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眼米松的睜開眼睛,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就顯現在我的眼前,竟然是焦祺的婆婆蹲在床前。
我立刻打了一個激靈,想從床上坐起來,卻被老太太用手按住了,渾身是勁卻使不出來,怎么也掙脫不起來。
我無比驚駭的看著老太太,一股冷氣從頭頂瞬間貫通到了尾巴骨上,直到聽到何泰在我的背后呼嚕聲,我才冷靜下來。
“老太太,我對你兒媳婦真沒有非分之想,您就別纏著我了。”
“對不起,小伙子,是我冤枉你了,不該打你。”老太太說。
“那您想干嘛?”
“我想求你件事兒。”老太太蹲在窗前,一臉的誠懇。
“您說,我盡力而為。”我喘著粗氣說。
“你得救救我兒子,我兒子雖然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但也罪不至死啊。”老太太眼淚婆娑的說。
“你兒子要死?為什么?”我吃驚的問。
“還不是我那挨千刀的兒媳婦。”
我心中一震,昨天晚上老太太還給了焦祺一個耳刮子,這說明她是可以對付焦祺的,怎么會突然向我求助?
“她為什么要害你兒子?”我問。
“這個女人在外邊養野漢子,要合謀害我兒子。”
“那我該怎么幫您?”我問。
“那女人不知道從哪里弄了條護身符回來,只要你把那護身符從她身上取下來,吐上兩口唾沫就行。”老太太說。
“這個……恐怕有點難。”
老太太立刻傷心起來,一連串的淚水從她的滿是皺紋的臉上無聲的留下來,老太太沒有一點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的流,她是如此的傷心,讓我都跟著開始傷心起來。
老太太哭著哭著,我的身子就能動了,我猛的從床上掙脫的坐來起來,房間里空蕩蕩地,只能聽到何泰的呼嚕聲,房間里拉著窗簾,窗簾外的已經朦朧起了亮光。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何泰拉了起來。何泰瞇縫著眼,看了看時間,說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說著就要重新躺下,我一把拉住他,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何泰嘆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拉開窗簾,玻璃上帶著水珠,窗外就是稀薄的霧氣,薄霧后面就是一個橘紅色的火球。
看來今天是一個好天氣。
“你想幫她?”何泰問。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事挺讓我為難,幫了老太太,就等于害了焦祺,因為我摘下她的護身符,老太太肯定不會放過她,可是如果我不幫,老太太的兒子又可能有危險。
何泰見我不說話,又說:“建議你不要管,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即使你幫了她,躲過這一劫,還會以其他的形式發生。”
“我沒想幫她,只是想和你說說這事。”我言不由衷的說。
焦祺一家人都起床后,何泰就對焦祺的老公說事情已經解決,我們也該離開了。焦祺的老公自然是千恩萬謝,但是就是不提錢的事。
我心里有些不爽,說:“咱們是不是也該把余款結一下?”
“余款?”焦祺的老公先是一愣,然后敲打著自己的腦袋,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你看我這腦子,竟然把這事都給忘了。不過現在家里沒有那么多現金,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們給我銀行卡號,我給你們打過去。”
“我們還是和你去一趟銀行吧。”我說。
“老弟你這是信不過我啊!”焦祺的老公臉上立刻晴轉多云,臉上帶著不滿。
我一聽話頭不對,想到了他敲詐三九的事,這胖子是想賴賬啊。本來我還有心要幫他,現在見他這副嘴臉,我立刻巴不得他早點死。
其實,對于剩下的尾款,我并不在意,而且即使對方付了余款,我也是要給何泰的,但現在焦祺老公的這種表現實在是我感到窩火,如果就這樣便宜了焦祺老公,那還不得憋屈死。
這時,焦祺從樓上走了下來,我立刻看到了她脖子戴著一吊墜,當她走近后,我發現吊墜是一個八卦圖案,看來這個就是老太太所說的護身符。
焦祺手中還拿著一個信封,將信封遞給我,說:“這是余款,和上次一樣,你們點點。”
這個女人雖然有諸多不好,但從這方面講卻不知道比她老公強了多少倍。心想,老太太,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兒子的人品實在是太差,不值得我幫。
焦祺的老公見焦祺要給錢,臉色立刻變的很難看,說:“這錢不是不給,而是要遲一些,誰知道他們有沒有解決徹底,萬一又像上次那個騙子一樣怎么辦?”
何泰突然笑了起來,說:“看來你是要錢不要命啊。”
“你什么意思?”焦祺的老公立刻緊張起來。
“你好自為之吧。”何泰說。、
“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要錢不要命?”焦祺的老公有些急眼,躍躍欲試的就想沖上來,揪何泰的衣服。
“你還有完沒完,天天就知道錢。”焦祺臉上也帶著不快,將錢塞到我手里。
“沒錢你他媽的能嫁給我?”沒想到焦祺的老公也火了。
“你……”焦祺瞪著她老公,臉色憋得通紅,好半天,才對我們說:“別理他,我送送你們。”
出了門,我還能聽到焦祺的老公在房間里發火,說什么一群騙子,敗家娘們等等之類的話。
我突然覺得焦祺很可憐,明明和對方沒有愛情,卻為了錢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婚后又勾引男人,尋求刺激。
焦祺一直把我們送到小區門口,我想起了老太太說焦祺要和情人害死她老公的事,心里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就說出了一句連我自己都感覺吃驚的話。
“你要和他過不下去就離婚吧。”
焦祺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愣,白皙的臉上滿是復雜,但很快又換了一幅笑臉,開玩笑似的說:“我和他離婚了,你娶我呀?”
我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她的話。
“他有心上人,你就別惦記著了。如果你不嫌棄,你倒可以考慮考慮我。”何泰咧著大嘴說。
焦祺笑的更歡了,說:“你們倆可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