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館長走到土炕前,搬開幾個木箱子,我發現木箱后面還有留有一點空間,在那空間后面,躺著一個人。
我立刻奔過去,就見到武正躺在箱子后面的狹小空間里,臉色黑的就像涂了一層墨汁一樣,我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還有尚存微弱的氣息。
“他怎么了?”我失聲問道。
“他中了詛咒?!眱扇水惪谕暤幕卮?。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詛咒?會傳染?”
“詛咒是七竅玲瓏心傳染的,只要誰用手碰了那顆七竅玲瓏心就會被詛咒纏身,直至死去?!?
武正也碰過七竅玲瓏心?
我這時猛然想到重陽子在施法時,曾經讓我將心臟從凹槽中取出來,然后放到石棺中,看來當時他也是知道七竅玲瓏心詛咒會傳染的事情,想到這些不禁讓我恨得牙根直癢。
看來他們知道我只要中了詛咒,就會死去,才會讓我一直將水晶棺帶在身上,這樣做不但可以讓我不起疑心,還能很好的吸引邪教的注意力,這可真是一舉兩得啊。
其用心之歹毒,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看來他們真把我當成二傻子啦!
我又想到武正曾經向我找紙折的貓頭鷹的事情,立刻問道:“這種詛咒怎么解?一定會有解除的辦法?!?
“當然有。只不過……”劉館長有些吞吞吐吐。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這個方法只能救一個人?!?
“一個人?什么意思?”
“因為你也中了詛咒,而解除詛咒的符咒只有一個。”
此時,我的腦子轉的飛快,立刻就明白了劉館長的意思,他所說的符咒就是那只帶有數字的紙折貓頭鷹,而帶字的折紙貓頭鷹只有一個,中詛咒的卻有兩個人,我和武正之間,只能救一個人。
我沉思片刻,堅定的說:“救武正!”
兩個人同時一愣,然后賈副館長就失聲叫了出來:“真的?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救自己,卻要救武正?”
此時,我已經無比的堅信,武正和劉賈二人的關系非同一般,特別是賈副館長,從始至終都在擔心著武正。但此時,我卻來不及追問他們的關系,只想快點給武正去除詛咒,因為我看武正的臉色已經開始由黑色變得發紫。
我立刻從背包里取出兩個紙貓頭鷹,這兩只紙貓頭鷹,我曾經交給過薛靜雅,在武正出現后說明了其重要性后,我又索要了回來。
武正曾叮囑我,一定要時刻將紙貓頭鷹帶在身上保命,看來他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賈副館長接過紙貓頭鷹,立刻取出了一只碗,用火將紙貓頭鷹點燃,等完全燒為灰燼后,又用白酒沖服給武正喝下。
整個過程大概用了五分鐘時間,這五分鐘賈副館長做的非常的認真仔細,就像是在照顧自己的兒子一樣謹小細微。
武正喝下紙灰后,劇烈的咳嗦了一下,然后就沒了反應。
“看來你真是一個好哥哥。”劉館長拍著我的肩膀說。
“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我迫切的問。
“大概需要三四天的時間?!辟Z副館長回答,不過此時他看起來已經放松了很多。
雖然武正不能立刻醒過來,但得知最后會無恙的答復后,懸著的心總算有了著落。
“你們怎么認識我弟弟的?他曾說過,自己有師傅。”
賈副館長點點頭,感嘆的說:“我就是他師傅,我們雖然不是父子,但卻情同父子啊?!?
我看著賈副館長,期盼的等待他將武正的事講出來,因為我到現在越來越覺得,我對自己的親弟弟武正,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接下來賈副館長給我講了很多有關武正的事情,從他們認識開始,一直講到他是如何中了詛咒。
這是一段近乎傳奇的歷險故事,這些故事讓我深深地感到震驚,
如果我全部的敘述出來,就需要占用大量的篇幅,而如果只是簡單的表述,卻又不足以體現出武正的近乎傳奇的故事。
所以為了保證接下來故事的完整性,我不得不暫時先將其擱置起來,尋一個恰當的時機在講。
關于武正的經歷,現在只能簡而言之的概括,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武正就走上了盜墓這條路,且機緣巧合認識了劉賈二人,并拜師賈副館長,歷經幾年磨練,雖然心性未改,但盜墓水平卻已經非常的高超,單說找到老家灣的這些寶藏,武正的功勞就居功至偉。
聽完賈副館長關于武正長篇大論卻又不失精彩的講述后,我長長地出了口氣,并問道:“你們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劉館長回到道:“等!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雖然那兩伙人的最終目的不是寶藏,但寶藏突然之間消失,他們也一定會追查,所以我們只有在這里繼續等下去,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們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藏著。而且武正要醒過來,也得過上一段時間?!?
我點點頭,說:“那我弟弟就拜托你們了,我必須要先離開這里,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可是你身上中了詛咒,如果不能解除,那你也活不了多久。”賈副館長關心的說。
我苦笑著問了一下:“我留下來,就能幫我把詛咒解開?”
兩個人聽了我的話,立刻同時搖起頭來,表示不能。
“吉人自有夭相,如果我命不該絕,就一定能找到解除詛咒的辦法。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賈副館長說:“你問,只要我們知道的。”
“你們是怎么知道,或者說武正是怎么知道那帶有數字的紙貓頭鷹是解除詛咒的符咒的?”
“這是武正告訴我們的,聽他說是一個世外高人告訴他的。”賈副館長回答。
我點點頭,看來這個問題只能等武正醒來在問了,可是現在時間緊迫,我卻必須要走,盡快將蘇雪的靈魂送到月亮潭去。
“如果詛咒沒有被解開,那我還能活多久?”我又問。
“根據武正中了詛咒的時間來推算,應該……”
“算了!不要說了。”我立刻又打斷了賈副館長的話,現在知道了時間反而對我是種束縛,還不如簡單明了的好一些,只管放手去干。
“你現在就走?”賈副館長問。
“是的,現在,馬上,立刻。”我萬分肯定的回答。
“你有離開的方法?”劉館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