梯。
雪族之王,年輕時代的高振北,英俊帥氣。旁邊還有一個女子,阿娜多姿、小鳥依人,乍一看,正是炎姬。
二人相依相偎、含情脈脈,不愧謂之鶼鶼。
高振北輕輕撫著炎姬的肚子,似疑問一般,輕聲道:“燕茵,我們的孩子六個月了”。
“嗯”,被叫做燕茵的女子亦是輕聲回道。
這時,高振北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卻仍然被細心的炎姬發現了。
“怎麼了”?燕茵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高振北的臉色頗爲難看,顯得十分爲難。而燕茵似乎生氣了,騰的站了起來,直直望著高振北,似要追根究底、討個說法
。
高振北仍舊坐在石梯上,只是一向高傲的頭顱,在此刻,竟是離奇的低了下去。
“你說呀”,見高振北如此萎靡不振,燕茵十分關懷,就是不知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倒他麼?
“尊者..已經..馴服了...踏雪龍”高振北的語氣低沉,且談吐不清。
燕茵鬆了口氣,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歡喜的道:“這是好事啊,你爲什麼會這樣”?說著期待的望著高振北,難道這不值得他們歡
喜麼?
“但...但我們沒有駕馭雪龍的龍奔”,高振北此話似乎含有極大的隱情,令人十分猜忌。
“那個有什麼?我們可以慢慢的培養啊”,燕茵說的很是輕鬆,卻是難以理解高振北的作爲,有什麼大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