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日時間,徐忠烈和麾下不對便達到了青河鎮境內,與青河小鎮的距離也不過十數里地了。但他接到的命令是將部隊帶到西幽一帶,可能戰斗地點被改變了,畢竟青河小鎮那個地方并不適合大規模軍隊交戰。
正自悠悠前行的時候,恍惚間,竟是有無數快速的馬蹄聲傳來,難道還有比他更加晚來的部隊么?心下遲疑,正欲轉頭去看的時候,只覺一陣勁風撲面,令他幾乎防不勝防,不禁打了個冷顫。
似一陣狂風一般,速度快如電光。饒是徐忠烈征戰一生,現在卻還是躲不了難以自我的向這股絕強的力量傾倒。那是?心下打了問號。
定睛一看,“四象旗,”楚羲皇朝最是無上和霸絕的部隊,也是凌駕于所有皇朝部隊之上的一個軍機處。當下吃驚不小,原來四象旗參戰的傳言并非傳言,而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他們的裝備乃是皇朝所有軍隊里最好的,其座下馬匹乃是清一色的汗血寶馬,這等手筆。他們所穿戴的鎧甲更是依照其名號而定做的顏色。
四象旗分為天地四象,其中“颶風旗”是青色、“烈火旗”是赤色、“奔雷旗”是白色、“閃電旗”是綠色。全身防護性的鎧甲,就連臉嘴都不曾露出,只有一雙眼睛能目視外面,威武不已。
皇朝四象旗分給四守護神統領,青龍神率颶風旗,朱雀率烈火旗,白虎率奔雷旗,玄武率閃電旗。其中又設四小旗,主要負責分配任務和發布命令,他們只授命于四守護神。
既然四象旗已經出現,那四守護神?徐忠烈想到此處,忍不住轉過頭去探頭張望,在快速移動的四象旗隊伍中尋找四守護神的身影。
他們來去如風,勢如電閃,速度不知比徐忠烈的部隊快上多少倍?徐忠烈手下的部隊也被這股超越自身的霸絕力量所震撼,一個個呆若木雞,傻傻的盯著四象旗超過自己,然后駛向遠方。
在這股力量面前,他們作為再普通不過的部隊,甚至忘了自己的職責。出神的望著這些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的軍隊,他們或許才是自己的歸宿。
徐忠烈亦是出神的望著逐漸從他們身邊駛過的部隊,心下也忍不住的發著愣、出著神。他們的軍事素質,他們的軍事裝備,不得不令他感到驚嘆,甚至有些嫉妒。
他期待幾個身影,以證明自己的想法。不過片刻而已,他終于看到了。雖然以前也在皇朝宮殿里見過他們無數次,但這次卻不知怎么回事?老是有想要會會他們的沖動。
終于,上天沒有令他失望,他看到了他期盼的身影。那個穿著青色戰甲的男子,目光深邃如潭,幾乎令人不可對視。但他沒有退縮,作為一個合格的將軍,一個軍隊的首領,他沒有退縮的余地。
直直的迎了上去,用自己同樣冰冷的目光與那個男子對視,他便是青龍,四守護神之首。青龍也沒有退縮,同樣以冰冷的目光還擊徐忠烈。
眨眼,青龍已經策馬行過他的身旁,接著繼續出現在他的身影里的是白虎。這個身為四守護神之一的男子,他沒有青龍那般的足智多謀,卻也不失冰冷。
那朱雀和玄武?徐忠烈腦中立時快速的掠過這些想法。似下意識一般,他將頭顱偏向自己的右邊,他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朱雀,雖然他只是一個卑微的女子。
但她卻是凌駕于眾多男子之上的女子,她有著深不可測的武功造詣,排行在四守護神中的第二,占據了一把四方神劍的交椅,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接下來便是玄武了,喘著一身水綠色的鎧甲。他是四守護神里年齡最小的,據說不過二十五歲。從他的眼神里看來,他甚至還沒有完全褪去稚嫩,依舊帶著嬌氣,但不會影響他作為四守護神之一的身份。
不知不覺間,四守護神和四象旗相繼開出眾人的視線。徐忠烈還在望著那已經消失的背影發愣,心中自是有著百般的滋味。
這時,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探頭向徐忠烈。身穿與普通士兵不同的鎧甲,可能他的職位也凌駕于那些普通士兵之上。其實,此人名喚二楞,乃是徐忠烈手下的一員愛將。
他沒有顯赫的軍工,也沒有驚人的戰績,更沒有過人的作戰天賦和出謀劃策。但其人甚是狡詐和滑稽,常常在徐忠烈心情不好的時候弄一些事情出來,偏偏這些事情又能得到徐忠烈的歡喜。
時間一久,他便對徐忠烈的性格和習慣了如指掌,簡直可稱徐忠烈的心腹愛將。日久生情,徐忠烈也漸漸喜歡上了這個滑稽而又逗人歡喜的年輕人,刻意將之提拔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
只見他亦是望著遠去的四象旗部隊,漫不經心的道:“將軍,他們是什么部隊?。吭趺礆鈩葸@般猖狂?小的我真是不服氣啊!”
