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的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顯然她接來下要說的事情,一定是非常詭異的。
我和蘇雪也屏住了呼吸,望著她,迫切的等她說出來。
芳芳呼了一口氣,看向三九,說:“當時三九的臉特別紅,但那種紅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度興奮,他突然又說:我知道了,原來是一切都是這樣的。然后他又突然之間,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當芳芳就把話說完,我不知道蘇雪和芳芳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直覺得后背一股涼意,三九知道了什么?他有看到了什么?又為什么會對芳芳說:為什么沒有你?
這三個問題讓我似懂非懂,但我卻能確定,三九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是與那塊石板有關,他因為翻開石板后,才變傻的。
石板是危險的,那是不是說,圖上所有的標注的地方都是危險的?危險到可以讓人變傻變瘋。
確切的答案只能三九才能回答,但他此時已經(jīng)瘋了。
可怕的方舟,可怕的花園,而我們現(xiàn)在就置身在這里,我們要找到蘇雪的父母,要解開一些的謎團。
芳芳懊悔的說:“當時我應該制止他,不讓他掀開那塊石板的。”
雖然我當時制止過三九,但實話實說,我并沒有意識到會有危險,只是不想讓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破壞現(xiàn)場。如果我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我肯定會堅持阻止三九。
但誰會想到那石板會讓人變成這個樣子?這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我能做的就是安慰芳芳不要傷心,三九也許會在我們解開這里的謎團后,恢復如初。
當然這只是我一廂情愿的個人設想,事實是什么只能等解開謎團之后才能見分曉。
聽了我的話,芳芳的眼睛立刻迸發(fā)出了希望,這讓我心中徒地一怔,芳芳無論是來自那個世界,她對眼前的三九,感情都是真的,她是關心三九的。
在離開三九和芳芳的房間時,我建議讓三九單獨在一個房間,讓芳芳和蘇雪同住,因為此時的三九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誰也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做出危害別人安全的事情。
但芳芳斷然否決了我的建議,她要陪著三九,不想離開三九半步。我和蘇雪又在房間里待了很久,最后還是走了出來。
我和蘇雪的房間是挨著的,在蘇雪要進入房間時,蘇雪突然對我說:“你好像并不怎么關心三九?!?
“為什么你會這么說?”我問。
“就是感覺,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沒有,三九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希望,但此時我就是傷心透頂,都是于事無補的,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是解開這里的謎團,這樣也許三九還能清醒過來?!?
“可是我覺得,你和三九之間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要好了,如果是之前的話,你們兩個肯定會住一個房間,讓我和芳芳住一個房間。但這次卻沒有?!?
有些變化是潛移默化的,在不知不覺中進行的。就像蘇雪剛才說的這點,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我和三九之間確實發(fā)生了變化,在我沒有看到他衣服上的綠色標記開始,而三九又何嘗不是?就像這次住房,按之前我們肯定是要住一起的,我沒有說,他也應該提出來的。
但是他沒有,所以他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變化。也許這一切在我們進入第一個循環(huán)時,就已經(jīng)開始了,只是我們都不知道而已。
蘇雪見我不說話,略微停頓了一下說:“也許,地圖上那些標記,我應該去試一試,看看會發(fā)生什么?!?
“你千萬別做傻事,從現(xiàn)在開始,誰也不能再去碰花園里的東西?!蔽颐χ浦固K雪這種冒險的想法。
蘇雪仰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了悲切的笑容,轉身進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我們在次來到了花園的樓亭中,我們自然是指我們四個人,不過三九并沒有參加到我們的討論當中,他還和昨天晚上一樣,一臉的癡傻,坐在一旁愣愣地發(fā)呆。
芳芳的眼中滿是血絲,看得出她昨晚并沒有睡覺,而是陪了三九一個晚上。
因為這些記號,可能表示的是未知的危險,所以我們暫時已經(jīng)放棄了在地面下面尋找線索的想法。
當然我們并不是否認下面沒有秘密,相反非??隙ㄔ谟浱栂旅鏁形覀儗ふ业臇|西。但現(xiàn)在還不是挖掘地面的時候,我們不能變得和三九一樣,一切都要謹慎。
不挖掘地面,并不代表無事可做。就比如現(xiàn)在,我們開始討論花園里的地圖誰留下來。
地圖出自天書,這無可置疑,但是誰留下來的卻有兩種可能,確切的說是誰在花園里設下了這么多的機關。
一種可能是書寫天書的人,另一種可能是仇黎河。
關于書寫天書的那類人,我們所知甚少,只知道蘇雪的母親和他們是一類人,而且蘇雪對此也毫無了解。但關于仇黎河我們卻知道很多,他是水猿,他的身份是守護者,他也是一代巨富。
從仇黎河的身份能讓人產(chǎn)生很多的遐想,他是不是在這里設置了很多機關,來守護者他心中的神?
如果真是仇黎河設下的這些讓人變傻的機關,那肯定有跡可循,而且一定就在老宅中,因為仇黎河就是從河源這個地方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的。這里是他根。
這時我突然想起仇家老宅中有一個很大的書房,我們第一次來的河源的時候,就有好幾個水猿曾經(jīng)到書房里尋找東西,他們在尋找什么?
當時我認為是在尋找鑰匙,但現(xiàn)在我不那么認為了。
想到這里,我立刻興奮了起來,說:“走,我們去書房,仇黎河的書房?!?
在我的帶領下,我們很快來到了仇黎河的書房,門鎖著,窗戶和門上落著厚厚的塵土,好像幾個世紀都沒有人來過。雜草從地上的石板接縫中滋生出來,纖細而蔥郁。
我找來一塊石頭,將門上的鎖敲開,然后推開厚重的木門。
雖然屋外晴空萬里,但書房中極其陰暗,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人十分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