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那間低矮的農舍,簡潔而古樸,卻是春意瑩然。小橋流水,汩汩不息,永遠是那般諧意無暇。
踏著羊腸小道疾步前去叫門,開門的正是上官云。
看著邢凈羽懷中女子,微微吃驚,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邢凈羽開門見山,道:上官叔叔,快讓我進去再說。
上官云急忙讓開道路,邢凈羽匆匆將上官雨虹抱入內房放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上官雨虹重重咳嗽兩聲,帶起全身一陣輕顫,呼吸沉重而毫無規律,看來受傷不清。
邢凈羽抹一把汗,氣喘唏噓,道:“上官叔叔,你先幫我煮些熱水,我要幫她療傷”。說話之時才發現上官云竟是直直盯著床上的上官雨虹,目光出奇的呆滯。
經邢凈羽出聲提醒,猛的回醒過來,含糊的道:“好,好,我這就去”。說著轉身離開了房間。邢凈羽一陣迷惑,卻是未將此舉放在心上。
曾在東極仙島的時候,跟師父墨隱習過些許醫術,本來轉子十道中有包含醫夫,現在想來卻是有些責備自己在學習本事的時候太過懶散,只能憑著記憶慢慢摸索。
從身上找出六草轉靈丹和七味化血藥,各與上官雨虹服下一粒,而后捋起上官雨虹白皙的手腕,凝神把起脈來。
經過望、聞、切,得出大致結論,主動脈脈象雜亂不一,五臟六腑受及影響,看來受了頗重的內傷,好狠的西門辛竹,邢凈羽暗道。
看來沒辦法了,扶起上官雨虹坐好,邢凈羽抬起雙掌緊貼上官雨虹玉背,運轉“十轉無極玄功”,緩緩輸送真力于上官雨虹。這樣雖然極耗真力和元神,卻不失為治療內傷的好辦法。
雙目緊閉,二人臉上皆已沁出汗珠,隨著臉頰頸脖點點滴流而下。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上官雨虹嘴角蠕動,上官云忙把一個盤盂放在其面前,“哇”的一聲,一口膿血隨即噴出,接著身子無力的倒下。扶上官雨虹躺好,由上官云將一塊濕熱的毛巾敷在上官雨虹額頭,二人才轉身離去。
邢凈羽拖著疲憊的身軀,嘴唇有些發白,飲著上官云遞上的茶水。
上官云道:“她是誰”?臉上微微有些怒意。
邢凈羽似乎料到有此一茬,靜靜的道:她是修真界的人,與政界無關的。
上官云松了口氣,又似想起了什么,輕聲道:那你知不知道她的底細,師從何處?
邢凈羽聞言,頓了頓道:“她叫上官雨虹,師從北極望月崖九玄門。正邪之爭的時候受了傷,被我恰巧碰到,便救了回來”。
上官云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九玄門......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雨虹睜開朦朧的雙眼眼,悠悠轉醒。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自己還躺在別人的床上,除全身有些沁涼尚大礙,臉上大呼不解,急忙四周一陣亂找,終于在床頭發現并拿起,正是自己的“廉貞”寶劍,松了口氣,卻是發覺自己周身沁涼的感覺外,還微微有些疼痛且口干舌燥,遂下床去找水喝。
踉蹌著走到木桌旁,一不小心居然打翻了茶具。
“砰”的一聲,精小的茶杯摔的粉碎,邢邪疾步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上官雨虹驚倒:是你?
邢凈羽點了點頭。
上官雨虹質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面對上官雨虹的厲聲責問,邢凈羽有些發自骨子里的驚慌,因為自轉子師門生活的數些年里實在少有見到女人,唯有同師兄弟一起少有的出門辦事時,才能在外面見到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
結口道:“我...我沒有惡意的”。
見邢凈羽一副老實的樣子、不似撒謊,上官雨虹似乎記得了些什么,好像是有個人把自己從西門辛竹手里救了出來。但見過邢凈羽的身手,對于強弩之末的西門辛竹應該不是問題,見怪不怪了。
見沒有什么疑慮,上官雨虹隨即反客為主,招呼道:你坐吧!
邢凈羽也是少有的唯命是從,點了點頭,坐了下去。
屋中彌漫著上官雨虹身上獨有的幽香,醉人不已。男女獨處,令邢凈羽頗為不自在。
倒是上官雨虹急于知曉對方底細,先開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邢凈羽”,當真想也不想,直接開口了然道。
上官雨虹點聞言,竟像小孩一般驚道:名字怎么這么奇怪?
“啊...這”,邢凈羽問無所答,臉上露出些許難堪之色,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上官雨虹見狀,似乎有些理解,急忙轉移話題,道:你師從何處?為甚么會龍神玄功?
邢凈羽感到特別為難,誠惶誠恐的道:“家師曾經吩咐,萬萬不可隨意提及師門之名,這這......”,支支吾吾卻是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