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三國 11 三月時劉曄出師 過穎陽忽逢襲擊
九月十九,是劉曄在司馬徽處學習整整三月的時候,這一天,劉曄再來拜見。如往常一般,司馬徽問過前兩天教劉曄細讀的《孫子兵法》后,卻是抬起頭來,認真看著劉曄面龐半晌后道:
“子揚可記牢這盤殘棋,有朝一日能尋找到白子勝利之法,自會有感于心。三月之期今日正好,從今往后,子揚若再來便是客人身份,吾亦再無甚可教你了!”
“請恕曄愚鈍,吾以為老師還未曾正式教曄謀略之道,怎算出師?”
劉曄心下疑惑,來此之初,他便說明是學習謀略之術,卻不想三月時日,卻全是學習兵法政要……
“子揚當局者迷也!汝細想一遍經歷戰事,現今有何想法?”
司馬徽面含微笑,起身反問劉曄道。
“莫非……子揚謝過老師苦心教誨之恩!老師教授方法實是出人意料,思謀略一道,本就是依附于兵事內政而生,似乎無形而有道。如今老師只教其根本,不講其虛形,實乃高明之極也!”
劉曄經這一提醒,腦中瞬間轉過念頭,果然如今看先前那諸多戰事,卻是能輕松想出數條可行之計應對,而不似先前那般多依靠后世所知歷史。如今的他終于跨過了重要一步,本身能力足以作為一流謀士,如此一來,劉曄便不再需要為歷史終將完全改變,自己優勢愈來愈小無法支撐下去而擔心!
一念想通,再看向司馬徽那睿智的眼眸,劉曄心里頓時波瀾起伏,古人的智慧終究是不能小看,這世間先不說藏龍臥虎名聲不顯者,只說那許多頂尖名士謀臣,以此觀之皆不能掉以輕心應對!
心里暗自反省,劉曄同時恭敬地再對司馬徽拜過幾禮,然后便依其吩咐,退身而去……
“我從未見先生如此高興過呢!劉曄師兄真那么討人喜歡么?他以后會很了不起嗎?”
小童見司馬徽一直望著劉曄離去方向怔怔出神,終忍不住問道。
“虎兒你有所不知,我這一套教授方法,完全是師門一脈相傳,只是十數年前,終是因為那件事我等三人分開,大師兄與二師兄兩人勢成水火,倒是兩不相幫的我身份尷尬起來……”
司馬徽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神彩,待看見小童眼中那迷惑不解的神色,終是自嘲一笑,想這等事一個十歲小童又哪里會明白了?他遂趁著心情好索性直接答道:“當年吾等三人,二師兄學習最快,卻是近四月方才初成,而子揚卻是比他還快了二十余日!如此可見,只要他以后時常自省,累積經驗,不出十年之內,其必可政能安邦,謀能平天下!”
這小童小名喚阿虎,因其家族與司馬徽有舊,故而送年齡便聰明玲俐的他來司馬徽身邊,讓他學習數年,到十五歲再行歸家。劉曄與他這三月來自是說過不少話語,卻是來去匆匆,從未細問其姓氏。
卻不想這小童以后號為“冢虎”,正屬“臥龍鳳雛冢虎幼麒”中那位——與孔明幾番斗智的司馬仲達!
這時,年幼的司馬懿將眼中高山仰止的老師認真評價劉曄的話語深深地記在了腦中……
當劉曄回到襄陽城外華佗暫時寄居房中時,已是日落之時,天色漸晚。
劉曄將不需再去學習謀略消息告之華佗,聽其吩咐再過兩日便要往江夏一帶行醫。經過這三月來仔細觀察,華佗終于完全放下懷疑心思,不再藏私,欲要傾囊相授。
想之前劉曄那般高貴身份,卻甘愿師事他這“賤民”,這本就很難讓人理解。三月朝夕相處,足夠看穿一切偽裝,華佗已然相信劉曄確如他所言,“數月不得回歸家府,是真心為醫道而來。”
此時的華佗只有一位大弟子,于江東一帶行醫,當時醫者屬于“工匠”賤類,現在有位“落難”的大人物真心愿意學習,索性便認真教了,說不準將來有一日,讓后面醫者得福,地位提高也算正理……
兩月多時間,劉曄終日盡在華佗悉心教導下,先后歷江夏,九江等地,終于在華佗不時感嘆下完全將理論知識記住,正在這時,他們也接到孫堅欲再與劉表開戰,兩家皆緊張戰備消息。現今劉曄跟從華佗已有近七月時間,思及幽州只怕日久生變,他便直接告之華佗,需得回轉北地。
堅持繼續在江東一帶行醫的華佗拒絕了劉曄一同北上提議,臨行前將親筆整理編成二十余卷書冊授與劉曄,其中自有他幾十年醫學經驗,常見病情診療等等。
劉曄感激之下請華佗為此書命名,最終名為《青囊書》。
收好這本寶貴的醫書,劉曄拜別華佗后,與胡六一道,小心繞過現今黃巾余亂四起州縣,多從人跡罕至處穿州過縣,往北而行。
這一日間,來到穎陽地界,劉曄認清日頭方向,再問過當地百姓道路后,沿密林而行,卻不想,正行間忽然一股極強的危險感傳來,劉曄趕忙拉著胡六俯身避過,只聽得“嗖!嗖!”兩聲連響,再看時,已見得兩枝羽箭從頭頂飛過,直直插入身后樹干,發出兩聲脆響后,箭桿顫動不已,可見其力量之強!
“誰人偷襲于我!有膽且出來講個分明,否則休怪吾槍下無情!”
劉曄與胡六對視一個眼神,兩人同時起身,分別藏身于旁邊大樹后,胡六輕輕撥刀出手,劉曄細細聽著動靜,半晌后見到卻無偷襲者半分動靜,劉曄便揚聲問道。
“哼!不過便是官家走狗,何必遮遮掩掩,直說你二人是為我周某項上人頭而來便是!有種你們便出來,看吾箭疾還是汝等腿快!”
片刻后,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七十米左右響起,那卻是一個小山包,面向劉曄這邊五十米內皆無阻礙,只有幾從低矮灌木,其上有幾塊石頭交錯接連,想來那人便是藏身其后,占據制高點。
劉曄這一聽便知其中只怕有隱情,想來這條路卻是最近通向大城許縣,若是再退回去,便要再繞行百里,他當然心里不愿,于是便出口問道。
“兄臺,只怕有些誤會!現今你不敢下來,吾亦未必會上去,容你我細說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