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推期間,本該更新更多章節,或者應該再來一個8000字的超長章節。時間真的很緊,今天上午九點和下午三點都有會議接待,提前上傳一章5100字。熱推了,事情卻有了一大堆,難道上天要滅我《黑蘭傳說》?今天是不可能有時間坐在電腦前給各位書友加精華了,晚上回家,一定補上,本週精華55個,書,要書友來評,精華等著你。歐陽情兒在此謝過,向支持《黑蘭傳說》的書友致歉,本週一定抽時間爆發一下。像我的前面章節裡說的,忍不住,就爆發吧!)
李天蔚真的有膽子來暗殺陽情?
小范做了分析。李天蔚在靈西可能還有另外的任務,要麼是要竊取陽情傳送大腦資料的複製的設備。要麼就是困獸一搏,兩敗俱傷,利用這個小角色幹掉陽情。
這樣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不過,爲什麼要針對小范和晏蕓?或者,槍手本就是回來找小范的,挾持著晏蕓爲的就是幹掉小范。
這樣說李天馳的小肚雞腸的毛病又犯了。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意味著李天馳並不知道陽情白鴿天使的身份。同時,也意味著李天蔚還沒有離開靈西。
最後的結論是,李天蔚還有事情在靈西沒有做完,李天馳還是把靈西當成了一個重要的據點,靈西還隱藏著多少白陽盛林不得而知。
其實,警察的跟蹤效果不錯。那天,李天蔚進了古城就沒有再出來過。同時說明殺小范的是李天馳在靈西暗藏下來的白陽盛林。
李天馳眥睚必報的心態完全表露無疑,他爲的僅僅是小范的背叛,爲了小范是陽情安插在天馳集團內部的臥底。
他如鯁在喉,不吐不快,非常不爽,所以必須要小范在世界上消失。
晏蕓把衆多的疑點整理成一份詳細的文檔。
陽情在清晨緩緩升起的太陽中笑著搖頭。他笑著道:“你們分析得都很對,可是,你們還忘記了一點,李天馳的爲人和他的最終目的。”
陽情點著一支菸,接著道:“李天馳稱之爲梟雄,眥睚必報也好,小氣也好,瘋狂也好,所有的行動都是奔著他的陰謀去的。他可能不知道我白鴿天使的身份,他卻已經嗅出了危險。剛纔秦團長給我的消息是,十多天前,李天蔚要轉移一筆鉅款,李天蔚不願意轉。王琦也接到總部的命令轉移資金,沒來得及。我肯定,他能在很不利於他的情況下,在靈西隱藏下了大量的白陽盛林,靈西還是李天馳陰謀的一個重要棋子。”
小范問道:“那麼,這些核心機構在哪裡呢?”
陽情來到桌前,打開電腦硬盤裡的一個大腦複製文件。那是從前在草蜢賣掉的宅院和靈峰杉林深處巨大的不鏽鋼空間。
陽情判斷,在靈西這樣的東西肯定不止一處。
陽情緩緩道:“只要找到這些隱藏的據點,或許,我們離答案就不遠了。”
南方的冬天也很冷,小范陪著陽情來到古城的時候,身體還微微地發抖。他穿了一套厚厚的皮裝,把瘦瘦的身體在皮裝裡撐起來。休整了一週的時間,小范的身體似乎還很弱。陽情要再次給他服用黑蘭血,卻被他拒絕了。槍擊事件使小范受了不小的刺激,做事情又恢復到從前的膽怯和畏懼了。他可以對付一個或者兩個白陽盛林,可是,他擔心的是無休止的暗殺。他跟在陽情後面的時候,忍不住在想,最好能徹底把白陽盛林的勢力從靈西驅趕出去,要不然,就算你是白鴿天使,那些不要命的傢伙還是會不斷出手來騷擾的。
陽情給了三個老婆足夠交流的時間和空間。他晚上也不睡在王琦的別墅裡,回來保護晏蕓和小范。他還有另外的一個目的,想抓住幾個前來刺殺的槍手,看看他們的大腦裡還存在著什麼具體的線索。
貨運公司的白陽盛林經過那一戰,都放棄了抵抗,把該交待的事情全說了出來。李天蔚的軟弱,讓很多白陽盛林心寒。有個白陽盛林說,這不是背叛與不背叛的問題,作爲靈西的總管,應該爲手下說句話,這樣做事真的很不地道。陽情探測了幾個白陽盛林的大腦活動,他們在長期的貨運工作中,好像被正常的生活同化,只剩下一些根深蒂固的印記。陽情費了些力氣,幫那些印記清除了,今後的貨運公司將沒有白陽盛林,只有普通的工人。
以軍刃爲首,大約三百人左右的一隊僱傭兵。在陽情和小范大鬧李氏莊園之後,全部消失在靈西境內。也許,軍刃的親身感受,取到了重要的作用。他們爲錢而活著,沒有信仰沒有原則。現在無端端地要丟掉性命,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錢。
長期混跡於拿錢賣命的各個僱主之間的精明人物,他們也從陽情身上看到了危險。爲了錢拼命,最怕的是到最後連錢都拿不到。
陽情可以肯定,在靈西境內,還存在著另一股或多股白陽盛林。刺殺小范和晏蕓的槍手就來自這些殘餘勢力,這些白陽盛林顯然也是最難對付的。隱藏得很深,只要不出手,幾乎查無可查。
