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這么干愣著,一時間,屋中的氣氛是曖昧不已,讓二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許輕狂呆怔回神,望向對面的莫空,見他一張臉是越發通紅,就知曉下一刻,這個呆和尚肯定又要忍不住的逃跑了。許輕狂搶先一步拽住了莫空的手臂,抬著一張嫣紅的小臉道:“方才,方才是意外,你,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抱我出去?”
“啊!恩!”僵直的人立刻回神,低垂著一張大紅臉,傾身環住許輕狂的腰際,伸手竄過她的玉腿下,將人打橫抱了起來。許輕狂滿足的窩在他的懷中,將頭枕在他的肩窩上,偷偷笑得一臉得意。
踏出屋子,溫暖的春日揮灑在身上,讓久為下床的許輕狂瞬間恢復了些活力,只覺異常舒服的很。莫空抱著懷中一臉燦爛奪目的人兒走入院中,在石桌前欲將人兒放置登上,卻發想懷中的人兒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脖頸,拒不愿放手,瞪著一雙美目,撅嘴抗議。
心中一軟,帶著一絲甜意,莫空無奈的一笑,抱著許輕狂在石凳上坐下,任憑懷中的人兒坐在自己的腿上,而那環在人兒腰際的雙手也留戀的未曾撤離。許輕狂抬頭靜靜的瞧向莫空,已經多久沒有這么親密的在一起了?與先前的莫空不同,雖然現在的他也依舊有些害羞,但是似乎已經不像先前那般木訥了,好像行事都比先前大膽了不少。
許輕狂心中擔憂,不禁擰眉質問跟前的人道:“你不會對那落月公主也這么親密吧?難不成她也親過你了?”
莫空一愣,慌忙紅著臉搖頭:“怎會,我與落月公主一直保持著距離的,本就與她并不親近。”
“哦?她不是救了你嗎?”許輕狂挑眉問他,似是不信。
莫空面上似有無奈,道:“是明皇在東游之時,落月公主的侍衛在河邊發現了我,便將我救回去了!”
“什么?”許輕狂一聲驚呼,一張小臉滿是氣悶,修長的玉腿一蹬,憤憤不平道:“那那個慕容月還老大言不慚的說是你的救命恩人,原來不過是她的侍衛發現的,根本沒她什么事嘛!要說救命恩人,我都不知道為你豁出去多少次了!”
突然,許輕狂頓住話語,轉頭滿面深情的瞧向身旁的人,抬手撫上他的面龐,眼眶微紅道:“在斷崖,你為了救我自己落了崖,當時,我心都快碎了,日日等著你的消息,都找不見你,癡癡的等了一個月,終于見到你了,平安無事就好!答應我!日后再不要出事了!”
許輕狂緊緊的摟著莫空的脖頸,低頭埋在他的脖間嗚咽著。脖子上一陣濕滑,是懷中人兒的清淚,莫空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摟緊懷中瑟瑟顫抖的人兒,滿是心疼。
莫空心中只覺異常復雜的很,本被那落月公主所救,失去記憶,一切都無比陌生,就連自己都不知到底是何人,見那落月公主對自己如此細心照顧,心存感激,知曉她對自己的心意,雖心中對她并沒有那種感覺,可孤身一人的自己卻也就順其
自然。
可是,他不曾想到,許輕狂會在突然之間出現,第一次瞧見她是陌生的,可是當她抬著那張傾國傾城的美顏,那般深情的望著自己時,他只覺心不由自主的漸漸淪陷,不只是他,怕是這世間的任何男子,都會對那副模樣春心蕩漾吧。見她因自己而傷痛成疾,他更是自責又心疼,當她使壞的吻上自己唇瓣之時,那霸道的柔情幾乎要將他燃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已經開始對這個許輕狂漸漸的滋生出好感。
然而,她每次與他說起過往,他似乎都像是在聽另一個人的故事,當她望著自己的時候,似乎又是在看另一個人一般,一個她記憶中的男子,一個她深愛不已的男子。雖然知曉那個人明明就是自己,可是他卻沒有實感,總覺得許輕狂是在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一般,就好像自己是一個替代品,她的深情,她的柔情,讓自己心中暗喜,卻又不禁煩惱,滿心復雜得無法理清思緒。
她愛的那個人,到底是他?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他?
院外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將院中的人兒驚擾了思緒,許輕狂從莫空懷中探出頭來,與他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轉頭朝院口望去,卻是被門廊擋著瞧不全,只能隱約聽見外頭爭吵的話語。
“公主,還請回吧,二皇子和三皇子有吩咐,公主不能進去!”聽著聲音,說話的,應當是門外的守衛。
一個嬌怨的聲音響起:“為何不讓本公主進去?這宮里頭豈有本公主不能入的地方?白霜在不在里頭,本公主要進去瞧瞧!”
“白公子在,但是公主不能進去!”
