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季擎軒除了將林倩緊緊抱在懷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沒有害怕,我很勇敢,我知道你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我們出去的。”林倩任由他抱著,語調平靜、聲柔似水,甚至慶幸作為人質交換的人是秦鵬。
“哈哈哈哈——”突然,被戴手銬的汪時澤癲狂的大笑起來,瘆人心顫、悚人毛骨。
不過,這在眾人眼里不過是垂死掙扎、無病呻吟罷了。
直到秦鵬臉色陡然大變,驚呼一聲:“太太——”季如風、季擎軒、林倩三人目光這才急忙尋找水靈悠。
“我沒事!”水靈悠嫣然而笑,比那滿天的驕陽還要迷人、動人魂魄。
只是,天籟般的嗓音讓人聽起來是那么虛弱,那么的力不從心,那白里透紅的嬌人臉色竟然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季如風難掩驚詫,箭步而飛:“悠,你剛才不是在我身邊的嗎?”
水靈悠沒有言語,勾唇笑著,邁著腳步想要迎上自己心愛的如風哥。
但是,腳步實在太沉了,重如千斤。
一步邁出,另一步卻怎么也抬不起。
“哈哈——”汪時澤面目猙獰、笑得更加癲狂,全然不顧忌自己已經淪為階下之囚。
“小悠,你……你……”康鑰本懶得聽汪時澤發神經,可不經意的目光一瞥,殷紅的鮮血深深的灼疼了她的雙眼。
定睛一看,發現那些血竟然來自己的繼女水靈悠,頓時心急如焚,臉色霎變,顧不得還被警察押著,邁開步子就要沖上去。
看著近在眼前的愛人,水靈悠嫣然笑著,芊芊右手艱難抬起,搭在季如風伸來的手上,失了顏色的唇瓣掀開:“如風哥……”
“你的臉色非常不好,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季如風一只手挽著她的手,一只手撫上她白的嚇人的臉色,寵溺中是霸道。
“風,我……我……”
水靈悠再也強撐不下去,身子一歪,好在季如風眼疾手快,緊緊一抱,才讓她沒有栽倒在地。
可是,下一秒……
季如風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腦子短路、整個人僵在原地。
因為,攬著她后腰處的手碰觸到了粘粘糊糊的液體,而且那液體似乎還在繼續流出。
直覺告訴他,這粘粘糊糊的不是別的,而是血。
他手抖的一點點將手曝光在自己的視線下,殷紅的顏色宛若激光狠狠的灼傷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腦子一片空白,幾乎不能思考,只有心底的聲音排山倒海似的告訴他一個聲音“救她!救她!救她!”。
下一瞬,扭頭對著門口,像一頭發狂的獅子一樣厲聲咆哮:“孟博,救她!快救她!……”
孟博極速而來,蹲下身子開始做檢查。
汪時澤癲狂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季如風,是你讓我永遠的失去了我心愛的人,是你讓我變得一點機會都沒有,你就等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吧!哈哈——現在,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心愛的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季如風雙眼猩紅,熊熊怒火猛烈充斥,雷霆震吼響徹在整個房間。
汪時澤笑得陰森、詭異,慢動作的松開了自己緊攥的右手,不多時一把沾滿殷紅獻血的xx牌小號軍刀露了出來。
眾人臉色無不驚變。
季如風震驚之余,一瞬不瞬的盯著汪時澤,突地笑了,笑得邪魅陰森,黑寶石的眸子里乍現嗜血的幽光。
“季少……”
孟博聲音傳來,不用看神情光聽聲音便知道十萬火急,季如風沒等他說完,直接下達命令:“醫學方面你是權威,全權交由你處理!”
看著滿是血跡的雙手,孟博眉心狠狠緊蹙,心急聲更急:“季少,不知什么原因造成胎兒快速生長,孩子即將臨盆。但是,太太出血過多,且不確定利器是否傷及胎兒,需要馬上進行手術,為了節約時間,我打算把這房間變成臨時手術室,即刻進行手術!”
“準了!”季如風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孩子會快速生長在心愛的靈悠決定將自己靈力給炎夕夜時,他已經猜到,但聽到確定的消息后心里還是為之一顫,沒有妒忌,只有對他們這種毫無血緣關系的兄妹之情的感動。
至于孩子,身為父親,他相信作為母親的靈悠會竭盡全力護孩子周全,因此對他而言,初心從未變過,他只要她能夠好好的。
半分鐘后,眾人退出了房間,除了汪時澤點名被留下外,其他人被警察統統帶走了。
半分鐘后,有先見之明的孟博帶來的醫療團隊開始奔走忙碌,光速一般的將房間變成了設備齊全的手術室。
十分鐘后。
一個房間里爭分奪秒的進行著手術。
另一個房間內,季擎軒甩著自己打疼了的拳頭,突然又是猛地一拳,對著已經滿口是血的汪時澤又是狠狠一拳。
汪時澤仰頭大笑,任血肆意流淌,一副獲勝歸來的傲嬌樣子。
“既然你這么愛笑,本少爺就讓你笑個夠!”季擎軒氣得火冒三丈,打了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笑,你倒是笑啊!”
五六七八下后,汪時澤的臉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獻血直流。
“剛才不是挺狂的嗎?笑啊!你倒是繼續笑啊!”字字切齒,可季擎軒并不覺得解恨,抬起腳重重的踹在了汪時澤的小腹上。
頓時,汪時澤身體弓成了小蝦米。
季如風一直觀而不語,目光陰森悚人,迸發著嗜血的幽光,邪魅的笑似有似無的噙在唇邊,那把血跡已經干涸xx牌小號軍刀捏在手里。
又過了一會兒,唇瓣才慵懶開啟:“擎軒,下手輕點,把別人給打死了,辰希和夕夜稍后定然會好好伺候他!”
“放心吧,堂哥,他的要害之處擎軒沒打一下,想用死來解脫,想都別想!”說著,季擎軒揪起汪時澤的頭發,揚手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哈……”汪時澤張嘴正預大笑,滿嘴的獻血被吸入氣管,被嗆得“咳咳——”猛烈的咳嗽起來。
“這時候,居然還沒笑出來!”季擎軒抬手捏著汪時澤下頜,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力度一寸寸陰狠增加。
“他愿意笑就讓他盡情的笑吧!”聲落的同時歐陽辰希現了身,手中拿著一本棕色書卷:“因為他以后就算想笑也將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