局長每天向陽情彙報情況,在陽情等待了十天以後,警察的蹲坑沒有白費,找到了李天蔚在古城的住所。李天蔚藏在古城裡水流湍急的一條河邊,那裡的民居相對集中,進去了就很難找得到具體的位置。擁擠的民居有著若干條不同的出口,要逃跑也非常的便利,如果警力部署稍不周全,李天蔚也可以輕易地逃脫。
李天蔚似乎沒有出來過,仔細算來,他進去了差不多半月了。也許,白陽盛林的基本素質就是要耐得住寂寞,經受住考驗。
局長還是把陽情的話聽了進去,畢竟,他從來沒有見過目空一切的秦團長對別人如此地敬畏過。陽情真的可以幫他保住局長的帽子,也可能在瞬間彈掉他的帽子,思維的轉變只在一絲之間,稍有差池,無限美好的前景將毀於一旦。局長違抗了市**和省級某些官員“善意”的建議,他執拗地加強了對李天蔚的跟蹤,折磨著警員,沒日沒夜地蹲坑。
陽情見到了在各個巷道里埋伏的警察,爲了保險起見,在每個巷道里安排了至少五名。看著這些面容憔悴的警察,陽情內心有了些許感動。他對著身邊的警察開了玩笑,“等事情完了,我請你們吃飯,發獎金。”警察感激地笑了笑,點點頭。在艱苦地監視過程中,有人來給他安慰,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就算是畫餅,也有了感動的理由。重要的不是物質和精神的享受,最起碼,自己的工作要得到人的認可。
陽情確定了李天蔚的所在,拉著小范往起伏的房檐上飛身上去。他安排小范藏在有一堵土牆的制高點,他順著屋檐下的影壁往小院裡滑了下去。現在,他不能讓李天蔚看出自己的行動軌跡,要不然利用李天蔚找到李天馳藏匿地點的計劃就全部落空了。
陽情飛身閃進了院子的閣樓。他確信沒有人能看清自己快捷的身形,聽到輕微得像貓從高處躍下的聲音。貓兒是靠腳下柔軟的肉墊弱化的聲響,陽情靠腳下靈敏的氣感和絕世輕功蜻飛。
李天蔚真沒有出去,他還坐在堂屋裡的太師椅上喝茶。此刻,他面帶焦急,一種無法掩飾的煩躁糾纏著他。他已經得到了外面有警察守候不能逃脫的信息,自由散漫慣了,被困在一間房間裡不能出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憋悶。
李天蔚站起來走動,又坐下,站起來,到旁邊的牀鋪上躺下去,又起來。他頻繁地重複著這些動作。
陽情猜測是準確的。李天蔚本來有機會離開靈西,就算現在外面佈滿了警察的埋伏,他還是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
他很清楚,陽情並不是真心要抓他。
李天蔚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奇怪的笑意,陽情要把他當成一個誘餌。就算他肯當誘餌,他也不會回到李天馳的身邊。
他很瞭解李天馳,如果他把陽情帶回了白陽盛林的隱藏地,先死的可能不是陽情,而是他。他很瞭解自己的大哥,這麼些年爲了一個如夢般縹緲近乎瘋狂的計劃,他付出的恐怕不僅僅是他的青春,而是他一生的所有東西。
女人,朋友,金錢,兄弟,父子。這些人類基本的情感,簡單追求的東西。
李天蔚還弄不懂八十幾歲的父親,父親和大哥的想法不謀而合,這些思想彷彿是從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父親先後生下十二個兄弟,爲的也是這到底值不值得奮鬥的事業。
現在,李天蔚居然有些期待陽情能儘快把整個計劃全盤打亂,讓他們兄弟能重新聚首,重新暢談一下人生計劃。讓三個母親好好地生活,度過晚年。他不怕李天馳或者段紅山罵自己軟弱無能,他只是不想有一個陽情這樣的敵人。
“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從李天蔚看見軍區的秦團長對陽情的畢恭畢敬,他已猜出,陽情的來頭絕不小,他得到了**的支持。
從古至今,在一個經濟發展,環境穩定,軍隊強盛的朝代,實力再強悍的個人和組織都是無法和**抗衡的。
李天蔚並不知道父親和大哥具體的陰謀是什麼。大哥的心狠手辣,財富的瘋狂聚集,槍械的大量涌入,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他們身邊的活動。李天蔚可以斷定,這個計劃將是讓整個社會倒退的陰謀。
李天蔚不禁再嘆氣,很多年修習的白陽盛林的法力,在精神緊張面對危險的時候,壓在大腦深處的精神信仰幾乎消失了。
李天蔚的沉思並沒有持續多久,不是偷進閣樓的陽情打斷了他,而是在堂屋神龕的下方傳來了一個他熟悉的喊聲。
“十一”。他的名字就是段十一。
李天馳從椅子上懶洋洋地站起來,打開神龕的機關,一個暗道陡然出現了,裡面鑽出了一個人。
陽情看到那人時有些吃驚,這個人就是在靈峰杉林裡想用雪蟾之毒毒死他和紅蓮的病盛林——段二。
李天蔚並沒有很熱情的表情,他又重新坐下來,端起了紫砂茶壺慢悠悠地喝茶。段二站在他的旁邊,笑問道:“十一,現在失勢了,心情很不好嗎?那麼,你還想不想跟我走了?”
