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二人是一臉的探究正在考量這堂下人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這時只見許輕狂東張西望的皺著眉頭道:“皇上,您這御書房中怎么也沒把椅子什么的,我這站著很累的!”
許沐風不禁有些瘟怒,他本來覺得這李碧蓮性格古怪就有蹊蹺,而如今她竟是如此難道她還想故意激怒皇上嗎?“你如今在被審問還這般狂妄……”
許輕狂不悅的瞪他:“我和皇上說話呢,你個小鬼一邊待著去!”果不其然話一出口,那許沐風便是一臉黑線和怒氣。
“李碧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你也是丞相派來的人,現在就這般把丞相供出來?”皇上那威嚴的雙目直射人心。
可她是誰,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許輕狂,她又沒做壞事,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淡淡一笑道:“對啊,李碧蓮是丞相派來的,那是李碧蓮,我又不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李碧蓮!”
這話一出不禁將皇上和太子都愣住了,皇上盯著她道:“你說你不是李碧蓮,那你是誰?來此到底有何目的?”
許輕狂輕輕一笑:“你們不用那么緊張,我確實不是李碧蓮,那李碧蓮早在進宮前就死了,本是丞相從宮外找來的美人,想通過民籍進宮選秀好接近皇上盜取兵符,可沒想到他們那管家不小心失手把人家弄死了,我呢正巧路過便被那管家用來冒充李碧蓮過了丞相那關送進宮來了,嘛,貍貓換太子嘛!這戲碼大家都知道!只不過那丞相以為我就是李碧蓮,這自然是因為我演戲演的好啦!沒有露出半點馬腳!至于我到底是誰呢,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告訴你們了就沒意思了,總之這事情過去后,我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只要知道我會冒險頂替那李碧蓮入宮完全是為了你們,你們只要知道我是來幫你們的就行了!”
“你要皇上相信你這一面之詞么?”許沐風緊緊的盯著她問道。
許輕狂無奈了:“皇上,我發現我和您這二兒子實在是沒辦法溝通!”皇上見許輕狂一幅氣急敗壞的表情不禁無奈的笑出聲來但又道:“你要朕這么輕易相信你,恐怕難!”
許輕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隨便,不過……”她突然轉為嚴肅道;“那兵符除了皇上之外還有誰能辨別的了真假?事關重大,皇上務必要告訴我!”
皇上稍稍猶豫還是答道:“這兵符是調動駐守西方的關西軍的,只有鎮守關西的林將軍才能瞧出真偽。”他瞧著堂下的美人兒,只見一張小臉嚴肅的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而后竟聽她自言自語起來。
“余丞相要這兵符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他勢力龐大,如果是沖著皇位來的,那叛亂豈不是有點懸?華妃是他的妹妹,那林兒不就是他的外甥,原來他是找好了儲君,那他肯定已經勾結了些將軍有了兵力,那他還要那關西的兵符做什么呢?就算他叛亂,關西離這遠著呢根本也管不了京內,而兵符調兵的進京的話不太可能,那林將軍不是笨蛋,關西,關西!”她突然睜大眼睛問道:“皇上,那關西外可是洛央國?”
皇上點了點頭:“近年來那洛央國對我汾國西邊的城池虎視眈眈,哼,可惜我汾國豈是這般輕易得已進犯的
了的!”
許輕狂猛然明了道:“我知道了!那余丞相要兵符是為了鎮守關西的軍隊。”
“此話怎講?”皇上疑慮道。
“我想,皇上應該已經知道了余丞相近些年的動作,他勢力日益壯大,收買軍力,意欲謀反的心,雖具體這背后有多復雜我并不知道,但是爹老頭曾經告訴過我余丞相在打皇位的主意,而他要這兵符,若是我沒有推斷錯的話,他定是與洛央國勾結了,只有外憂之時他就能乘機要挾便有更大的把握,而那兵符恐怕就是為了洛央國進犯時好命令鎮守關西的軍隊按兵不動,我想這交換條件就是西邊的城池。”許輕狂的話不禁讓皇上和許沐風都為之一驚,余丞相的動作他們早已有人在暗中盯防,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勾結洛央國。
“這幾日余丞相催促的十分緊促,那余菲苒才這般急急的要盜取兵符,我想定是那洛央國那邊有些等不及了,而余丞相若是真的要謀反那定是會選一個合適的日子,擒賊先擒王,而且也不能將許家皇室里的任何人放過,那么最好的最合適的,最容易讓皇上放松警惕的日子就是……”
“中秋宴!”
許輕狂笑起點了點頭:“沒錯,中秋宴!我想皇上早已經知道了余丞相的打算,而且已經早就有了對策!”
皇上細細的打量著堂下的小人兒,這沒有了往日的古怪而是聰慧精明,他不禁對她更是好奇,他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沒錯,朕早就有了準備,朕早就可以除掉他,但是朕要等他露出狐貍尾巴的那一刻,這樣朕才有理由將所有人一網打盡,只不過他勾結洛央國一事朕還真是疏忽了!”
