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妙雪進了客廳,就在四處觀望,沒有發(fā)現(xiàn)江衍的影子,于是跑到了獨自坐在角落里的南宮睿身邊,“睿哥,衍呢?”
南宮睿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被我派去陪那個西凌來的小妖女觀光后花園去了。 ”
喻妙雪立刻拉下了臉,甚至不高興地拍了南宮睿一下,“睿哥,你不夠義氣,怎么可以把我的男人推銷給別的女人?”
南宮睿好笑地放下茶杯,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衍什么時候成你的男人了?”
“早晚都是。”喻妙雪的性子,不比司空雨夕委婉多少,“虧我拿你當哥,胳膊肘往外拐。”
說完,喻妙雪狠狠地瞪了南宮睿一眼,轉身出了客廳,去后花園找江衍去了。
看著喻妙雪的背影,南宮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難道我們家未來的二少夫人,是妙雪?”將目光緩緩移動到喻柏寒的身上,不禁笑了,“喻叔叔啊,你家的新燕落到我們家,你得要多少彩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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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江衍正站在櫻桃樹下,聽從司空雨夕的指揮,一顆一顆摘櫻桃,而司空雨夕則是手捧著一個造型別致的小竹籃,仰著頭認真的尋找她喜歡的櫻桃,發(fā)現(xiàn)一顆命令江衍摘一顆,然后美滋滋地放進小竹籃里。
江衍并不喜歡吃櫻桃,平時了解得也很少,他并不知道什么樣的櫻桃才好吃,所以他所看中的櫻桃,全部被司空雨夕否定了。
“那個不能摘,顏色那么淺,還沒有成熟。”
“那個也不能摘,顏色那么深了,顯然熟過了嘛。”
司空雨夕像個小專家一樣,挑剔又專業(yè),弄得江衍一顆也不敢擅自摘,全聽她的指揮,她讓摘哪個他就摘哪個,每摘一顆放進她的小竹籃,看著她明媚的笑容,他都有種喜悅和滿足感。
他從沒見過,哪個女孩可以笑得像她這樣好看,干凈,剔透。
說說笑笑,周周轉轉,雖然用時很長,倒也摘了半竹籃,看著籃中又紅又大的櫻桃,司空雨夕展露了璀璨的笑容,“這些應該夠睿哥哥吃了吧?”
前一刻還沉浸在幸福里,笑容滿面的江衍,頓時笑容僵在了臉上,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
正在這時,喻妙雪走過來了,她看著司空雨夕,不太高興,“你就是從西凌來的那個小妖女嗎?”
本來司空雨夕正低頭認真研究竹籃里的櫻桃,滿臉都是笑容,對于別人叫她小妖女,她也從來不介意,所以她還是笑著抬頭,“對啊,我就是。”
但在看到喻妙雪的時候,她翻臉比翻書還快,她記得喻妙雪,記得真真切切,當初在半瓊公島時,就是她不要臉地挽著她的睿哥哥。
司空雨夕瞬間收起了笑容,敵意特別明顯,“你才是妖女,你全家都是妖女。”
喻妙雪從小就不是吃虧的主,若說司空雨夕是西凌的妖女,那喻妙雪絕對就是龍城的精靈,一個妖,一個精,反正都不是省油的燈。
只見喻妙雪瞬間掐起了小蠻腰,“怎么說話呢你?”
司空雨夕一把將竹籃塞到了江衍的手里,也掐起了小蠻腰,“就這么說話呢,干嘛,想打架?”
喻妙雪已經(jīng)開始擼袖子了,雖然她比司空雨夕大了四歲,但她一點也不準備讓著她,“來到龍城還這么囂張,我今天讓你留下兩顆牙,再回到西凌,你第一件事就是去補牙。”
司空雨夕也擼起了袖子,“哎呀,第一次見你這么囂張的,這么跟牙過不去,我今天拔你兩顆牙,帶回西凌去做成玩具,賣給路邊的小乞丐。”
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說打真就打起來了,但功夫都不怎么樣,三腳貓的本事,打起來根本沒什么看頭,就是抓呀扯呀的。
男人爭女人,要決斗,打得昏天黑地,這女人爭男人,也要決斗,但打成什么樣子,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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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過了幾招而已,都沒有實質性地打到對方,但雙方的衣服卻都被撕破了,讓人覺得,普通女人打架,不是為了打對方,而是為了扒0光對方的衣服。
江衍抱著竹籃,看著兩個女人打架,目瞪口呆,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兩個女人沒什么交集吧,怎么就這么兩句話的時間,就抓到一起了?
他剛要放下籃子拉架,司空雨夕甩過來一句話,“不許放下我的籃子!”
江衍立刻停下了放籃子的動作,但是也不能任由這兩個女人掐,所以就一手抱著籃子,一手拉架,“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怎么一見面就打起來了?”
其實江衍的功夫,也不比司空雨夕和喻妙雪好多少,他也沒怎么練過,雖然他是男人,但這兩個女人太兇悍,他又不敢傷著她們,所以拉架還是有難度的。
拉來拉去,他站在了兩個女人的中間,“別打了,有什么話好好說。”
江衍本就喜歡司空雨夕,又加上她年齡小,所以他拉架有點偏向她,大部分時間是在喊喻妙雪,“妙雪,你怎么欺負小女孩啊,快點住手。”
見江衍處處護著司空雨夕,喻妙雪更不服氣,打得更囂張,司空雨夕自然也不服氣,兩人隔著江衍伸胳膊踢腿,不分勝負不罷休的樣子。
沒一會,江衍的衣服都被她們撕破了。
這場架打得,光撕衣服了,空氣中全是布料撕裂的聲音。
打來打去,江衍手中的竹籃被扯落到了地上,櫻桃灑了一地。
“啊!”司空雨夕大喊一聲,趴在地上就撿櫻桃,一邊撿一邊罵,“你大爺?shù)模髅钛銈兝嫌骷胰绷税溯呑拥铝耍倚列量嗫酁槲壹夷腥苏臋烟遥捅荒氵@么給糟塌了。”
喻妙雪看著衣衫破爛的司空雨夕,又看看自己慘不忍睹的衣服,不屑地撇了撇嘴,“衍不喜歡吃櫻桃。”
司空雨夕將最后一顆櫻桃放進了竹籃里,抱著竹籃站起來,歇斯底里地咆哮,“他喜不喜歡吃,關我屁事,我為我睿哥哥準備的。”
說完,司空雨夕抱著竹籃向別墅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恨不能把地踩一個坑。
喻妙雪看著司空雨夕遠去的背影,努力地眨了幾下眼睛,思想慢慢回籠,突然明白,這場架打得好像有點陰錯陽差。
回頭看看江衍,他正一臉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