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來到許輕狂的屋中,只說是四姐妹說說話,那容媽媽便沒有起疑,看得出她對這四人的相貌喜歡的緊,便由著四人。四人關(guān)著門圍坐在牀前,許輕狂打發(fā)著幾個丫頭去探聽些消息,畢竟她們四人不好隨意走動。幾個丫頭知曉四人是來救她們的,都很是乖巧的遵循著幾人的吩咐。
木雲(yún)水有些無奈道:“我探聽了一下樓裡的幾個姑娘,瞧她們的樣子好像已經(jīng)是認命了,說已經(jīng)髒了身子,除了這裡已無處容身了。”
纖娘也是無奈搖頭道:“唉,看來只能救那幾個女子了,現(xiàn)在倒是讓我們有點不好下手毀了這裡了,若是毀了這裡怕她們真是無處容身了。”
許輕狂點頭道:“要毀了這裡並不簡單,畢竟這裡交的稅務(wù)也是不少,也算是一比不小的數(shù)目,看她們的樣子似乎也將這裡作爲了棲身之所,我倒覺得不必要毀了這裡,將背後的幾個人捉了,特別是那個容媽媽,其他的她們愛留不留,咱們只需將這裡整頓一番便好。”
幾人點頭,此時只見阿奴推門匆匆進來,一臉焦急道:“姑娘,不好了,我方纔偷聽那老妖婦說,大算讓你們今晚就陪客!”
“什麼?他媽的,那個老妖婆!趕鴨子上架是吧!”
許輕狂憤然罵了一句,一旁的三人一愣,不想這許輕狂竟然出口如此不雅,幾人只是低頭笑笑,想著也確實附和這許輕狂的脾氣。許明玉面上擔憂,拉著許輕狂道:“姐姐,那我們該怎麼辦?”
木雲(yún)水也有些擔憂起來:“是啊,萬一真的強制我們接客怎麼辦?”
許輕狂望著面露愁容咬脣心慌的幾人心中一沉,皺著眉頭摸著下巴想了想道:“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怕是真的就要這樣被強制接客了,必須要讓那個老妖婆知曉我們的價值,她纔會捨不得那麼早丟了我們這四個搖錢樹。”
纖娘知曉許輕狂有了辦法,趕忙問道:“妹妹的意思是?”
許輕狂壞壞一笑道:“咱們不是有名的四舞姬麼?雲(yún)姐姐也學(xué)會了跳不是麼?咱們四個練了那麼多次舞,你們應(yīng)該都記得吧!”
三人點頭,許明玉一臉驚訝道:“你不會是要我們在人前跳那種舞吧?”而後她通紅著一張小臉重重搖頭道:“我不幹,我不幹,羞死了!”
許輕狂一皺眉頭,輕敲了一下她的頭道:“笨蛋,不讓那個老妖婆知道我們的殺手鐗,她還以爲我們只有一身皮相,只能接客呢!欲擒故縱,那個老妖婆應(yīng)該沒那麼笨,有這樣的舞,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慕名而來,就這麼簡單讓我們降了身價的事,她不會幹的!”
幾人恍然大悟的點頭,心想這確實是個好辦法,許輕狂站起身來,拉起幾人道:“來,我們現(xiàn)在練!”
“現(xiàn)在?”纖娘一臉不情願,木雲(yún)水知曉了許輕狂的意思道:“讓那老妖婆瞧見,她纔會打消了讓我們這麼快接客的念頭啊!”
四人來到屋子的空處,一一站開,阿奴站在一旁一臉
茫然的不知幾人要做什麼。只聽許輕狂突然開始念起拍子,四人便開始扭起腰身跳起舞來,妖豔的嫵媚的舞姿讓那一旁的阿奴看的臉紅心跳的,門外走過幾聲重重的腳步,聽那重量就知曉是那容媽媽。
許輕狂飛快的朝阿奴示意一眼,道:“阿奴,我們跳的怎麼樣?”
阿奴心領(lǐng)神會,大聲道:“姑娘們跳的很好看,就這麼接客實在是可惜了!”
門外的腳步聲頓住,看樣子自然是聽見了屋中的動靜。只見房門被推開,那一聲妖豔的女人走了進來,瞧見屋中站著的四人道:“你們做什麼呢?”
四人膽怯的低著頭,許輕狂小聲道:“回媽媽,我們在練舞呢,想著是不是要在客人面前表演一番。”
“哦?你們還會跳舞?”她那兩條細長如蟲子般的眉頭一挑,一臉輕蔑的望向幾人。
許輕狂點了點頭道:“先前我們四姐妹在舞蹈班子裡做過幾回舞娘,後來班子散了,我們也就無處可去了!”
原來是學(xué)過,那容媽媽眼珠一轉(zhuǎn)道:“那你們跳來看看!”
幾人互看一眼,便跳了起來,許輕狂念著拍子,四人故意收斂了些那過分妖嬈的動作,坐在一旁的容媽媽看的滿臉精光,不禁心生暗喜。一旁的阿奴很是激靈的出聲感嘆:“姑娘們跳的真好看,定有很多客人慕名前來,可惜姑娘們要接客,恐怕難。”
一旁的容媽媽被那阿奴一點,也是皺起眉頭,自然是知曉了這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就沒了價值,想著往後還等這四人當搖錢樹呢,心中念頭一轉(zhuǎn)道:“這舞不錯,你們好好練,來了大客就表演,日後這樓裡可就靠你們了!”
