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情來到李氏莊園曠野旁的柵欄邊的時候,給小范打電話。他只說了一句話,“小范,跟我走吧,從此再也不回來了。”
他想讓小范從此脫離天馳集團,讓小范陪他到京城告御狀。
小范的身體越來越棒,他似乎很得益於陽情教授給他的那些最經典的截拳道技擊方法。還有許多練氣的法門,氣感比從前更強,練氣有了一定基礎。小范的體質改善很快,他愈發地強壯了,皮膚黝黑,身高似乎比從前高了許多。小范的興奮勁前所未有,他很想好好整治一番那些李氏莊園裡目空一切的僱傭兵。現在有了陽情,最好讓他們永遠地消失掉。
陽情的計劃很周詳。首先,得看看李天馳在鶴嶺的進度。在鶴嶺,是否還有什麼秘密可供繼續參考。如果可能的話,找機會鬧一次,最好能毀掉在鶴嶺白陽盛林的總壇,再有就是格殺段紅山,複製他的大腦。段紅山的大腦裡隱藏的秘密夠多了,有了他的這些資料,路線就更加的明晰,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了。從鶴嶺回來,整治李氏莊園裡的僱傭兵,分化李天馳在靈西的力量。在李天馳的隊伍和警察還爲掀起捉拿他的暴風雨之前,取道北京,告御狀。
到那時,李天馳的最大壓力將前所未有。叛國,黑社會,販運軍火毒品,任何一條他都很難躲過去。也許,陽情頭上那頂很值錢的通緝犯的帽子會很快地摘掉了。
小范在車裡搖搖蕩蕩的,他的確變了很多,幾乎沒有一點從前的那種常見的嬉皮笑臉,成熟不僅僅是自身性格的改變,更重要的是那種世事磨練過的滄桑感,外表被曬得發黑的皮膚。梁朝偉的生活不見得會很好過。
一邊害怕被黑社會的幹掉,一邊害怕陽情不能給他及時的保護又被警察幹掉。他知道在靈西,只有自己一個人承受來自社會的壓力,來自天馳集團的懷疑。
背叛,對於李天麟或是李天馳無疑是個笑話。他們隱秘地,自信地在幹一件有史以來最輝煌的大事,可是,中間有了陽情的阻撓,居然還被他成功地混入了臥底。
加速走向一條成功的道路,對於李天馳和陽情而言都是渴求的。也許,中間存在的道德標準也只在一線之間。規則也是不固定的。
規則原本就是勝利者來定的。
小范的煙抽完了,那種從前常見的笑容又重新回來了,懶懶地舒展開身體笑道:“陽情,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是多麼的辛苦,我差點就放棄了,要背叛你了。要不是你把所有的故事都說給我聽,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個現時的雷鋒,也許……”
陽情佯裝正色道:“怎麼?你想過嗎?你相不相信我會悄然無息地回來把你幹掉……,你那點斤兩,你背叛的不僅僅是一個朋友之間的義氣,還有欺師滅祖的罪名。”
小范愣了愣,笑道:“你算我的半個師傅,可是,你無門無派,背叛了你出去宣揚,我也不會覺得羞恥的。”
陽情加大了油門,笑道:“怎麼沒有門派?我的門派就叫‘黑蓮教’,你是黑蓮教的第三個弟子。”
小范迷惑道:“怎麼,你又收了兩個徒弟嗎?最好是女的,這兩個師妹不知漂不漂亮……”
小范的臉色一臉的嚮往,陷入了無盡的意淫中。
陽情把關於吉麗雅,紅蓮和黑蘭之間的關係來龍去脈全說給小范聽了。小范一會嘆氣一會搖頭。小范最後嘆然道:“原來,兩個師妹是你的老婆呀,唉,你這算什麼師傅呀,有悖倫常知道嗎?要不,你就要蓮嫂一個算了,吉麗雅,那麼絕頂的美女,能不能成全我?”
陽情差點把車開到了懸崖下面去了。小范這傢伙的脾性真的沒有變,要色不要命。不過,他還是很喜歡小范這種率性,好色還直言不諱地說出來,總比那些僞裝成正人君子的真小人要誠實得多。他笑道:“小范,不是師妹,是師姐,你說,我會放棄吉麗雅嗎?不過,還有一個小師妹,不知你喜不喜歡……。”
小范的眼睛一陣發亮,那種色狼的精芒讓男人和女人都不寒而慄。他急問道:“誰?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皮膚白不白?……”
小范不等陽情回答,n個問題連自己都問得有些氣喘了。
陽情笑了笑,道:“晏蕓是我的關門弟子,你要不要?喜不喜歡?”
