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宮殿中只有許輕狂一人,正對著的是皇上辦公的龍椅和文案,后面的屏風上雕刻的一條黃龍栩栩如生,兩邊是紅色的柱子上面也攀附著祥龍,整個御書房中沉靜而壓抑,許輕狂實在搞不懂她那皇帝哥哥在這樣的屋子里還能批得了奏折。
許輕狂壓抑不住滿腹的好奇參觀起來,來到屏后的里間不出所料的奢華,金做的香鼎,明黃的軟榻,紫檀的書架,青瓷花瓶,那墻上的書畫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筆,許輕狂忍不住的在心中感嘆,生為皇家人就是好啊,有錢的掉渣啊!她突然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不禁把目光放在了一旁陳列的柜子上,兵符這么重要的東西應該會放在比較隱秘的地方。
她在柜子上查看了許久,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卻未發現類似暗格的地方,她皺眉的又試著搬動了些東西看是否能找到類似機關的地方卻依舊一無所獲。許輕狂泄氣的站在一旁雙手叉腰,這兵符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找啊。到底在哪里呢?大大小小的柜子抽屜她都找了遍,她轉頭將目光落在了書架上,絞有興趣的打量起書柜來,不由的被一本半指厚的書給吸引了注意。這柜子上的書大部分都有翻動過的痕跡,書角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損卻單單只有那一本較新一些。
許輕狂伸手將那本書抽出在手中翻動起來,雙目不禁突然睜大,只見書中被挖了一塊兵符就潛在其中,她得意的翹起嘴角,伸手將那兵符取下又掏出了懷中的假的兵符對比起來,她細細的查看比來比去卻依舊看不出哪里不同,不管從材質上還是細節的雕刻上都一模一樣。許輕狂不覺皺眉奇怪,明明假的兵符與這真兵符并沒有什么不同啊,為何那余丞相不直接用這假兵符充當真的兵符呢?恐怕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其間的不同之處一般人不能得知,恐怕就連丞相也不知道,若是她沒猜錯的話,只有通過特殊的方法才能辨別真偽,而知道方法的人除了皇上那就是要用到這兵符的地方。
許輕狂忍不住露出一個狡猾的笑,既然你丞相也不知道這兵符的異處,那我就不必給你取這真兵符了。她嘿嘿一笑,將原本的真兵符又放回了書中擱回了原處。輕輕拍了拍手許輕狂走出里間望了望門外依舊沒什么動靜便懶的出去,反正這余菲苒也不敢進來。這皇帝哥哥來的還真是慢啊,她咧嘴一笑轉頭那案幾上堆得高高的奏折不禁一蹦一跳的坐到了龍椅上,拿起奏折看了起來。
“嘖嘖嘖,這毛筆字寫的真工整啊!”許輕狂一腳踏在龍椅上一邊翻著奏折:“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啊!沒勁!”她將幾本奏折又扔回了原位,真搞不懂那些個大臣連屁大點的事都要麻煩她的皇帝老哥她不禁覺得當皇上還真是可憐,伸手又抽了一本瞧起來,望見那提奏的名字時她不禁
愣了一下,余遷?她仔細的瞧起內容來,沒想到這余遷竟然想讓皇上廢了那啥啥將軍的軍權,人家都已經駐守在邊關了,還要這般逼迫恐怕定是讓他有所忌憚的人,許輕狂想了想又瞧起一旁放在左手邊的幾本奏折來。
瞧見那幾本奏折的內容,許輕狂不禁靈光一閃提起一旁的毛筆竟是在奏折上寫起字來。她滿意的瞧了眼自己的作品,不錯,就是字丑了點。突然門外響起一陣騷動,她不禁皺起眉頭趕忙跳下龍椅輕聲來到門后。
余菲苒正焦急的等在門外突然之間遠處走來兩個身影,瞧清來人是皇上和太子后她不禁心中忐忑起來,這李碧蓮還在里面,這下該怎么辦,左思右想了一番瞧了眼御書房便沖到皇上面前優雅的行禮:“臣妾給皇上太子請安!”
皇上面上一皺一旁的許沐風不悅的瞧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在這里?”
余菲苒臉上故作驚慌的瞧了一眼御書房抬起的小臉是楚楚可憐道:“皇上,請皇上贖罪,臣妾本在褚秀園中遇見了仙妃,二人便說在宮中隨意走走便走到了御書房,仙妃見御書房無人把守便說要溜進去瞧瞧,臣妾怎么阻止仙妃都不聽,仙妃只是一時貪玩請皇上千萬贖罪!”
