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他們死活,與我又有何干系?”
濟懸壺的聲音太大,整片密林都聽得一清二楚,蒼天似乎也為此起了風,
“真是可笑,你是說瘟疫嗎?哦,忘了告訴你們,那不是瘟疫,那是下毒。濟懸壺很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師父在研究一種毒,我們找不到足夠的妖奴,干脆下”
藥王谷,把人都找來,帶人前往后山,關爭不敢傳消息,姜苗苗等追著出去,找到君飛羽和東方易,說濟懸壺沒死,一路追著,進入方,出現了姜苗苗夢殘破的宮殿,
發現濟懸壺不但沒死,還成了天人,決斗時,濟懸壺說出了藥王谷拿著人直接活人實驗,
“那你們四處抓捕尋找絕脈之體,也是為了試毒?”
濟懸壺冷冷淡淡地朝著晏笈看了一眼:“難道娥媚干過這種事情?絕脈之體雖不是絕無僅有,但用來試毒也未免太過,師父當年四處抓捕,是想開刀造出新的而已。”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山谷之前,高樹搖曳樹葉作響,停在樹林間,濟懸壺警惕地握著手里的玉簡,神色十分不好看。
姜苗苗大怒:“造?怎么造?!難道你們是強迫他們相互生育——”
濟懸壺一眼看出她想到了什么,嗤笑起來:“藥王谷不至于下作到那種地步,只是以他們為模板,試試把普通人截斷重連經脈而已。同為絕脈之體固然很有可能生下新的,可那對我們又有什么用?”
晏笈瞬間明白過來,凝眉沉聲道:“絕脈之體可以修煉明月心,所以你們是看了明月心的特能力,想要將自己也改造成絕脈之體?”
濟懸壺神色淡漠,卻沒有反駁,顯然是默認、
“你們全是混蛋!”
姜苗苗一想起自己的姑姑可能遭受到的一切,本憤怒的心更是氣得要炸了,拔劍想沖去活生生劈死這個混蛋。
濟懸壺皺眉,有些不解:“你為何生氣?我們并沒有殺死絕脈之體,他們在藥王谷活了很久,甚至有人還成親生子,除了不能離開,其待遇一般的藥奴還要好的。”
他不說還罷,一說起來,姜苗苗立刻想到了阿苦。
本該是寧國公府的天之驕子,那么小的孩子,卻也長在這黑暗到極致藥王谷,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
阿苦,阿苦……
若不是姜釵絕望到了機智,怎么會給自己的孩子起這樣的名字?
“只是不殺他們,該感激?那我們不殺你,把你囚禁去九重宮,天天開刀下毒做實驗,可不可以!現在裝什么好人,骨子都爛透了!”
姜苗苗臉沉如水,若不是晏笈一手拉著她,她早沖去了,因而憤怒的大聲質問著,濟懸壺很不耐煩,伺機準備后退。
“隨便你怎么說,反正我不認為我們藥王谷有錯,唯一不該做的,是這次聚會把你們放進了進來。”
他語調嫌惡,但理所當然的態度看不出一絲悔改,忽一轉身,往樹林后奔去,只留下飄在風的話語余音。
“多管閑事。晏尊主,麻煩你告訴濟杏林一聲,我不追究他叛谷弒師之罪,讓他也別再管荊州之事,親朋好友都死干凈了,復仇還有什么意思?”
出乎他意料的,姜苗苗和晏笈竟然沒有追來,他有些詫異,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揚手撥開擋路的樹枝,臉色卻瞬間大變!
前路密林之,竟然站著許多人。
紅衣招展的娥媚冷笑連連,他的身后,是或老或幼、或高或矮、或富或窮,卻統統鐵青著臉憤怒瞪向他的荊城百姓!
“師兄,好久不見”他笑吟吟的,“你是老糊涂了么,怎么把藥王谷最深的秘密說出來了?不巧師弟正好帶人在這里野炊呢,可真是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