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楊烈感到非常的驚訝,因為一般在連環(huán)殺人案里面遇害順序與發(fā)現(xiàn)尸體的順序都是一致的,為什么第一個被殺的卻會在第三個被發(fā)現(xiàn),說明這里面肯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
楊烈一邊這么想著,一邊皺著眉頭。
局長并沒有讓他疑惑太久,局長為他解釋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因為剝皮人魔在殺害第一個人的時候,拋尸的方法是在死者的腳踝綁上兩個沙袋,然后將她沉入河中,而在那之后他似乎變得懶惰了,每次都是直接把尸體扔進河里,所以第一個被殺的才第三個被發(fā)現(xiàn)。”
“他越來越有經(jīng)驗了。”楊烈對局長如此說道。
局長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情況就是如此,這個剝皮人魔手法越來越熟練,而且越來越大膽。
楊烈和局長一路上討論著劇情,很快就到了沈河市的飛機場,一共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這就是飛機的速度,要比火車甚至高鐵快上十倍,楊烈有的時候非常的感謝那些科學(xué)家,楊烈覺得,和他們比起來自己的這點貢獻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下了飛機之后,楊烈和局長,還有小劉,三個人換乘了出租車,小劉選擇了副駕駛的位置,只因為他覺得副駕駛更開闊。楊烈坐出租車從來也不會坐在副駕駛,因為在每一次的車禍里面副駕駛永遠都是受傷最重的那一個。
因此,楊烈和局長坐在了出租車的后座上面,一行三人總算是沉默了一會兒,局長給了楊烈一份資料,并且對他說道:“看看這個。”
楊烈拿著局長遞過來的資料疑惑道:“這個是什么?”
局長頓了頓,然后為楊烈解釋道:“這個是目前為止關(guān)于剝皮人魔的最全的資料。”
楊烈點了點頭,然后翻開了那一沓的資料,局長對楊烈說道:“好好看看,看完我們再聊。”
“嗯。”楊烈點了點頭,接著他便開始翻看那一份資料,楊烈仔仔細細的閱讀著資料,似乎害怕錯過任何一個字,出租車上面陷入了一陣很長的沉默之中。
楊烈在那里如饑似渴的閱讀著有關(guān)剝皮人魔連環(huán)殺人案的一切資料,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局長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他看著楊烈問道:“看完了嗎?”
楊烈放下了資料,并且點了點頭對局長說道:“看完了。”
局長點了點頭,接著問楊烈道:“對于剝皮人魔的身份有什么看法嗎?”
這才是局長的真正目的,他并不是無緣無故的給楊烈看那一份資料的,他是想要楊烈?guī)退治鰟兤と四У纳矸荩珠L知道楊烈的邏輯推理能力是整個警局里面最強的。
楊烈也并沒有辜負局長的希望,他一張嘴就說出了一個關(guān)鍵的信息,楊烈對局長說道:“他不是一個流浪漢或是打工者,他是一個經(jīng)濟獨立的中年男人,有著自己的房子。”
“嗯?為什么?”局長一臉疑惑的問道。
楊烈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然后對局長解釋道:“因為他犯下這些案子的過程,需要有一個屬于他自己的私人空間,包括關(guān)押那些女人三天,和剝皮。”
局長瞇著眼睛微微頷首,楊烈說的果然切中要點,局長點了點頭說道:“嗯,說的好,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楊烈思考了一會兒,然后又對局長說道:“這家伙是個中年男人,他謹(jǐn)慎而且小心,非常具有行動力和判斷力,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毫不猶豫,非常的殘忍,這樣的敵人是最可怕的。”
局長接著又點了點頭,楊烈的分析條條都說在了點子上,但是令局長遺憾的是,這些信息對于偵破案件并沒有太大的幫助,局長需要的是強有力的線索。
“還有,他不會輕易罷手的,還會有人死亡。”楊烈最終如此對局長說道。
局長一聽楊烈這么說,頓時微微一皺眉頭,他問楊烈道:“為什么這么說?”
楊烈嘆了一口氣,然后對局長說道:“雖然我不想這么說,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個剝皮人魔的作案手法越來越熟練而且大膽,看來他已經(jīng)迷戀上了這件事情。”
局長聽到這里頓時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現(xiàn)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消息,這剝皮人魔已經(jīng)殺了四個人了,如果再作案的話,恐怕他作為局長的破案壓力會越來越大,上級肯定會對他遲遲不能破案感到不滿,這是局長最不愿意看到的。
局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又問楊烈道:“你有什么問題要問嗎?”
