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茶廳一角
一會兒林軒簫走了過來,坐在我邊劍眉一挑:“在聊我們?”
我朝羅綺眨了下眼,意思是“這人會讀心術,小心呀!”羅綺朝我拋個媚眼,意思是“神馬讀心術,在姐面前那都是浮云……”
沈堯望著我們笑得明朗愉快。
羅綺微笑:“我們在談論某種動物。”
林軒簫答:“狐貍?”
羅綺:“……”
于是我和羅綺再次來個眼神交流,“看吧,輕敵了吧?”
羅綺的眼神昭示著:“這男人莫非是狐貍變的?”
只見她掩飾地咳兩聲,笑著說:“看那邊的方舒冕和云裳,像是來參加宴會的。”
我插嘴:“剛見到你和沈堯,我以為你們是穿越來的。”
沈堯道:“我瞧著安琪和林總,像是來居家旅行的。”
羅綺嘲笑我:“你瞧瞧你什么打扮,襯衫短裙馬尾辮,你以為你穿得像個18歲你就18歲了哈?”
林軒簫的微笑溫暖和煦:“安琪永遠像18歲一樣青靚麗。”
我們華麗地無語了……
許久,沈堯道:“林總,你可別被安琪無辜的外表迷惑了,這丫頭害起人來沒心沒肺。”
我:“你才沒心沒肺!”
沈堯:“唉,就是我當初太掏心掏肺了,所以現在沒心沒肺啊。”說完故作痛苦地捶捶自己的膛。
羅綺:“看這孩子撕心裂肺的,真可憐。”
沈堯:“羅綺你真是狼心狗肺!虧我這么美女美女的喊你。”
羅綺:“我那是同你呢,真是好心做了驢肝肺!”
沈堯:“你同得劌心刳肺!”
羅綺:“……”
沈堯:“……”
我:“和諧社會,大家和氣生財。”
羅綺、沈堯異口同聲:“沒心沒肺!”
終于這場成語接龍從沒心沒肺開始以沒心沒肺結束。
林軒簫問道:“在座三位都是師承一處?”
羅綺:“雖然我羞于承認,但很不幸,這是事實。”
我和沈堯都憤怒地瞪他,羅綺優雅的支起她精致的頭顱,掃我一眼后繼續欣賞她的指甲:“說說看帶你三年的導師是誰?”
我咽了口唾沫,艱難的說:“我忘了……”
羅綺瞥向沈堯:“你記得?”
沈堯同樣艱難地回答:“還真不記得了……”
羅綺“哼”了一聲,“導師講課的時候睡著了,連人帶椅子摔地上去這事還記得?”
沈堯:“哦?有這事兒?”
我:“羅綺!你真自私!這么好玩的事都不叫我看!”
我感覺聽到了她的牙齒上下摩擦的聲音,她鄙視道:“那房間就我們四個人,你們坐在后面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那么大的聲響都沒把你們震醒,你們當然不記得。”
我感到我的臉正在發燙,心下把羅綺罵個半死,臭羅綺!自己不要形象也留點面子給我吧?讓我在林軒簫面前丟臉。
眼睛悄悄瞄了瞄邊的林軒簫,他始終是一臉溫和的笑容,仿佛感應到我的視線,笑著轉過頭來對我說:“安琪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依舊溫婉淑清。”
大家再次華麗地無語……
讓我去shi吧……
這時,一個脖子上掛著工作證的小姑娘端著一個盤子走過來,笑吟吟地說:“羅綺姐,這是總監讓我送來招待您的朋友們的。”她說著將一疊椰蓉酥、一大疊水果拼盤,和四杯香氣宜人的清茶放在我們面前。
我精神又振奮起來,抓著那姑娘的手臂,對她眨眨眼瞥向羅綺:“你們總監在哪?你一定要轉告他我仰慕他!”
小姑娘捂著嘴笑,跟我一唱一和:“對不起,我們總監只接受羅綺姐的仰慕。”
看到羅綺臉上閃過一些不自在,我得意得不得了,都沒看到方舒冕走了過來。
他在我左邊坐下,本來那只有一個位子,由于云裳一直吊著他的胳臂,緊挨著那個位子的羅綺仿佛見到什么臟東西似的一跳老高,板著臉移到沈堯那個位子,沈堯往里挪了一下。云裳在方舒冕的左邊坐下。
方舒冕開口道:“你仰慕誰了?”
我臉不紅心不跳:“我仰慕方總您!”
他挑起一抹笑:“是嗎?”
