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鬧也算是鬧夠了,好好懲治了這幾人一番許輕狂心下是舒坦多了,雖說這三個草包猜不著自己的身份,但總不至于連她的哥哥們都猜不著吧?她都提示到這份上了,難不成他們都把自己給忘了?
許輕狂轉向眾人滿臉期待問道:“你們猜到了嗎?”眾人面面相覷的搖了搖頭。許輕狂不死心又轉而向龍椅之上的皇上問道:“皇上皇上,您猜到了嗎?”果不其然也是搖頭,許輕狂這下可高興不起來了,這有那么難猜嗎?難不成他們真將自己給忘了?
見眾人都一臉茫然許輕狂心下失望,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六王爺身上不禁一亮,六王爺可是幾個王爺中最為狡猾聰明的,若是他應當猜得到吧!許輕狂不禁又換上一臉的期待跑至許士珩跟前,雙瞳剪水甚是親熱的去拉他的臂膀,豈知那許士珩卻是往后一退抽開手臂不冷不熱道:“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一見那許士珩如此反應,許輕狂便知道他定是沒有猜到。許輕狂媚眼一瞪,這自己的哥哥居然對她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她挑眉一笑:“男女授受不親?”一邊還滿是邪魅的上下打量著跟前的男子;“早聽說六王爺在江湖中有一紅顏知己,莫不是怕那位姑娘生氣?”
許士珩淡淡瞧她一眼并未答話算是默認,許輕狂一聲壞笑:“嘿嘿,我偏要讓她誤會!”話音剛落便見她輕盈一跳,粉嫩的紅唇湊近那許士珩的臉頰飛快的輕啄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許士珩不禁呆愣在原地,他哪里想得到這女子竟是會來這么一出,瞧著許輕狂一臉得逞的盈盈笑意逃離開去,心下一顫臉也是不自覺的紅透,心中無奈可卻是怎么也無法置氣與她。
許輕狂突來的舉動惹得眾人是大跌眼鏡,幾個王爺皇子瞧著也是不禁有些面紅,這丫頭的作為也太過膽大輕浮了些。上座上的皇上面上有些不悅,心中竟是有些吃味的皺眉道:“你,一個姑娘家的,成何體統!”
許輕狂輕吐了下舌頭卻滿臉無所謂道:“這別的姑娘家是不成體統,可我不是!”見眾人不明意味,她滿臉笑意對眾人一一道來;“看來,還是得我來說,我姓許,這作為提示便是告知你們我乃是皇室中人!”
大殿中的人都不禁一愣,她當真是皇室中人?正值疑慮又聽那俏人兒道:“我說我年方十八,便是又將這范圍縮小了,而我說我是一位故人,自然是說我們許久未見了!”她轉頭望向許士珩;“而我敢對六王爺做這不成體統的事,自然也就表示我與王爺的關系做這事是不打緊的。”
龍椅上的人雙眉一皺,心中不禁開始疑慮起來,可是又搖了搖頭打消心中的那個可能,既然是皇室中人,而年紀也不過十八,又是多年不見,這符合的人選也就只能是那隨著父皇離宮已久的狂兒了。可是狂兒天生失智癡傻,而這女子不但聰穎
伶俐更是有著七竅玲瓏心,這應當不太可能!
“皇上!”只見許輕狂走上前來流光滿目的望向龍椅上的人:“皇上記不記得您曾說過我與一人很像!”聽她這么一說,皇上不禁一愣,不可置信的起身凝視她喃喃道:“你,是狂兒?”
許輕狂終于滿意笑起,一片燦爛:“是的,皇帝哥哥!”此聲一出竟是讓大殿中的人都驚了一跳。皇上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走至她跟前仔細的打量道:“你,當真是狂兒?”
許輕狂無奈的嘆氣重重的沖他點頭:“是是是,一百個真,爹老頭,就是父皇不是給您飛鴿傳書說有位故人來訪嗎?那個故人就是我啊!云仙道長說我七魄已經歸位癡傻的病也好了,老爺子便讓我來宮里找你啊!”
“你真的是狂兒!你真的是狂兒!”許士凌猛然的握住許輕狂的雙肩一臉的欣喜若狂,他轉頭對幾位一臉訝異的還未回神的王爺笑道:“是狂兒啊,是八妹啊!”他歡喜的一把抱起許輕狂便舉過了頭頂,歡喜的在大殿中打著轉:“我的狂兒,原來是我的小狂兒!啊哈哈哈!”
許輕狂被這許士凌突來的熱情給逗的咯咯直笑,她摟著他的脖頸撒嬌般的“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一旁的六王爺許士珩不禁一把上前從許士凌懷中奪過許輕狂,抱著她的腰身舉過頭頂一臉寵溺與驚喜道:“原來是小狂兒!沒想到如今出落的這么漂亮了,六哥哥以前可是沒少寵你的!”