四人乖巧的點頭,那容媽媽一臉笑意的走了出去,四人相視一笑,看樣子是逃過了一截。四人癱倒在椅子上,許輕狂大大咧咧毫無形象的扯了扯衣領(lǐng)好散散熱,一旁的阿奴見幾人繃著神經(jīng)累的夠嗆,很是激靈的爲幾人倒了茶,許輕狂一臉笑意的望著她道:“阿奴多大了?現(xiàn)在在家中做什麼爲生呢?”
阿奴低著頭紅著臉道:“阿奴今年十四了,幫著奶奶做些針線活。”
一旁的纖娘瞧著她乖巧又激靈,心中也對這丫頭有些喜歡了,笑道:“真是一個激靈的小丫頭,放在身邊做事倒是不錯的!”
許輕狂笑著點頭道:“我也覺得這丫頭很激靈,事情完了後,要不然就讓她跟我們回去吧,到姐姐那裡去做近身丫鬟也不錯。”
纖娘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阿奴一臉激動的望向幾人道:“真的?這樣阿奴就能讓奶奶不必那麼操勞了!”她突然面色一頓,一臉驚奇的望著幾人小聲道:“難道姑娘們都是大家小姐?”想著近身丫鬟自然是大家小姐纔能有的。
幾人相視一望,笑的一臉神秘。
夜色已近,外頭開始熱鬧起來,紅香院也開始接客了,幾人被容媽媽吩咐在屋中靜靜等候,許輕狂站在門前,偷偷望著外頭的景象。明豔的大堂裡被佈置的很是
奢華,大紅大紫的豔麗色彩將整個大堂點綴的很有青樓的氣氛,門口陸陸續(xù)續(xù)的走進前來嫖妓的客人,一個個身著曝露豔麗的女子,扭著腰肢,揮著手中的阮扇和帕子在門外招攬著客人。
身後的三人也走上前來,冷眼望著樓下攬著香豔的美人笑的猥瑣的男人們,許輕狂一個冷哼,不願再多看一眼,正欲轉(zhuǎn)身卻瞧見不遠處的欄桿上依著的幾個人,噗嗤一聲,劇烈咳嗽起來。許輕狂拍著被自己口水給嗆得難受的胸口,憋紅著一張臉,滿臉驚詫的指著對面道:“我靠,居然還有男娼!”
身後的三人也趕忙望去,瞧見對面欄桿上依著的幾個面龐秀美,大露著胸口的少年郎不禁都驚的目瞪口呆。纖娘皺了皺眉頭,盯著那幾人道:“他們眼裡好像很厭惡的瞧著下面的人,看來是不情願的。”
許輕狂順了順氣,笑道:“那當然,被那些淫棍壓在身下胡作非爲的,身爲男人怎麼可能甘心的了。”
一旁的阿奴走上前來,嘆氣道:“聽說也有些富家夫人會悄悄的前來光顧!”
幾人更是吃驚的張大著嘴,許輕狂扶著額頭道:“哎呦,真是一潑一潑的,我這小心肝受不了了!”
幾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而後卻是都沉下臉來,面上浮上一陣陰霾,看來這風(fēng)氣確實要好好整頓一番了。門外跑來一個小丫頭瞧見屋中幾人恭敬道:“容媽媽讓幾位姑娘過去,說是來了大客!”
大客?幾人相視一望,揣著有些不安的心撞了撞膽子,跟著那小丫頭就朝一間客房走去。走過長廊,四周投來的目光赤裸而炙熱,讓幾人只覺渾身不適,猶如數(shù)針扎身般難受。不理會周圍的淫慾目光,四人只是擡頭瞧著前方,走至一間屋前,門口的容媽媽瞧見四人,趕忙迎上前來,一臉鄭重道:“今兒二爺可是請來了幾位貴客,你們可要好好的表演了,給我好好的伺候著!”
貴客?幾人相視一望,她口中的二爺想必就是那徐二爺了,這東家請來的貴客看樣子都是大人物,做生意難免要疏通一番官場上的關(guān)係,看來幾人都是官爺了。想到此處,幾人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起來,裡面的人不會認出她們吧?
幾人走到屋前,只聽屋中傳出說話的聲音:“幾位王爺今日好好玩,以後還希望能多擔待一些鄙人的生意,咱在生意場上混也是不容易。”
王爺?四人心中一跳,不禁都心中驚駭忐忑起來,三人一臉焦急又憤怒的瞧向許輕狂小聲問著:“怎麼辦?”
許輕狂瞇了瞇眼,沉聲道:“無事,我們這樣應(yīng)該認不出來,不過就算認出來了,也不要緊,見機行事吧,回去你們再好好收拾他們!”
幾人憤恨的點頭,身後的容媽媽在不遠處催促道:“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進去?”
四人點了下頭,理了理浮躁的心思,許輕狂擡手敲了敲門,只聽裡面?zhèn)鱽硪宦暎骸斑M來吧!”
四人相視一望,不安的邁著沉重的步子,跨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