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皺著眉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上,有一大片是濕濕的,那個位置正是司空雨夕睡覺時趴著的地方,想也不用想,自然是她流的口水。
四百年來第一傳奇掌教司空御,曾經(jīng)的西凌第一公主西凌薇,碧玉般的一對夫妻,養(yǎng)育出的女兒,居然是這般粗俗,毫不矜持地撩漢子這也就算了,多少名媛千金都有很多風(fēng)流韻事,可是真沒見過這樣睡個覺還會流這么多口水的。
順著南宮睿的目光,司空雨夕也看了過去,不禁立刻收起了囂張的氣焰,又囧囧地重新縮成一團(tuán)。她其實不是這樣的,都怪剛才他要入她的夢,還與她拜堂入洞房。
難道他自己不知道嗎?他長得那么妖孽,再穿上古裝新郎服,簡直帥得逆天了,她一直看著,一直看著,眼見著就要入洞房了,能不流口水嗎?
這叫秀色可餐,他懂嗎?
呸!
他一定不懂,他就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不開竅的石頭!
司空雨夕無奈地嘆了口氣,改變一塊石頭的情感世界,真是艱巨啊。
南宮睿自然不知道小妖子的腦子劃過這么多心思,他只知道又多了一次羞辱她的機會,羞辱她,還真是一種樂趣。
于是,他嫌惡地抽出一張面巾紙,唇角挽著無以言說的惱怒弧度,一下又一下地擦他的腿,盡管那片潮濕已經(jīng)擦不掉什么了,但他還是擦得很認(rèn)真。
他的認(rèn)真和專注,徹底激怒了司空雨夕,親都被她親過了,他居然還這么嫌棄她的口水,看他那副恨不能把衣服擦爛的表情,太傷人了!
于是,司空雨夕重新甩掉囧囧的表情,像打了雞血一樣,沖滿了戰(zhàn)斗力,“南宮睿,你大爺?shù)模愕淖爝€被我親過你,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嘴擦爛?”
南宮睿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轉(zhuǎn)頭,睨著司空雨夕,毫不掩飾他眼里的厭惡和鄙視,“如果可以擦爛,我早就擦爛了!”
說著嫌棄地扔掉了手中的紙團(tuán),另抽出一張紙開始認(rèn)真地擦手,仿佛擦上千百遍,也擦不盡他的厭惡。
司空雨夕真真覺得尊嚴(yán)嚴(yán)重受辱,只怪南宮睿的做法和表情太污辱人了,他還不如抓過她來打一頓呢,這樣的羞辱,就像軟刀子,緩緩刺入她的身體,雖然不是那么激烈地疼痛,但絕對疼痛綿延。
司空雨夕咬牙切齒,看著還在認(rèn)真擦手的南宮睿,怒不可遏,抬手就打,“南宮睿,你大爺?shù)模沂悄愕呐耍阍趺纯梢赃@么嫌棄?”<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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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睿一直認(rèn)為這個小妖女臉皮厚,厚到任何利器都刺不透,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羞辱她,并享受這份羞辱的樂趣,怎么也沒有想到,小妖女會如此沖動,居然伸手打他。
她打他,他能打她嗎?當(dāng)然不能。
所以,當(dāng)司空雨夕的小爪子伸過來,掐他的臉和脖子的時候,南宮睿下意識地向后躲了一下,恰巧司空雨夕的手勢過猛,指甲又長,貼著他的脖子劃了過去。
結(jié)果,南宮睿感覺到了一陣微微的疼痛,緊接著司空雨夕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因為南宮睿的脖子被劃出了一道血印。
南宮睿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下一秒,便看到了手指上沾染了絲絲縷縷的血痕。
平生,第一次受傷,還是被一個女人所傷,南宮睿覺得承受了莫大污辱,不禁咬牙切齒地看向司空雨夕,“活膩了是不是?”
司空雨夕有點傻了,呆呆地看了幾秒,才眨動著眼睛,軟軟濡濡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南宮睿身上冷氣四散,周圍的空氣緊跟著降了幾個溫度。
司空雨夕不住地打哆嗦,感覺置身在極北寒川,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睿哥哥,你別生氣嘛,被自己的女人抓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本來還在生氣,像一塊寒冰一樣的的南宮睿,聽到這句話,不禁嘲諷地笑了一下,“誰承認(rèn)你是我的女人了?”
司空雨夕在主權(quán)面前,決不退讓妥協(xié),“親也親了,睡也睡了,怎么就不是你的女人,睡了本姑娘,就想提上褲子不認(rèn)人,你想做渣男?”
南宮睿,“……”
南宮睿覺得,就算老天再給他雙倍的智慧,他也說不過司空雨夕,因為她根本不講道理。講不通道理那干脆不講!
按照他以往的作風(fēng),不屑講道理的時候,果斷動手,打服對方為止,可是面前這個小妖女,偏偏不能動一指頭。
那么,他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走為上計。
于是,他推門就要下車,可是剛一挪動,發(fā)現(xiàn)腿麻得厲害,之前被司空雨夕壓得太久了。暫時下不了車,他只好硬著頭皮又坐了回來,臉色冷得堪比千年寒冰,一句話也不愿意與司空雨夕說。
司空雨夕有時大條,有時又聰明得有點過分,看著南宮睿的模樣,便知道他的腿被她壓麻了,于是趕緊上前替他按摩,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觸碰一件稀世寶貝。
南宮睿粗魯?shù)負(fù)]開司空雨夕的小爪子,“離我遠(yuǎn)一點。”
司空雨夕卻是又在無限地發(fā)揮臉皮厚的本領(lǐng),毫不在意地再次欺身過來,繼續(xù)按摩南宮睿的腿,“都一個被窩睡過了,還這么見外干嘛?”
南宮睿立刻咬牙,抬手就要打,“再給我提那件事試試?”
見南宮睿猛然抬起了手,司空雨夕嚇得立刻縮了縮肩膀,緊閉著眼睛,準(zhǔn)備挨揍,可過了好幾秒,也沒發(fā)現(xiàn)那只手落下來,于是悄悄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南宮睿的臉,“干……干嘛這么兇殘?”
南宮睿本來就是想嚇嚇?biāo)吹剿@副驚弓之鳥的模樣,他又有些不忍,悻悻地收回手,在轉(zhuǎn)頭的一瞬間,發(fā)現(xiàn)她的唇角還有一滴未干的口水。
那滴口水,掛在她如花一樣的粉唇邊,怎么看怎么不和諧。
猶豫再三,他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替她擦了。
這么惡心的事,他從來不會做,此時做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說,這個藝人是他親自領(lǐng)進(jìn)公司的,不能丟他的臉,替她擦一下口水,也是在維護(hù)他自身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