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修真界衆人合力一番作爲,本想借此而爲人魔結界的漏洞處施加防禦,可結果總是出人意料。最後,不僅沒有成功的施加法印,反倒是因此徹底打開了人魔結界。
本來應該推薦一段時間的滅世浩劫,現在卻是真正提前了。雖然許多人都爲此而做好了準備,但真正臨到事情到來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無法從心裡去接受。
人魔結界之通天玉璧那裡,一個直徑達百丈的大洞赫然呈現在那裡,驚心而刺眼。那並非什麼天然形成的事物,而是實實在在的以人之通天法力爲媒介,然後結合諸般威力絕強的法器凝結而成。
不過要追溯此結界究竟是何人所爲?這便叫人無從知曉了!劃出滄海桑田的輕舟,又經過如此漫長的歲月,那結界早已不復當年,亦無能再爲兩個世界的天地法則替身界線。
最終,還是有人徹底打破了這層桎梏,而且好像還不只一次。據傳,大魔界人丁衆多,資源枯竭,大魔界的妖皇正伺機尋找新的領地,然後繁衍和昌盛自己的子民。
早在上古年間,那一任妖皇便出兵過仙舟大陸,只爲資源和土地。但終究以失敗告終,還損失不少中堅力量,甚至是大魔界引以爲傲的魔將傾身反叛。
自此之後,此事被大魔界每一任妖皇傳承,並引爲恥辱。一萬年以後,人魔結界出了問題,好像還是玄黃世界的人自己弄出來的,這難道不是天賜良機麼?
但對於玄黃世界仙舟大陸的人們來說,卻無異於絕頂災難,弱肉強食,便是這個樣子,恆古天地的法則,又有何人可以改變?可以爲之?
饒是如此,雖然早先便聽說大魔界之力曠古通天,不僅有諸般精深玄奧的功法,還有無數力量強橫的士兵。但玄黃世界的人們卻沒有因此而低頭認栽,乃是匍匐在地。
在這事關己身的關鍵時刻,他們依然扛起刀槍,聲稱要爲自己的家園和領土獻上自己寶貴的生命。還有政界的政客們,在這一時候,同樣放下了以往的恩恩怨怨,真正的聯起手來,只爲死守一方淨土。
這當中能夠算是領袖人物的便是那些久隱世外名喚修真的修者們,他們同樣有玄妙通天的功法,有威力無匹的法器,只有在他們的帶領下,衆生纔有繼續生存的一線生機。
因爲修真界的一番作爲,導致災難提前降臨。據傳,自人魔結界大開之後,妖皇已經在向玄黃這邊調兵遣將,不日便可到達。事情可謂越來越是緊張,仙舟政界的人馬早已齊聚南荒。
這一日,仙舟大陸的修真界人馬亦是紛紛趕赴南荒而去。天空蔚藍,清風呼嘯,中舟的草原依舊是先前那般樣子,一望無際,無邊無垠。
那地上有的草植被早已枯死,甚至可以明顯的看見一些馬蹄印和殘碎刀槍,不用多說,這一定便是上一次政界大戰留下來得痕跡了。
政界的人馬駐紮在第一線,緊靠在中舟草原與南荒的交界處,同樣還是先前那次大戰的人馬。帝國四十二連營,皇朝三十八軍塞,另外還有許多小國割據帶來的兵士們。
這些普通士兵的後面,便是幾大政界巨頭自己所培養的終極力量。神將、守護、以及龍奔,還有他們手下各自統領的高級士兵們。
他們駐紮在第二線,將作爲後備力量隨時聽候調遣,以防不時之需。接著便是修真界的衆修者們,不論名門正派或者邪魔外道,甚至是那些平時毫不起眼的散修們,他們都駐紮在了第三線。
響午時刻,數道金光飛來,在天際劃出數抹璀璨的弧線,甚是美麗。衆人對這現象早已免疫,原因無他,自早上開始便不斷有人御用法寶飛身過來,看得人都有些厭煩了。
金光落到地上,竟是顯現出幾十道人影。正是九玄門靈一師太,刑邪,以及許多九玄門功法早已比較突出的弟子們。
這當中除了靈一師太和刑邪以外,同來的數十位女弟子無不是生得花容月貌,身姿阿娜,自是引得許多人投來驚異的目光,霎時淫光飛濺,口水聲乍響,還有無數喉嚨蠕動的“咕嚕”聲,甚是猥瑣。
當他們看來看去,最終看到刑邪和靈一師太兩人,頓時變覺得有些礙眼的意思,端的是大煞風景啊!在靈一師太的安排下,九玄門衆人迅速紮好營帳,準備的十分充裕。因爲誰也不知那大魔界何時發兵過來?唯有暫時先作好必要的準備了。
這修真界陣容十分強大,大大小小足有數萬人之多,修真界裡的基本力量大多集結於此。一時間,各類修者不勝枚舉,武修、法修、道修、魔修,聖武修、聖法修、聖魔修等等,當中肯定還有不爲人所知曉的奇異修真者混雜在裡面,只是他自己可能是不願拋頭露面了。