李天蔚淡淡道:“我很怕,怕大哥殺了我,畢竟,我在靈西的事情沒有做完,還得繼續,直到大哥滿意爲止。”
說話間,段二泡了一壺茶,端起來喝了一口。他笑道:“十一,我沒有說要帶你去找大哥,現在,我們誰也回不去,靈西的事情沒有完,我也不想死。”
李天蔚看了段二一眼道:“二哥,原來你也怕,怕被自己的大哥幹掉。那你來找我幹什麼,我們的任務好像不同。”
段二大笑道:“十一,我很欣賞你的執著,你有沒有想過,現在你被警察包圍著,辦事好像很困難,反正,我的事情已經臨近尾聲了,我幫你一把,然後,我們一起去找大哥留下的暗號,我們就能回家了。”
李天蔚嘆然道:“我們哪來的家?父親他老人家根本沒有把我們當成一個兒子,我覺得自己只是他們手裡的工具,一把刀,一支槍。原來,被人當槍使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段二點了點頭,他沉默了半晌道:“要當槍,也要當一把好槍,我們是段氏的子孫,要做的事就一定做完。走吧,十一,就算歐陽情兒不抓你,你也會在這間房子裡悶死的。”
段二拉著**的李天蔚,往地道走去,李天蔚走到地道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他掏出一根菸,把煙點著,然後找出一個乾淨的菸缸,把煙輕輕地摁滅在菸缸裡。
神龕的機關關閉了,他們躍進了暗道。
陽情躍下院子,一道劍氣向小范打去,打在小范隱藏的土牆上。然後,打開神龕的機關,跳下了地道,去追著段二和李天蔚。
劍氣信號是預先約定好的。兩道以上的劍氣,要小范把警察帶著衝進來,緝拿李天蔚。一道劍氣,是要小范撤兵,讓警察回去休息,小范則儘快回家。
陽情臨出發前做了妥當的安排。小范受傷,晏蕓和小范保衛工作交給了吉麗雅。紅蓮則帶著小薇,貼身保護王琦的出入。隨著進一步接近李天馳,小范的能力和衆多的白陽盛林的法術還差了一截。陽情把白陽盛林法術的技巧整理出來,要吉麗雅先行研究,提高小范的修爲。要實用,簡單,速成,在短時間內小范能夠自保。
陽情配給了小范幾隻槍,中間有小范心儀的yl——150。
陽情追下地道的時候,還有些歎服李天蔚思維的縝密。最後把一支剛點著的煙,輕輕地摁熄在菸缸裡,這個情況要向警察們表達兩層意思:一層是他是在很輕鬆的情況下離開的,並沒有被別人抓走,順便可以嘲笑一下陽情或者警察。第二層:他要向陽情表達一種從容,他沒有不停地抽菸來排解內心的煩躁,他已經想好了主意,在點燃這支菸的時候,做出了決定,從容地離開了。
地道里一路都是昏暗的燈光,這個地道應該是一條未完工的引水渠。從空間來感知,路的曲折複雜,陽情估計這條引水渠是順著河流修建的。在正常的引水渠的中間,巧妙地加了幾條密道,不用的時候是封閉的。陽情突然記起,這條貫穿古城的引水渠的承包商也是天馳集團下屬的一間工程公司。渠的內部都用混凝土澆築起來,越往前就越直越寬了。遠遠地可以看到一個出口。
出口已在古城之外。這裡有一條高速路通向那個著名的旅遊區,陽情曾經痛扁日本遊客的草甸。
段二和李天蔚坐上了在這裡等待的轎車,車卻上了另外的一條路,這條路卻不是高速路,而是通向山腳的便道。
陽情喚出汽車,加足馬力,直追上去。路況不好,行駛了差不多五公里,中間遇到無數輛拉短途的小型貨車,轎車和貨車相互避讓。五公里的路車開得很慢,走走停停差不多過去了半小時。
轉過一個山樑,靈峰腳下有了一個村莊。村莊的建築還算新,和靈西開發旅遊的程度有關係,沾了開發的光。村裡停著很多大型的工程機械,村道已經開始修建了。車開到僻靜處,陽情收起汽車,跟隨著越來越慢段二的汽車往村裡前行。進入村莊不到十米,車陡然轉上一條寬闊的水泥路,一道很大的水泥斜坡。
前面是一家食品工廠。
陽情戴上了一張陌生的人皮面具,往工廠裡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他想知道,病盛林段二的任務是什麼?當然還有李天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