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個大好的日子,汾國的俊美儒雅的七王爺要娶王妃了,這不禁讓好多暗處傾慕的官家小姐們傷透了心,原先也不是不曾有人派媒人或是依仗著自家的關系與七王爺提過親,但是皆被一一推拒,可如今王妃就要過門了,許多官家小姐還是盼著能夠謀個側妃的位子,不過,卻在這王爺大婚的前一日,宮中放出了一個消息,若是有人膽敢有攀附之心,定會吃不了兜著走,而這消息放出的不是未來的七王妃,而是當今的長公主。
對于許輕狂暗中的搞怪主意,皇上與幾個王爺早有準備,借口著這成親是在七王府而不是宮中,所以除了喜宴便無宴會,以打消許輕狂又像上一次六王爺成婚那次一樣,拉著七王妃與她一同胡鬧,單那一次這幾人就后怕了,不禁一同商量著絕不能再讓許輕狂像前次那般,幾乎讓所有人都快充血而死。
許輕狂無奈,雖這四舞姬沒法再重出江湖,不過,她也不灰心,硬是攬下了整個婚禮的籌備,非要說給七哥打造一個世紀現代的婚禮。皇上與幾位王爺也是好奇,不知她口中的現代婚禮是何樣,得到其絕不瞎搞的承諾后,終還是妥協了將婚禮的事交給了這位喜歡操心的長公主。
早在前幾日,許輕狂就直奔了七王府中,一時間整個王府上下都忙開了。本打算用白色布置婚禮殿堂的許輕狂最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天邊才剛浮出一點微光,許輕狂便拽著蕊兒與芯兒兩個丫頭跑到了云水公主暫住的宮殿了,同樣早早到來的還有皇后與六王妃。
剛洗漱起身的木云水坐在梳妝臺前,滿心緊張,手心不斷的冒出細汗,望著屋中一臉興奮的幾人忙來忙去。皇后娘娘瞧見匆匆而來的許輕狂趕忙起身迎上去道:“狂兒,嫁衣呢?”
許輕狂一笑,朝身后的蕊兒示意一眼,便見她捧著一條紅袍走上前來,這嫁衣可是許輕狂親自設計的,蕊兒與芯兒二人走向木云水,伺候著為她穿了起來。平口的設計露出木云水白皙的肩臂,紅色的薄紗裙外是一層透明的蕾絲刺繡著大紅的玫瑰花樣,腰際收緊,襯托得木云水的身段凹凸有致,裙擺成魚尾型,裙邊以蕾絲相稱,后擺足足有五六尺長,上身以一件短小的蕾絲披肩穿外外頭,隱隱透出皙白的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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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黑發被許輕狂細心的用金釵盤成現代的新娘發飾,一旁幾人呆呆望著許輕狂與蕊兒芯兒為木云水細心的裝扮,那從燕國隨木云水一同遠到而來的侍女完全插不上手,只得干愣的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盯著許輕狂打開化妝箱,手法嫻熟的為木云水化妝。筆尖沾染了一點墨粉,輕輕的掃過木云水的細眉,而后又用一只小巧的粉刷沾著些胭脂輕刷在眼簾與眼角,細長的筆刷沾著調和的濕墨與描畫一般,細致的描繪著那修長的鳳眼,輕挑起的眼角瞬間讓本是靜雅的人兒增了些許魅惑。
描上紅唇,輕撲上胭脂,如一朵桃花在那白皙如瓷的小臉上綻放開去,當一切完工,木云水再次睜眼不禁讓屋中的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氣,木云水一臉驚詫的望著銅鏡中映出的面龐,似乎與往日的自己判若兩人,柔美中帶著些嬌媚,嬌媚中帶著些妖冶。只是一個閃眸,便好似能勾人心魂一般,美的令人驚嘆。
一旁的皇后與六王妃也是瞧的驚嘆,面上不禁都露出嬌紅,許輕狂得意洋
洋的打量著自己的杰作,將芯兒手中的蕾絲頭紗取過,小心意義的別在了木云水的發間,半掩朦朧的遮著那張美艷的嬌顏。許輕狂同樣換上了一身粉色的禮服,卻是比木云水的稍短一些,長長的烏發放了下來,后頭被蕊兒蓬蓬松松的編成發辮,裝飾上點點粉色的小花,清淡的化了點妝容,整個人便猶如下凡的仙子一般,嬌俏可人的令人心生憐愛。
一旁的盛裝打扮的皇后與六王妃望著那幾乎要搶了新娘風頭的人兒,雖那身衣裙并不張揚,但單是那張絕世的面容便足以將眾人比下去,皇后有些詫異的瞧著她一身的裝扮道:“狂兒,你這是要做什么?”
許輕狂勾唇一笑道:“當然是做伴娘了啊!走吧,時候不早了,結親的要來了吧!”許輕狂將一束捧花遞到木云水手中,輕輕牽起她有些顫抖的小手,安心一笑,眾人簇擁著一同走出了宮門,扶上大紅的禮轎,皇后與六王妃也急急坐上轎子先趕往了七王府,許輕狂坐在禮轎后的轎子中,樂聲一響,長長的送親隊伍便朝著七王府進發了。
衡州的街道上已是人山人海擠在道路的兩旁,一個個墊腳眺目的朝前望去,只不遠處行來兩隊人,最前頭的家臣手中舉著七王府的字樣,緊接是一個個吹打著熱鬧禮樂,只見漫天花瓣飛舞,兩排身著粉衣的侍女揮灑著花籃中的花瓣,惹的路邊的頑童們一個個歡喜的追逐撲捉。
七王府中早已賓客滿席,一個個都一臉期待的等待著新娘子的到來。王府門外鞭炮聲一響,就將一臺大紅轎子停在了門外。轎子一停,許輕狂便迫不及待的一掀轎簾,拉著裙擺踏出一只玉足從轎中走了出來,周圍的眾人瞧見后頭出來的美人不禁都唏噓不已,一個個爭相想要瞧仔細一些。許輕狂邁著優雅的步子走近紅色的禮轎,掀開轎簾,抬手伸向轎中的人兒道:“新娘子,到了!小心腳下!”