其間云裳讓服務員拿了好幾樣茶點,他還來不及說其他的話,那邊云裳用牙簽戳了塊水果舉到他嘴邊:“舒,幫人家嘗嘗嘛~”
我被麻到了,同時又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在腔里沸騰。于是當做沒聽見,轉過頭去跟林軒簫他們說笑。
而只要我們的話一有停頓,就聽到那句酥得人骨頭都軟了的“幫人家嘗嘗嘛~”,那個“嘛”字竟然還可以變換成不同語調。
又一聲“……嘛~”
我努力無視,我沒有聽見……
羅綺忍無可忍,把離云裳最近的一盤椰蓉酥統統倒進我面前的碟子里。
羅綺,謝謝您老人家的賞賜!這是我最討厭吃的點心!我瞪她一眼,順手倒入方舒冕面前的碟子里,說:“我不要吃。”
然后我知道自己錯了,因為大家都錯愕地望著我。
真是習慣害死人……
我“嘿嘿”笑了兩聲,“那個……我習慣把不喜歡吃的東西、放進坐我左邊那人的碗里……真不是故意的……方總,您別介意啊!”
沒想到方舒冕說道:“沒事,我習慣幫坐我右邊那人、解決放在我碗里、她不喜歡吃的東西。”
我抽了抽嘴角,除了云裳,剩下的人都笑了。難得人方總幽默一下。
我只能說今天的人都不正常。端起一杯茶,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
云裳仿佛對我產生了興趣,恢復到她大明星的派頭問道:“這位小姐我怎么沒見過,你是?”
方舒冕:“這是安琪。”
云裳:“你姓安嗎?”
我:“姓喬。”
云裳:“舒~好不公平哦,你叫人家云裳,連名帶姓的好不浪漫,卻這么親切地稱呼一個陌生女子。我吃醋了哦,你和簫一樣叫人家裳兒嘛~”
我一口茶噴了出來,全噴在方舒冕上。我……不是有意的!
我看見羅綺笑得花枝亂顫,就差拍手稱好了。
我連忙裝出道歉的樣子說:“對不起方總,我帶你出去擦一下吧?”語氣里可絲毫聽不出來我做錯了。
方舒冕看我一眼,說:“好。”
于是我們走出茶廳,一出那扇門,我就掏出手帕往他上招呼,手上使勁,我擦,我狠狠地擦,我擦死你。這哪是擦,跟戳差不多。一點都沒發現來往的人們飄過來的眼神多么曖昧。
他終于伸手抓住我的爪子,輕笑一聲說道:“安琪,你想謀殺親夫?”
我怒視他:“你是誰的親夫?是‘裳兒’的吧?”我學著云裳自稱“裳兒”的語氣。
他眼睛里的笑意仿佛要溢出來,看進我的眼里:“安琪,你氣鼓鼓的樣子真是可。”
“我不可,你們家云裳才可!”
“安琪,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像……”
“像什么?”
“吃醋的女人。”
“你沒吃醋,你們家云裳才吃醋!”
“安琪!”
“干嘛!”
“你要是同意我公開我們的關系……”
“不準公開!”我打斷他。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我,一時無語。
我仍舊很憤怒:“你看到我和沈堯坐在一起了嗎?你看到我向他撒了嗎?你看到我們有任何曖昧的言行了嗎?這關公不公開我們的關系什么事?你自己行為不檢點,跟以前的女人糾纏不清,你……嗚……”
我瞪著他,歷數著他種種罪行,不料他的手臂一用力,把我帶進他的懷中,用吻封住了我所有的話。
我吃驚地張大眼睛,只看到他的睫毛在燈光下一顫一顫,仿佛透明,眼角瞥到來往的人特曖昧地朝我們笑。我窘迫地推他,他放開我,眼睛清澈表認真:“我不會抱她也不會吻她。”
我臉紅了紅,還是不甘心地說:“可是她抱你了!”
他笑了起來,說:“從現在起,方先生只能由方太太抱。”
我“哼”了一聲率先推門走進去。
云裳迎了上來,有些委屈地說:“舒,你怎么才回來,人家等很久了啦!”說著就要挽住他。
方舒冕不著痕跡地避開,徑直走到座位上坐下。
羅綺笑得有些深意,用眼睛問我,我眨眨眼。
這廂云裳并沒有介意,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很開心地對我們說:“你們知道嗎?舒的公司是從我和他的名字里各取一字來命名的哦。”
方舒冕面無表地說:“云裳,令你誤會我很過意不去。云舒的云是取自我女兒的名字。”
我的眼光有些鄙視的意味飄到他上,您老人家有兒子之前就有了這家云舒廣告公司,居然能把公司的名字扯到只有五歲的女兒上……
而這廂云裳花容失色:“舒,你說什么?你有女兒?”
在座的人都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紛紛朝他看過來。
他露出一絲微笑,“是的,我女兒名喚云娉,很是水靈可,酷似她的母親。”
云裳的臉上似乎褪去血色一般,仍是不敢置信:“你結婚了?還有了孩子?不,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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