小范苦笑著搖了搖頭,長長地舒了口氣,頹然地倒在座位上道:“等事情完了再說吧,那小妞,指不定那天被她賣了都不知道,神童吶,大哥……”
在說笑間,到了路的盡頭。從前是沒有路上去的,現在,一條新修的毛路從鶴嶺的山頂延伸著下來,毛路上有若干輪胎的壓痕。從車轍的痕跡看,大道裝載機,小到小轎車的痕跡。這條路修通的時間只有五天左右,距離也不是很長,最多三公里。
突然,路上傳來了汽車發動機急速運轉的轟鳴聲,陽情把車收進錢包,和小范急急地往路旁的山林中跑去。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從山頂上呼嘯著衝下來了,速度奇快。在這樣危險路況極差的道路上高速行駛,和趕著下地獄的情況差不多。
陽情絕佳的視力還是看清了駕駛員的模樣。一個年輕人,長得和段紅山一模一樣,是段紅山的第幾個兒子不得而知。陽情感覺到,這個傢伙如此搏命地趕下山去,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山下出了什麼事,要不就是山上有了大事。
陽情和小范對視一眼,他們急切地向山上飛去。陽情一下就竄出去了差不多十米遠,剛要使出蜻飛飛翔的技巧,這才發現,小范已經撲哧撲哧地向他的方向跑步而來。陽情看著小范滑稽的樣子很是好笑,長時間和小妖精紅蓮在一起,他幾乎沒有認真地走過路,更別說是跑步了。
陽情回去,拎起小范腰後的皮帶,在小范怨聲載道的呼喊聲中,向山頂疾飛而上。
鶴嶺——白陽盛林教的發源地,顯得異常安靜。沒有人影,也沒有機器轟鳴的聲音,僅有幾隻家犬在相互追逐著,一羣公雞母雞在覓食。陽情心裡暗道:“難道李天馳已經轉移了這裡的所有教徒,加工法力寄生物的機械設備也已經運走了?”
“段紅山也走了嗎?”陽情叫道:“不好,得快抓到段紅山!小范,快走!”
陽情發揮了蜻飛所有的技巧,躲避開擋路的巨石和樹木的枝杈,急速向段紅山居住的木屋而去。放下小范,他小心翼翼地走進木屋。木屋外的小院裡,沒有佈置著任何陣法,陣法撤銷得很毛躁,連陽情這個法力低級的普通人都看出來了,彷彿陣法是強行移除的。
他們推開門走進去,裡面的陳設還是和陽情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主人是離開的的時候很倉促,屋裡的一臺電視機還播放著節目,湯鍋裡還溫著湯。段紅山在一天或者半天前離開的,也許,他就躲在剛纔那輛疾馳的奔馳轎車裡。
陽情沒有去追的意思,他順便就在那張沒有灰塵的木椅上坐下來。小范也選了一張藤椅坐著。他們抽菸,陽情還沒有忘記泡了一壺茶。他覺得鶴嶺的事情太過離奇,李天馳沒有必要放棄鶴嶺這塊基地的呀。他不禁沉思下去,換位思考,李天馳會不會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沒有追緝李天馳,他已經再次成功度過了**是這一關,盡力地維護自己的清白,說明他的時機仍舊不成熟。湯貴年尚且知道不打無把握之戰,李天馳更會小心地應付。
段紅山呆在鶴嶺管理白陽盛林教,他也沒有必要離開,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明他的叛逆,陽情也不一定會想到。就算想到了,他不一定會害怕陽情的挑戰。
最後的結論應該是:白陽盛林教集中到了更加隱秘更適合呆的地方。李天馳做足了功夫,他知道陽情不會放棄繼續發佈他的那些資料。陽情在沒有得到新的資料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應付過去,就算中央下來督辦此事,他也可以平穩度過。
再有一點,如果省長也和李天馳是一夥的,那麼,李天馳也就不難得出陽情會大腦複製這個絕活。最好的辦法,將白陽盛林教的精銳全部隱匿起來,讓陽情沒有複製的對象。資料不全面,陽情還是孤軍奮戰,奈何不了李天馳。
陽情有些鬱悶起來,段紅山的大腦裡的東西是最值得研究的,可是,段紅山卻消失了。他站起身來,點著一支菸,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環顧這間木屋,的確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走得倉促,段紅山什麼也沒有帶走。小范在屋外叫喚陽情,要他出去看看。聽小范的語氣,似乎有了什麼重大的發現。
屋外佈置陣法的小院裡有一口枯井。本來農家小院有一口井也不奇怪,山上有也不奇怪。就算在山裡,也應該有供人食用的水脈。不正常的,因爲它是枯井。而在院子的另一角,卻有另一口有水的井。
一條很結實的塑料繩困在了井欄上,順著枯井延伸而下。陽情拾起繩子,緩緩地拉上來,繩子那頭似乎栓了一件很重的物件,拉到一半的時候,噔的一聲,繩子斷了。繩子上拴著的東西嗖嗖地向井底掉了下去。大約過了五秒鐘,才聽見“咣噹”的聲響。
這是一個迷魂陣。也許,段紅山是故意留下這麼一條線索。塑料繩是新買的,沒有磨痕。纏繞在井欄上,說明繩子那頭的東西很沉重。掉下去,還發出聲響,那上面可能拴著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誘使陽情向下窺探。
陽情猶豫著,如果他下到井底的時候,引發了爆炸,井裡安放了幾百公斤tnt的話,那麼,只有重傷一條路可走,而且要永遠地困在井底。
爲什麼在小院裡要挖這樣一口枯井?枯井有了久遠的年代,那麼深的水脈,恐怕到了山腳了。
陽情決定下去看一看,下面就算安放了**,只要不是核彈,自己總有機會出來的。
他交待小范,如果他下去之後沒有信息傳遞上來,或者聽見了爆炸,井口被封了。要小范馬上聯繫紅蓮,要紅蓮來救他。現在的情況好得多了,小范加紅蓮吉麗雅,晏蕓,把山擡掉也可以把陽情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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