木云水一路都心跳飛快,抬頭望見外頭的人兒一張溫和的笑臉,心中的緊張似乎一下子煙消云散,輕輕一笑,伸手搭上那同樣纖白的玉手,左手緊緊的握著胸前的捧花,低頭跨出了轎子。當那一身紅禮服的人兒在人前一現,不禁引來一片的驚嘆與歡呼聲,許輕狂牽著木云水的手走上府門的階梯,門口的管家一臉興奮一聲高喊:“新娘子到了!”
跨過門檻,是一條長長的大紅地毯直直衍生向婚禮殿堂,兩旁裝飾著兩排鮮花,映襯的整個場地美輪美奐,木云水透過眼前的薄紗抬頭望去,只見兩旁的賓客席位滿滿的都是人,一個個都一臉驚喜的投來炙熱的目光。木云水心中一顫,放在許輕狂手中的玉指捏緊了些,一旁的許輕狂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沒事,我陪著你!”
身后的許言洛挎著一個花籃噔噔噔的跑到許輕狂后頭,張口便叫了一聲:“姑祖母!”
許輕狂身形一抖,滿臉黑線的轉頭瞧向那一身小紅襖的人兒道:“洛兒開始撒花瓣!”她轉頭朝著一旁的樂師們點了下頭,頓時整個府中響起一陣隆重的樂曲,伴隨著《婚禮進行曲》許輕狂牽引著木云水的手在紛飛的花瓣中,一步步朝著殿堂中站著的一身紅衣的男子走去。
周身是如雷鳴般的喝彩聲與掌聲,木云水眼中盈滿喜悅的淚光,強忍著落淚的沖動,以免花了這好不容易的美麗妝容。周圍的
賓客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將目光投在走在紅毯上的二人誰的身上,無論是誰都好似美麗的不似凡間之物。跨入殿堂,一側坐著一臉喜悅激動的燕國使臣,一側坐著汾國的幾位王爺皇子,上座上坐著皇上皇后二人,而許士欽則站在正中,一身紅衣襯托得他分外的俊逸,一張俊朗出塵的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激動與幸福,癡癡的望著那朝著自己緩緩走來的人兒。
許輕狂一臉笑意的將木云水的手交到許士欽的手中,二人輕輕的對望似有千言萬語一般,滿心澎湃無法言表。許輕狂走到二人跟前,站在高堂之上,一旁的管家慌忙遞上一本大紅帖子,許輕狂將帖子打開,樂聲頓時停了下來,此刻整個府院中都安靜下來,寂靜無聲,似乎都等待著許輕狂接下來的打算。
許輕狂向二人一笑,清亮的悅耳的聲音響起:“上天造就了一對情緣,今日大家將在這個神圣的日子里見證這個神圣的儀式,我許輕狂作為婚禮的主持人,由皇上與皇后娘娘作為證婚人,與大家一同見證二位的婚禮。”
“在上天的見證下,愿神明賜予你們幸福與安康,愿神明永伴你們左右,帶給你們美好的祝福,祝愿你們這對新人。下面請二人在至高無上的皇上與皇后的見證下,承諾赤誠的誓言。”
“汾國七王爺許士欽,我代表眾人,在神明前問你,你愿真心誠意與木云水結為夫妻,與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無論安樂困苦、富裕貧窮、或順或逆、或康健或軟弱,你都尊重她,幫助她,關懷她,一心愛她;終身忠誠與她,你愿意嗎?”
許士欽輕輕瞧向身旁的人兒,透過那朦朧的薄紗望進那雙流光滿目的雙眸中,滿面溫柔輕勾起唇真摯道:“我愿意!”
“燕國公主木云水,我代表眾人,在神明前問你,你愿真心誠意與許士欽結為夫妻,與他一生一世敬虔度日;無論安樂困苦、富裕貧窮、或順或逆、或康健或軟弱,你都尊重他,幫助他,關懷他,一心愛他;終身忠誠與他,你愿意嗎?”
木云水有些哽咽的強忍著近乎要奪眶而出的熱淚,滿目柔情的望著跟前的男子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愿意!”
“求神賜福,使這戒指成為你們永遠誓言的憑據,愿你們從今以后彼此相愛、永不分離、相互約束、永遠合一!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一旁的管家遞上一對金色的婚戒,二人都有些顫抖的拿起小小的金環套在了彼此的無名指上。許輕狂掩著滿心的激動道:“我現在宣布你們二人正式成為夫妻,愿神明與你們同在直到永遠,新郎,你現在可以親吻新娘了!”
話音一落,許士欽一愣,滿面潮紅的呆呆望著嬌羞的低下頭來的木云水,難道要在眾人面前親吻嗎?一旁的眾人已是迫不及待的開始起哄歡呼起來,許士欽一時間有些下不了臺,抬頭望去,瞧見許輕狂壞壞的笑意,又見上座上皇上與皇后一臉瞧好戲的樣子,終是硬著頭皮,伸手輕輕掀起了木云水的頭紗,露出一張嬌美的臉龐。
怔怔的瞧著那含情脈脈的美人呆了一刻,不知不覺間,低頭輕輕的靠近,二人靜靜的閉上了雙目,似乎此刻再也聽不見身旁的聲響,只有二人的世界里,雙唇輕輕貼上,在眾人興奮的歡呼聲中,殿堂中是兩個羞澀想吻的紅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