這還不算,前來的門派中多多少少都會滯留一些人馬,並不會盡數開來。比如九玄門,便是隻來了掌門靈一師太和數十位女弟子。至於靈玄師太和其他人馬便是留在了九玄聖地,這是必須的。
正邪六大修真巨擘門派的營帳乃是在衆多營帳的最後面,好似有人刻意如此安排一般。但不管怎樣?這樣做也決計不會有人有話說,畢竟實力擺在那裡那是衆所周知的。
刑邪等人到來的時候,其他五大門派的人早就已經到來了。六個大營盤並排在那裡,夾雜著許多小營盤,甚是顯眼。
刑邪初來這裡,剛好遇到西門辛竹和公輸應龍二人,頓時心中一動。這兩個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又攪在了一起?他們皆還是那般樣子,除了上次在隕魔窟匆忙一別,他們也有兩年多沒見了。
那二人還是以前那般樣子,西門辛竹滿身甲冑,手中時時刻刻都緊握著那面七殺盾鏡。面色悵然,略帶幾分高傲。大概是因爲年紀太輕的緣故,此人總有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稚嫩之氣。
而反觀公輸應龍,則是一個心思縝密詭計多端的十足小人。雖然不曾在某些時候出過比較大的岔子來害人,但乍一見那副樣子,總是給人一種無法相信於他的虛無感。
一見刑邪,公輸應龍冷哼一聲,自是對刑邪十分不屑。眼中透著幾分鄙視,氣息無比高傲,懷抱著那一把掀雲長劍。乍一見到刑邪的那一刻卻也不禁一驚。
短短兩年時間不見,此人不僅沒有在西幽那裡死去,反而修爲增長之快,足以令人咋舌。但更多的時候,此人身上總是散發著那股常人無法靠近的陰冷氣息。
他在西幽那裡的一切作爲,沒有人能夠比他們更爲清楚了。至今爲止,還無人知曉他那左手擎刀殺敵是屬於什麼怪誕?簡直詭異無比。
本想就此離去,不想與此二人糾纏,但聽聞公輸應龍那一聲冷哼,刑邪卻怎麼也無法釋懷。本來已經轉過身子,又忽的轉了回來。
目光如炬,卻冰冷如斯,令西門辛竹和公輸應龍都爲之一窒,忍不住心中發毛。公輸應龍猛然擎劍在手,早已做好了拔劍的準備,隨時可以兼攻兼防。
氣息在這一刻陡然改變,好似充滿了火藥味,只要一點星火便可肆意爆發出來。刑邪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盯著對面的公輸應龍,而後緩緩邁步走了過去。
一行間自己透著幾分殺意,十分懾人。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眼看便要到達。公輸應龍猛然將手中的長劍抽出些許,驚道:“你要做什麼?”
刑邪沒有回答,依舊冰冷而直接的目視著他,沒有說話亦沒有別的動作,只是這般緩緩邁步走了過去。公輸應龍立時將手中的掀雲寶劍拔出一般,道:“怎麼?難道你真想在這裡與我切磋一二麼?我奉陪!”說著便要將手中的劍盡數拔將出來,然後好傾力一戰。
不料身後的西門辛竹猛然抓住他那隻擎劍的右手,道:“公輸兄算了,怎麼說他也在西幽骨地救了我等一命。再說,現在在這裡鬥法影響多有不好,我看還是算了。”
西門辛竹竭力勸阻,但公輸應龍總是那般不可服輸,心思之驕傲。只見對面的刑邪更沒有放棄的打算,依舊自顧的走了過來。
在二人驚異的目光中,只見刑邪走了過來,然後目光炯炯的盯著公輸應龍,淡淡的道:“殺你?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嘴角微微上撇,透著幾分睥睨和邪惡之氣。
見狀,不知怎的?公輸應龍和西門辛竹竟是同時一窒,微微有些發呆。剛剛那雖是短短的幾個字,卻是那般富有殺意和霸氣,更透著強者的氣息,好生詭譎。
他們醒來之時,刑邪早已轉過身去,離開了這火藥味濃重的是非之地!公輸應龍和西門辛竹對望一眼,眼中紛紛透著幾分迷茫。
過了片刻,公輸應龍猛然咒罵一聲,道:“裝什麼裝?有本事就和我單挑,我倒想看看最後鹿死誰手?”刑邪早已不見了蹤影,除了西門辛竹,哪裡又還有人能夠聽到他在他說些什麼?
還是像以前一般,西門辛竹急忙上去象徵性的安慰了幾句。然後便共同在背地裡言損刑邪,說一些不想和他計較之類的話,範不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