“我就知道他一定來看這個許輕狂了,你給本公主讓開,再不讓開,本公主讓父皇治你的罪!”
外頭沒了侍衛的聲音,莫空微微皺眉,轉頭望向懷中的人兒,似有急切,許輕狂不悅的皺眉瞧他道:“怎么?害怕那慕容月瞧見我們這般模樣?你若覺得不妥,就把我丟下來吧!”
那微微鼓起的小臉,帶著一絲氣惱的嫣紅,這模樣十足可愛的人,莫空心間一跳,豈忍心當真將她拋下,還未來得及無奈出聲,只見院口已是走入兩個身影,為首的便是那落月公主,而身后的人,則是曾在汾國見過一面的慕容羽。
瞧見院中親密坐在莫空身上的許輕狂,那慕容月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二話不說,直徑就朝著石桌前的二人走了過去,雙手叉腰,怒瞪了一眼莫空,見他不動,轉頭朝著許輕狂怒喝道:“你,你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給我從白霜身上下來!”
許輕狂冷笑一聲,更是親密的將頭靠上莫空的胸膛,挑眉望向慕容月道:“我為何要聽你的?他本就不屬于你,更何況,我愿意,他也樂意,落月公主,恐怕管不著吧!”
“你,你!”慕容月氣急,憋紅著一張小臉,滿是委屈的一跺腳,朝莫空撒嬌道:“白霜,你,你把她放下來,我不準你靠近這個女人!”
莫空面上為難,朝人道:“落月公主,輕狂公主身子虛弱,我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我就是不許你靠近這個狐貍精!”說罷,那慕容月伸手就去拽許輕狂,想將她從莫空身上拽下來。莫空見狀,慌忙抱著許輕狂站起身來,緊緊將她摟在懷中,生怕她摔下來。慕容月見莫空竟是抱著許輕狂轉身一避,更是怒火中燒,伸手將二人猛然一推。
莫空心中一驚,身形一晃,不穩的退了幾步,卻依舊將許輕狂護在懷中,胳膊不禁撞上身后的石桌,吃痛的一咬牙,倒吸了口冷氣。察覺到莫空的異樣,許輕狂竄起怒火,轉頭一臉冰寒朝著那慕容月怒喝一聲:“你鬧夠沒有?”
滿是殺氣的目光和暴怒的聲音將那慕容月嚇的驚怔在原地,就連一旁的慕容羽也不禁縮了縮脖子。許輕狂斂著一臉怒氣,轉回頭來,一臉擔憂的追問著跟前的人道:“你是不是撞疼了?撞著哪里了?快讓我看看!”
那滿是擔憂的模樣讓莫空心中一暖,勾唇一笑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很好!不疼!”
那皺成一團的小臉依舊滿是心疼,伸手尋著莫空胳膊上撞疼的地方就揉了起來,一邊卻是冷聲朝著一旁的二人道:“二位公主若是不想自討沒趣,就快速速離開,相信羽公主也是知道的,我許輕狂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你,你這個狐貍精,三番四次的黏著白霜,你,你不知羞恥,不要臉!”慕容月怒指著許輕狂,破口大罵,絲毫沒有辦法公主應當有的樣子。
莫空已是一臉的灰霧,斂著怒氣不好發作,低頭擔憂的瞧向懷中的人兒,只見她那美顏如畫的小臉是一片冰寒,周身竟是蔓延開陣陣殺氣。
“月兒!你太放肆了!”突然玄關處傳來一聲怒喝,眾人轉頭望去,只見慕容清一臉怒色的瞪向慕容月,他身旁的許沐風與風無也是一臉的瘟怒。幾人朝院中走去,慕容月見來人不禁心間一顫,滿是委屈的恨聲道:“她老是霸著白霜嘛,人家不依!”
“我不是說過,不讓你進來的嗎?輕狂公主大病還未痊愈,你這般莽撞,只會讓她病情越發加重,乖乖回去!不許再來!”慕容清氣惱的出口呵斥。
慕容月氣憤的一跺腳,見眾人都幫著許輕狂說話,轉頭怒瞪了一眼許輕狂,怨恨出聲:“她活該,死了最好!”
“你說什么?”一聲厲喝,許沐風與風無皆不約而同的出聲,那周身的殺氣將慕容月驚嚇的立刻住了聲,一臉的青白。抱著許輕狂的莫空也是怒氣頓生,猛然站起身來,緊摟著懷中的人兒,怒道:“落月公主,你太過分了!這種話,豈能亂說?”
慕容月面上一呆,一臉驚恐的瞧向那一改往日柔和,震怒不已的莫空,心中氣惱,卻是瑟縮著身子不敢出聲。
莫空懷中的人兒突然一聲冷笑,冰寒的雙眸如一把利箭直射向慕容月,道:“想要我死?哼,只怕閻王也不敢收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