許輕狂樂呵呵的直笑,一旁的五王爺卻上前抱過她捧在懷里調笑著:“來,小狂兒,親五哥哥一下!”皇上抬手一拍,笑罵道:“登徒子!”許輕狂不禁一臉黑線,這群哥哥們是怎么了?都開心成這個模樣,雖然之前也聽爹老頭說過,幾個哥哥對自己是寵溺的很。
見七王爺站在一旁靜靜的笑著望著自己,許輕狂從五王爺懷中掙脫跳下身來走至他的跟前喚道:“七哥!”
許士欽輕輕笑起,眼中似有寵溺卻有些淡淡的失落:“原來,你竟是八妹!”他話語中有一絲的遺憾,在碧螺園的那日意外相遇,心中便已對眼前的這個女子不禁好奇,獻藝的那日聽她一曲淺唱心中更是揮之不去,而見她被封仙妃,心中的那份失落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如今呢?竟是血親,竟是自己的八妹,多年不見竟是出落的如此出塵了,在心中倍感意外的同時,更是掩不住心底的失落。
許輕狂抬眼瞧見他心中的惆悵微微一愣,這般相望不禁有些尷尬,她莞爾笑起:“初見時,狂兒還以為是哪位一表人才的大人呢,沒想到竟是七哥,倒是讓狂兒姑娘家的心傷了好一陣!”見她一副古靈精怪的調笑模樣,那原本還有些恍然若失的臉上終也是跟著燦爛笑起。
見著大殿中的幾人滿臉喜色,其他人都是云里霧里,要說這也是難怪,原先得知許輕狂出生
后沒有心智,太上皇就封鎖了宮中有個癡傻公主的消息,除了這余遷老賊和幾個年長的大臣,多數都是不知道有這么一位公主的,更別說那幾個年紀不大的皇子郡主了。
與幾位久別重逢的哥哥寒暄許久,許輕狂這才記起地上還趴著的二人,轉頭瞧去只見那華妃已經轉醒。她幾步走至余遷跟前望著一臉呆滯的他道:“怎么?余丞相,想不到吧,如今可心服口服了?”
蓬頭亂發攤在地上的人如今身如枯木心如死灰,他哪里想的到,這人竟是那自小癡傻已經離宮已久的長公主,這是何其的出乎他的意料。如今一切抗爭都是無畏的了,不過都是垂死掙扎而已,瞧見那冷冽譏諷的目光,他已知道,如今一切都完了。
一旁早已沒有往日風華的華妃,許輕狂已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她對許沐林所造成的傷痛和對皇上所犯下的罪孽已不是她能多語的了。轉頭瞧向一臉驚詫望著自己的余菲苒,只叫許輕狂心中不恥,委曲求全,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那個人不過是一個假象。地位卑微的平民女子?貪生怕死的替死鬼?不,她都不是,相反,她是地位尊貴有勇有謀的當今長公主。
看著這幾人從曾經的高處跌入谷底,許輕狂要的就是這樣,她算不得什么心慈手軟的仁慈之輩,但若是說她心狠手辣卻也不然。曾經在那里的十八年,多少溫暖多少瘋狂歲月頃刻之間便終結,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親人,又有了家,她豈能容他人剝奪傷害?她便是這樣一個人,愛恨分明處事果斷,要么就有所不為,要么就有所為。
當今長公主如此一個讓人羨煞的地位,她不得意高興嗎?當然高興,當然得意的很,但是她更知道自己有一個為人仁厚的君王哥哥,自己有一群善睦祥和的親人。這樣一個百年難有的君王世家,她更想珍惜,更想保護,雖然她或許還沒有那個能耐,但哪怕是一點點,她都要好好利用她如今的身份,去守護她僅有的這個家。
許輕狂望著余菲苒的目光不禁越發的冷冽,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呵呵,只怕你永遠都是那只麻雀。余菲苒滿目悲慘苦不堪言,轉眼心痛失落的望向七王爺,滿目的楚楚可憐,可這模樣卻是讓許士欽一愣厭惡的轉開臉去。
許輕狂不禁心中好笑,沒想到這余菲苒芳心暗許的竟然是七哥?她恥笑一聲:“哼,看什么看,我七哥也是你可以覬覦的嗎?”她不愿再多看這幾人一眼,剛剛才與諸位哥哥相認,這幾人瞧著也只讓她心煩,便轉頭對皇上瞧了一眼:“皇帝哥哥!”
許士凌寵溺對她一笑將她摟至身旁,隨后換上一臉的威嚴高聲下令:“來人,將叛賊許士棱,余遷,華妃與余菲苒打入大牢,明日發落!”
“是!”一聲得令,幾個虎背熊腰的侍衛便將幾個已經癱軟無力的人架起托出了大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