“皇上放心!”許輕狂得意笑起:“我這匹半路殺出來的黑馬不正好壞了他們的事么?現在他們拿去關西的兵符是假的,到時候林將軍一定知道,我們這戲自然還要繼續演下去的不是么?”
“哦?你有什么鬼主意?”皇上笑著道。
“嘿嘿!”許輕狂邪惡一笑:“我們要先一步拿真的兵符趕往關西,和林將軍一同竄通好演出戲,若是余丞相知道了兵符是假的,到時候萬事都會有變數,只有按照他的劇本來這樣就能按照皇上的劇本來,我們就讓林將軍假裝那假的兵符是真的兵符,但是卻不是按兵不動,若是洛央國進犯,那就打著余丞相的旗號派兵鎮守,這樣洛央國保準會和余丞相決裂,而這時間上算來,余丞相已經開始謀反沒有了退路,這沒有了外援他自然也會狗急了跳墻,皇上身邊肯定有高手在,我想自然不用擔心,中秋宴上,我們就陪他演出戲唄!”
“好!”皇上猛的一拍桌子,眼中已經是滿滿的狠戾。
許沐風瞧了許輕狂一眼道:“父皇,那她怎么辦?”
許輕狂翹頭無奈道:“我?當然還得繼續演下去唄!這偷偷溜進御書房盜走了兵符自然要入天牢的,這戲當然得做足了,只不過那余菲苒定會來看我,她肯定相信李碧蓮不會那么早供出來,李碧藍膽小懦弱她還指望他們會救她的不是?但是之后余丞相定會殺人滅口,所以我要皇上身邊那樣的高手在暗中保護我!要不然我可不干!我這小命可金貴著呢!”
皇上哈哈一笑喚了一聲,沒想到不知從哪里就蹦出個人來跪在了一旁嚇的許輕狂猛一哆嗦,只聽皇上道:“風影你這幾日負責在暗中保護她!”
一旁的許沐風見皇上居然將自己的影衛派去保護這不明身份的女人不禁趕忙急道:“父皇,她的話也不可全信,您怎能把自己的影衛讓給她?”
許輕狂望著皇上的臉上是一臉的開心與溫和:“我知道皇上一定會信我,所以我才一點都不擔心的,除了故意扮演懦弱之外,還有頂著個假名字之外,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相信皇上信的過我的為人,所以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皇上會信我,只不過,這您的影衛我可不敢要,什么都比不過您的安全重要不是,您給我派個和他差不多的高手就行了!”
皇上無奈的笑著搖頭:“你個鬼丫頭,好吧,就讓風無去保護她吧!”那跪在一旁的影衛點了下頭便咻的一聲沒了影子。皇上一低頭,目光不覺露在了桌上的奏折上,上面歪歪扭扭的幾個字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
許輕狂見他盯著奏折表情不是很好不禁扭開臉來,哎呦我去,皇帝老哥不會不高興了吧,她悄悄抬頭猶豫許久還是認命的舉起手道:“那個,那個是我寫的,我看皇上您挺累的,就給您出了點注意,嘿嘿!”
皇上挑眉看她不覺噗嗤一笑,一旁的許沐風不禁湊過去瞧了一眼道:“字真丑!”
許輕狂被氣的面部扭曲,皇上無奈發話:“隨意動朕的奏折你可知這是大罪!”
“我!”許輕狂沒了底氣。
“不過!”皇上較有興趣的望著她寫的話出神,南方洪澇的奏折上寫著“建堤筑壩,引流入田。救濟取之與臣用之與民。”中部干旱的奏折上寫著“開拓河道引南洪解中旱。”而余丞相的奏折上竟寫著“削弱相權,分工處之,相互制約,收復衛家軍,廣招才人,德能為首。”
“你這意見倒是不錯啊!”皇上贊許的點著頭:“這取之與臣用之于民為何意?”
“哦!這個啊,救濟災民我們一般不都是從國庫中撥款么?可是這銀子出去后到老百姓手中的卻少的可憐,其中大部分都被一級一級的官員給收刮了,其實啊,這些朝臣是最有錢的,他們的不義之財不知道有多少,皇上何不從他們身上搜刮銀子呢?只要悄悄打探評估一下他們有多少寶貝,到時候皇上只要給他們定出捐助的價碼來,他們要是裝窮的話,您就以查探有無行賄之名說一個個去搜查,他們自然會有所忌憚而主動將錢奉上!到時候您將這些錢轉為物資用于救災,多出來的還可以充裕國庫,這豈不是兩全其美?”許輕狂一擺手笑的純良。
“就你這丫頭鬼點子多!哈哈,不過這確實是個好主意!”皇上笑著將奏折放置一旁。只見許輕狂甩了甩手朝二人道:“好啦,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去坐牢啦!皇上這兩天就去苒妃那里吧!嘿嘿,她到時候自然會悄悄向您套話的,剩下的戲就皇上和她演吧!我要去演我的苦情女去嘍!對了,皇上那大牢里的飯菜別弄的太難吃哈!我走啦!”
皇上無奈的搖頭將護衛招入讓他們將許輕狂“押入”大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