局長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他感覺楊烈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是欲言又止似的。
楊烈點了點頭,對局長說道:“是的,局長,目前來說我還有一個疑問。”
“問吧。”局長點了點頭說道。
“嗯……”楊烈頓了頓,然后問局長道:“你讓我去找李維溝通這件事,和剝皮人魔連環(huán)殺人案之間是否有著某種關(guān)系?”
“什么意思?”局長顯然沒有聽懂楊烈說的是什么。
楊烈頓了頓,然后又對局長說道:“嗯,我的意思是,我認為你派我去研究李維,一定和剝皮人魔這個案件有關(guān)系,也許你想通過研究李維來獲得和剝皮人魔有關(guān)的信息,是這樣嗎?如果是的話,我只是想早點知道罷了。”
局長聽完楊烈所說的話,緩緩的點了點頭,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對楊烈說道:“你說的不錯,確實是這樣,這就是我的目的。”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楊烈看著局長如此問道。
局長摸著下巴說道:“這個嘛,我也不是有意的,因為如果以真實的目的讓你去的話,李維就會把你識破,什么都不和你說。”
“抱歉,我不懂。”楊烈搖了搖頭。
楊烈覺得李維是一個很好溝通的人,只要滿足他的條件一切都可以溝通,楊烈不明白局長說的真實目的是什么意思。
局長從懷里抽出一支煙,然后點燃了香煙,并且對楊烈說道:“從我和李維的幾次溝通中能夠發(fā)現(xiàn)李維的一個特點。”
“什么特點?”楊烈一臉疑惑的看著局長。楊烈現(xiàn)在最討厭局長跟他賣關(guān)子了,說話總是說到一半,總是吊人胃口。
局長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對楊烈說道:“他討厭有目的性的人,或者可以說他討厭被人利用。”
楊烈微微點了點頭,他心里想道,嗯,的確有道理,經(jīng)過幾次和李維的溝通也基本看出了這一點,看來那些天才都是這樣吧,不希望被人利用。
一路上局長和楊烈研究著案情,兩人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那就是沈河市的驗尸房,尸體被沈河市警方收進了驗尸房,但是還沒有驗尸,按照程序的話應(yīng)該由雙方警察一同驗尸,結(jié)束之后由九巍山警方將尸體帶回屬地,帶給她的家人。
其實正常的程序很簡單的,但是如果涉及兩個地方轄區(qū)的警局協(xié)同辦案的話,那么事情就要麻煩的多,手續(xù)要多的填不完,程序也要一步一步的走,要知道楊烈最討厭這些麻煩的事情了,但是討厭也沒有辦法,有些時候愿望總是美好的,但是現(xiàn)實卻往往都很殘酷。
走進驗尸房之中以后,楊烈感到一股寒冷的燈光貫穿整個房間,一股寒意穿透自己的胸膛,這個地方陰氣太重,讓楊烈難以適應(yīng),其實從小楊烈就屬于那種比較膽小的,長大之后當(dāng)了警察才稍微好轉(zhuǎn)一些,只不過對于這些恐怖片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場所,楊烈還是有些忌憚。
走進去之后,法醫(yī)看到了局長連忙打招呼:“你就是九巍山中心警局的局長吧?”
“恩恩。”局長點了點頭,并且謙遜的說道:“我就是。”
法醫(yī)連忙走上來和局長握手道:“真是久聞不如一見啊,局長真是颯爽英姿。”
局長面帶微笑的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你就是沈河市那個著名的法醫(yī)王莊強吧?”
法醫(yī)點了點頭說道:“難得局長還知道我的名字。”
楊烈一聽到王莊強這個名字就微微一驚,他早就聽說過這個王莊強,聽說在他的協(xié)助下沈河市的警局偵破了許許多多的大案子,王莊強也因此名揚沈河市警界,大家都叫他偵探法醫(yī),這個名字可不是白起的,看來這個王莊強一定非常的有偵探頭腦。
楊烈這么想著,微微點了點頭。
局長和驗尸官客套了一會兒,然后就對他說道:“我們還是盡快看尸體吧,我還趕時間,最近很匆忙。”
“是因為剝皮人魔的案子吧?”法醫(yī)如此問局長道,但是與其說這個是問句,還不如說是個肯定句,這名法醫(yī)似乎對剝皮人魔的案子很了解似的。
局長立刻微微有些驚訝,他看著法醫(yī)疑惑道:“怎么?你聽說過這個案件?”
法醫(yī)微微點了點頭,并且對局長說道:“只能說略有耳聞。”
楊烈可不愿意聽這樣兩個人在這里閑聊,要知道他大老遠坐飛機過來就是為了看一眼這個尸體的啊,來了自然就要干活,怎么能當(dāng)誤時間呢,時光不等人啊。