徐忠烈立時從沉思中回醒過來,抬起手中的馬鞭連連在二楞身上抽了幾下,將那說著胡話的二楞硬是給打醒了回來。
二楞抱著腦袋,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看著徐忠烈如看老虎一般?!拔医心愫f?我叫你胡說?”徐忠烈一般抽打一般不住的罵道。
“哎喲,小的錯了,將軍您繞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二楞一邊忍受著這不痛不癢的抽打,一邊裝模作樣的求饒著。
可能也只有這樣才能討得眼前這位大將軍的歡喜,或者對他網開一面,原諒他的不是。也不知是否是他的求饒起了作用,亦或者是因為別的東西?反正徐忠烈就是停了下來。
二楞望著有些失神的徐忠烈,大概也知曉將軍今日有些不快。只見徐忠烈吸了口氣,沉聲道:“他們是皇朝的四象旗和四守護神?!?
“剛剛走在幾個守護神最前面的叫青龍,雖然他所管轄的范圍不甚寬廣,但他的職位卻和我一般平起平坐。而且他手下的四象旗乃是皇朝至高無上的兵種,經費也自然比我們高出不少?!?
“話雖這般說,他們的戰力和戰術之巧到也不知比咱們高出多少。一個普通士兵就能頂咱們這里十個乃至更多,用兵之術也自是不能被小覷,往往能在必敗的情況下反敗為勝?!?
說著,他將頭顱轉向后面望了一眼,用手中皮鞭挨個指了一遍,繼續道:“要是你們一個個都能比得過他們的話?哼哼哼!”
“是是是,嘿嘿嘿嘿,”二楞立即附和徐忠烈的話語,一副掐情獻媚的樣子。這幾日來,徐忠烈和氣麾下部隊一起風餐露宿,可謂飽飲秋風。
不管在伙食喝著起居上面都有些不周,又加上諸般行軍壓力,致使他本人精神有些萎靡,似沒有睡足一般,略帶幾分膿包的模樣。
雖然他表相如此,卻無人敢小覷于他。駐守東越和皇朝邊境多年,軍工顯赫,戰績卓越,非一般軍士可比,縱是皇朝此任皇帝楚太宗皇甫浩也要對其禮讓三分。
若說和他齊名的南師將軍雷戰英是軍事天才,那么,他便可以號稱軍士鬼才了。數年前,皇朝國勢衰落,其治下屬國多有反抗和拒絕納貢的跡象,其中尤以東越小國最為猖獗,甚至發兵不斷侵擾邊民。
徐忠烈一怒之下,帶領手下三千死士,以神出鬼沒之戰法和超乎常人的意志。硬是憑著三千兵力足足抗衡了東越萬數人馬,將那些猖獗如斯的東越兵殺的夾著尾巴逃走。
至此,徐忠烈一戰成名。其威勢震煞宇內,大陸之上的政界無不知曉。他也因此而獲得了和南師將軍雷戰英齊名的本錢,甚至被人追封“殺神”的稱號。
也使得東越國因此而安分了許久,直到此任東越君王上任,全力改革國內設施和民風,導致國力上升之快,遠遠超過楚羲皇朝。更因為如此,近些年來,東越國再度興風作浪,隱隱有侵犯之勢。
但不敢怎樣?不知是否是仍然忌諱于徐忠烈這個殺神駐守于兩國邊陲,始終也沒敢太過明目張膽的進行侵略,不過是背地里做些小打小鬧的勾當罷!
雖然西幽之地離此已經不甚遙遠了,但他還是這般以龜速前進,似乎是有意拖延時間。而在他自己看來,只要不刻意延誤軍機便是好了。連番快速趕路,累人又累馬,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怎的會做咧?
直到日頭落下樹梢,天際之黑幕隱隱有下降之勢的時候,他才帶領麾下的勇猛部隊明目張膽的躺在西幽城的城門外。徐忠烈也找了個瞬眼的地方,由二楞斥候這做了下來。
又是按摩又是送糧的,一副快感十足的得意樣??茨羌軇荩坪鯖]有人出來請他他沒有進去的打算咧!
“這什么狗日西幽城?一到來這里我就有種十分不詳的感覺!”徐忠烈抱怨道。
“呃將軍,您不知道吧?此地去年被人屠城了咧!”二楞一邊給徐忠烈揉著小腿,一邊漫不經心的道。
“啊,什么?”徐忠烈聞言,立時驚異的就地跳將起來,眼睛睜得老大,道:“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唉,聽說啊!這事是修真界的人干的,我們也沒法子?。 倍惚恍熘伊乙惑@,以猛的跳到一邊。深怕徐忠烈因為一時激動,而使他成為被殃及的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