躲在門后的許輕狂是聽的咬牙切齒,這個賤人居然這樣陷害人,這話說的也太冠冕堂皇了吧,哼,老娘就將計就計,既然主角到場了,這戲也該開演了!第一步,鬼鬼祟祟故作慌亂!果不其然門啪的一聲就被推開了,入眼的是兩張黑的跟個關公似的臉。
許輕狂面上換上一臉驚慌,眼睛也故作慌亂的東瞟西瞟,她趕忙跪下身子顫聲道:“皇,皇上!”
“誰許你私自進御書房的?”果然皇上的語氣中是怒意:“你進朕的御書房來做什么?”
“沒,沒!我……”她慌忙搖頭然后抬眼求救似的望向余菲苒,果然那余菲苒便沖到她身邊跪下身子故意護住她求道:“皇上贖罪,仙妃只是一時貪玩。”
見余菲苒用眼神質問她是否已經到手,她便悄悄的點了點頭,而后那余菲苒似乎一幅一心護她的樣子將她摟住,皇上見跪在地上的人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慌便示意身后的許沐風進里面查探,不一會兒那許沐風便出來悄聲在皇上耳邊道:“東西都有搬動過的痕跡!”
正在這時那兩護衛也回來了,他們瞧見這般情形趕忙跪在一旁:“參加皇上!”
“你們二人去哪了?”
“回皇上,方才我們見有可疑人物便追了去!”
皇上冷冷瞪了地上的二人一眼道:“將苒妃先送回宮,李碧蓮留下,朕要問話!”
“是!”說完那連護衛便扶起余菲苒要走,那余菲苒依舊喊著:“求皇上饒了仙妃,皇
上!”
皇上已經坐上了龍椅,許沐風也冷冷的站在了一旁,御書房的門被緊緊的關上了,許輕狂依舊趴在地上。許久過后只聽上面傳來冷冷的一聲:“說,你進御書房到底在找什么?”
許輕狂悄悄抬頭瞧了他一眼,眼中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慌亂竟是透著一絲狡黠,她并未回答只是轉頭望了一眼玄關然后朝一旁的許沐風小聲問道:“哎!那余菲苒走了?”
許沐風神色怪異的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而后卻見許輕狂猛然的放松下身子坐在地上一邊捶著雙腿一邊怪聲怪氣道:“哎呦,演戲什么的真是太累了!”她伸手摸了摸懷中,果然,懷里的那假兵符已經不見了,余菲苒有一手啊,不過她陰邪笑起,姐姐我可更有一手啊。
座上的皇上瞧著這與方才判若兩人的“李碧蓮”不禁心生疑慮,她方才還一副慌亂不已的樣子而現在竟是一副輕松的模樣哪里還有半點慌亂,坐在地上反而愜意的很。一旁的許沐風不禁厲聲道:“李碧蓮,你私自闖進御書房到底在找什么?誰派你來的?”
許輕狂撅嘴瞧他然后不悅的一扭頭道:“你兇什么兇,我不要和你說話,我要和皇上說話。”然后笑嘻嘻的對龍椅上的人道;“皇上,您有什么問題就問吧!”那大大的美目沒有一絲畏懼,一張小臉是一臉的坦誠。
“你,溜進御書房所為何?”
“兵符!”
皇上和太子都不禁一愣沒想到她竟然答的那樣直接,許輕狂見表情怪異的二人道:“怎么?不信啊?那,兵符您是不是放在書架上的一本書里?我說的對不對?”
許沐風猛然與皇上對望一眼后便匆匆跑進去將那書取出,而后將手中的兵符遞給皇上道:“兵符未丟!”
許輕狂見皇上拿著手中的兵符一幅審視的目光望她,她不禁笑起道:“您是不是在想,我為兵符而來,為何兵符卻未丟吧?”皇上不置可否的點頭,她笑著接道;“為兵符來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余菲苒,一個是李碧蓮,這二人都是為余丞相做事的,是為了用假兵符來替換真兵符好盜取兵符的!”
許沐風哼笑:“那余菲苒是丞相之女,若是真的像你所說是與你同謀那她……”
“那她為何還要供出我是不?”許輕狂接過他的話,見他一臉冷意許輕狂站起身子拍著身上的灰塵道:“因為為了不讓丞相受懷疑自然要一個膽小懦弱又可以接近皇上的人來做替死鬼嘍!而我身上那本來要用來替換真兵符的假兵符現在不見了,這就是證據。”
皇上皺眉道:“你是說你身上的假兵符被那余菲苒當做真兵符給取走了?”
許輕狂點頭:“沒錯,就在剛才她賣力的護我那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